第十章 难以置信

柳承风不再说话，不过德妃却大笑起来，说：“柳才人怎么不说话了？我们以前都是熟人，以后会有很多机会一起生活。别害羞，说说吧。”

柳承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德妃已经知道了皇帝后宫里的秘密。面对这个情况，她感到头皮发麻，心想：“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才能共度难关。”

在德妃的压力下，众人都不再说话。她喝了口茶后说：“别站着不动了，继续审案吧。” 柳承风半闭着眼，抚摸着下巴。从德妃的表现看，她似乎并没有参与谋杀翼王妃的行动。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现在必须寻找到真凶。

于是，柳承风继续询问她们：“翠儿，你那天晚上看到一个人影在佛堂窗户里吗？你确定那是人影，而不是经幡？”翠儿忙回答：“奴婢肯定，那个人影有鼻子有脸的，是个女人。”

阿蔷不解地说：“你刚才还说自己喝醉了，看不清楚。现在又说看得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翠儿紧张地看了德妃一眼，德妃却并没有表现出关心。于是翠儿豁出去了，说：“我当时还为她画了个剪影。”

柳承风派人给翠儿准备了纸笔，翠儿很快就画出了那个人影。画中的人形虽然有些模糊，但很明显能看出是个女人的头，梳着高高的发髻。这让大家都惊讶了，因为那个画像竟然和翼王妃的发型相吻合。

这意味着，德妃没有参与谋杀翼王妃，甚至她与翼王妃之间是无冤无仇。德妃看着柳承风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真相？”柳承风连忙说：“噢不，请稍安勿躁，我还有一个猜想。我想返回佛堂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恳请娘娘稍等片刻，我们一起去看看。”

柳承风对德妃今晚的话愣住了，没敢接茬，一直等到离开德妃的居所之后才缓过劲儿来。

莫云在一旁都没怎么插话，这时关切地问：“柳探子，你认为皇后和德妃之间，哪方面可能有问题？”

柳承风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说不定两方都没问题。”

莫云有些意外：“是吗？”

柳承风说：“现有的证据只是涉及到了皇后和德妃，但真正的犯罪手段仍旧是个谜。而且德妃今晚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她应该是清白的。”

夜风轻吹，柳承风额头的碎发随风飘动，她顺手抚平发丝，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思虑：“就算皇后设局陷害，要让德妃翻船，也不用让那翠儿发疯说那些奇怪的事，她要开脱也没那么容易。”

莫云如梦初醒，“原来如此，那柳探子你觉得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

柳承风没有回答，反而像是被某个念头牵扯，突然问莫云：“莫统领，听说你和皇上关系不一般，是世交表亲？”

莫云脸色一变，缓缓点头，有些尴尬地说：“是的。”

柳承风又问：“那您是不是瞒着陛下和其他宫中的人？”

莫云喃喃：“倒不是瞒着，只是大家都觉得这关系无关紧要。”

柳承风笑着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既然你是宫中有名望有门派的统领，不如多关心宫中的事，而不是一直往外抛洒疑问呢。”

说完这话，柳承风径自先行离去，她的黑发随风飘舞，不经意间扫过莫云的手背，留下一丝温馨。

莫云呆在原地，回想刚才柳承风的话，感觉有种不易察觉的深意。然而此时此刻，心中闪过的却是柳承风风中飘舞的黑发轻抚他的手背时那份温馨。

柳承风走在夜晚的宫殿廊道上，泛着月光的石壁和殿宇显得庄严肃穆。她心里却像是翻江倒海一般，此次皇后和德妃的纷争愈发让她在这个皇宫中如履薄冰。而案情又越来越扑朔迷离，如同弥漫在夜空中的雾霭，就算抖擞精神，仍旧难觅蛛丝马迹。

正当她思索间，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诡谲的微笑。她轻轻摸了摸身后，发现莫云一直跟着她，于是毫不犹豫地甩开他，这一次她选择指挥跳跃，摆脱了莫云，离开了宫殿。

夜色更深，柳承风在城市的街头巷尾游走，趁着探案的空档，抓紧时间调查这起看似离奇的命案。当她再次返回宫中时，发现莫云还站在原地，似乎一动都没动。

莫云看到柳承风的身影，心情复杂，他知道自己应该关注宫中的事端，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了情感的漩涡，心绪难平。

“哎呀，莫统领，你跑得太快了，我都追不上。发生什么事了？柳才人说了些什么？”刘太监气喘吁吁地问。

莫云轻轻抚了抚发烫的面具，说：“她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入宫后我一直没关心过她？”

刘太监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莫云尝试用自己的思路去理解：“是不是，你也觉得我一个月不理她这事很奇怪？毕竟我们以前总是三五天就会有一次亲切交谈，这一个月没怎么说过话，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刘太监嘟囔了一句：“统领，你这么说可真是大不敬啊……”

见状，刘太监连忙建议：“那个，统领，虽然你是在休息，但你也至少要表现得像是在处理案子。毕竟德妃娘娘她……”

莫云打断他：“只要皇嫂是无辜的，我一定会保证她的安全。至于其他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管军务。”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拿起了刘太监的拂尘，拨弄着问：“你在后宫见过很多女人，那她这种忠于朝廷、为我可以两肋插刀的女子，通常会喜欢些什么呢？”

刘太监直言：“后宫里一般没有这种女人。”

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有鬼——有鬼！翼王妃的冤魂还在佛堂！”是刚刚被带出去的翠儿在尖叫。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佛堂的窗子上空，一个女人的影子摇曳。那影子竟跟翠儿之前画出来的影子如出一辙。这一幕，让原本安静的夜晚，顿时变得神秘、紧张起来……莫云皱着眉头，感受到了一丝不安和诡异。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惊慌：“大家别害怕，这事我来处理，你们先离开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