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陆奇握着档案袋,既感到惊讶又充满敬意。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下意识地转身望向门口。
莫昶扬依旧保持着昨晚的风采,只是少了件大衣,身着黑色夹克外套配白色衬衫,显得格外英挺。阳光下,他那一头银灰色的头发格外抢眼,闪耀着不同寻常的光彩。
“莫领导?”陆奇一见到他,不由得脱口而出。
莫昶扬听到呼唤,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到陆奇后略显惊讶:“陆奇?”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片刻之后,莫昶扬将视线移至陆奇手中的文件:“你是来找档案的吗?”
陆奇忙不迭地回神,脸上的惊艳之色难以掩饰,清了清嗓子,试图平复情绪:“是的,队长让我来这里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莫昶扬听后,步伐轻移,面带微笑:“原来如此,那你手里拿的,似乎是我刚整理的资料。”
陆奇感受到莫昶扬逼近的气息,手一颤,文件夹从手中滑落,落地的声音让他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弯腰捡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莫昶扬看着陆奇略显窘迫的样子,心情不由得轻松了几分:“没关系,既然你有兴趣了解,那些我整理的资料带走也没问题。”
陆奇眼中闪过一抹光亮:“那我就不客气了!”
莫昶扬深深地看了陆奇一眼,正欲离开,却被陆奇叫住:“莫领导!”
莫昶扬回望,等待陆奇的下一句话,陆奇略显腼腆地笑了笑,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只是想说声谢谢。”
在别处,马成辉及其团队正严肃地讨论着局内的最新动态,莫昶扬早前的话语使他们深感不安。
“刚才莫领导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最近的情况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钟超凡和宋贤皆神色凝重,心知这背后的含义。
晚上八点,陆奇带着一堆文件回到家中,简单吃过晚餐后,便开始熬夜钻研这些珍贵的档案。
当陆奇的目光停留在那个名字上时,他不自觉地回想起了对方那双似琥珀般深邃的眼睛,以及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的银灰色头发。
昨夜,他并未细致地打量对方,仅是感觉到对方的声音悦耳,外貌出众,未曾想到真实的印象竟如此动人。“这样的人,帅气又温柔,一定颇受追捧!”陆奇忍不住羡慕地自言自语。
沉重的叹息中,他在沙发上重新坐定,开始逐一翻阅手中的档案,随着时间的流逝,沙发上的陆奇既不感到困意,反而感觉四周逐渐降温。
深入了解了三起案件之后,调查局的不寻常之处逐渐清晰起来,从婴儿献祭到诡异自杀,再到鬼魂索命,这些离奇莫测的事件让陆奇感到心寒。
原本以为找到工作后,自己的生活会变得幸福美满,但现实却让他意识到,首要的任务是学会如何保护自己。
午夜两点,当所有档案被陆奇翻阅完毕时,他精神充沛,仿佛刚刚观看完一部极度惊悚的电影。
“我终于明白了调查局的特别之处!”他低声自语,然后转身回到房间,一头扎进了温柔的床铺。
或许是床的舒适给予了他安慰,陆奇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宁静的房间偶尔会被外面的细微声响打破。
“陆奇。”即便在梦中,总有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红色的彼岸花与深邃的黑暗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
陆奇迷糊地睁开眼睛,回到了这个熟悉而奇异的地方,但经历过那些案件后,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些幻象了。心中默念着佛祖保佑,如今的他对这梦境反倒感到一种奇异的亲切。
躺在绚烂花海中的青年仅是淡然地张望,然后又轻轻闭上了眼睛,似乎将这场梦境视若无睹。
“陆奇,陆奇……”围绕在他身边的声音更加密集,男女老少的声音纠缠在一起,构成一曲阴森诡异的交响乐。与此同时,他周围的彼岸花开始扭曲变形,仿佛即将溶解的冰块。
陆奇在梦境中的世界逐渐扭曲,终于化作一张诡异至极的面孔。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瞬间惊醒,结果不慎从床上摔落,惊慌失措。
他身上沁出的冷汗,让他一时间难以平息心中的慌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陆奇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清晰,但发现自己的双手仍然不受控制地颤抖。
梦中那张面孔裂开的巨口似乎要将他吞噬,这个场景的真实感让他感到极度不安。
经过一夜未眠,陆奇勉强入睡后,清晨匆匆喝了碗粥,带着深深的黑眼圈去了调查局,睡眠不足让他整日昏昏沉沉,回答问题时也缺乏精神。
钟超凡在一旁默默观察了陆奇好一阵子,终于忍不住询问:“你今天怎么了?”
陆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声音无力地回答:“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
钟超凡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试探着问:“是不是看那些案子看到害怕了?”
对于钟超凡的关切,陆奇心中感激,但他并不想将梦魇的事情告诉其他人,那种恐惧是他私下的苦楚。“有点吧,也说不上来。”他的回答故意含糊。
宋贤迟到地闯进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开玩笑:“怎么,今天这么安静……”他一看到陆奇那显而易见的疲惫模样,忍不住爆笑:“这是怎么了?”
钟超凡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宋贤别再戏弄陆奇。
陆奇则是无力地回应:“是被案件吓到了,一整晚都在做噩梦。”
宋贤吃惊地反应:“真的吗?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类型啊。”尽管宋贤给人的印象总是随和且不拘小节,有时候他不经意间的话语却能击中要害。
正如他刚才所说,陆奇在心底对他的洞察力不由得表示认可,尽管口头上他却回应说:“二哥,你可真是看错了,我正是那样的人。”
当天,调查局并没有什么重大案件需要处理,大多是一些家庭纠纷,他们不过是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