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已至此,再责怪谁也无济于事。
“姚子,赶紧去把他们几个唤醒,待会儿要确保每个人的安全,不能让这些野兽趁我们熟睡时伤害到我们。”黎胖墩严肃地说,同时他捡起了地上的步枪。虽然步枪的弹药不多,仅剩下十几发,即便是点射,也难以应对这么多的野狗。
“明白了。”我应了一声,连忙去叫醒孙楠他们。
他们一开始还显得迷糊,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当他们看到眼前的情况时,立刻紧张起来,不由自主地紧张和恐惧。
孙楠紧咬牙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试图站起来,但身上的伤口严重发炎,让他感到极为虚弱,甚至还有发烧的症状。
“这里交给我,你去帮忙看看胖哥。”林菲急促地说。她手中的手枪虽然子弹不多,但足以让她守护孙楠和教授。
教授紧张地对我说:“小姚,小心一些。”
我拾起地上的青铜剑,迅速返回到黎胖墩的身边。
“胖哥,我们只需要守住这个门口,不让这些野兽靠近就好。”我沉声问道:“你觉得自己能做到吗?”
黎胖墩的苦笑中带着无奈:“我们能做什么呢?如果没有把握……”他的声音稍显沉重,“你就负责盯紧我的后方,别让这些野兽伤到我。我来负责前方的点射。”
我点头认可,心知黎胖墩背上的伤也不轻,那些不知是否带毒的怪物造成的伤害,仅仅是比孙楠稍好一些而已。
突然,一声低吟穿耳而过,野狗们似乎在交流着什么,紧接着它们以惊人的默契包围了我们。它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跃起,向我们扑来,展示了它们惊人的智慧与战斗策略。
黎胖墩无奈之下只能连续射击,虽然每一发都准确命中,但面对散布广泛且众多的野狗,子弹很快就耗尽了。
黎胖墩灵机一动,用枪托硬生生地将一只扑上来的野狗击倒。与此同时,我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剑,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片血雨,鲜血与战斗的气息弥漫开来。
我们被野狗的鲜血浸染,从远处看去犹如浴血的战士,场面既惊悚又壮烈。
就在这时,孙楠的警告声划破夜空:“姚子,小心左边!”
我本能地转身,手中的青铜剑如同断金绝玉般挥下。
剑锋与野狗锋利的獠牙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不仅将其獠牙击断,更是直接将野狗的下巴削去,鲜血与恐惧瞬间扩散。
那一刻的残酷不仅令人胆寒,更加深了我的警惕。
感谢孙楠的及时提醒,否则那野狗的獠牙就要紧紧咬住我的喉咙了。
这次的经历教会了我,敌人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发动攻击。从此,我变得更加小心,每当转身时都会挥舞手中的青铜剑,成功地抵御了几次偷袭。
最终,当黎胖墩的枪彻底哑火,我们只能依靠近战来抵抗。黎胖墩气喘吁吁地挥舞着空枪,尽力抵挡着野狗的进攻。
“姚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野狗太多了,我们得找个突破口!”他在激烈的战斗间隙中,喘息着向我喊道。
我仿佛被某种灵感击中,眼前一亮。 “有办法了!”我大叫一声,随即行动起来。 “胖哥,接住剑!”我大喊,同时把青铜剑猛地插入地面。
黎胖墩迅速接过青铜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对我喊道:“姚子,你这是要干什么疯狂之举?”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奔篝火而去。我拾起一根火把,在地上翻滚避开了一只猛扑的野狗。
然后,我挥舞着火把对着那只野狗,果不其然,它对火焰退避三舍,不敢贸然前进。
“胖哥,我们要用火攻!”我大声呼喊着,随手抓起几根木棍投向对面的灌木丛。 转瞬间,落叶密布的灌木丛燃起熊熊大火。那些躲在灌木丛中准备偷袭的野狗,发出惨叫声四散逃窜。
虽然还有几只顽强的野狗未曾逃走,但它们最终也未能逃脱黎胖墩的手段,被他轻松解决。
我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注视着天空被染红的火焰,不由得陷入了短暂的出神。
突然,教授的呼喊声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你们在发呆什么呢,快些灭火!这里是炎山,四周都是林木,一旦火势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快!”
听到教授如此急切的声音,我和黎胖墩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即投入到了灭火的行动中。幸运的是,我们及时控制了火势,避免了一场可能的灾难。
完成这一切后,我们俩已经是气喘吁吁,满脸满身都是灰尘,狼狈不堪。
“说吧,姚子,下次用这招时能不能先考虑清楚点?差点让我成了烤猪!”黎胖墩半是责备半是无奈地说道。
我尴尬地耸了耸肩:“哎,胖哥,这情况下也没办法啊,咱们也是被逼无奈。” “况且,在那种情况下,谁还能顾及得了那么多呢?”
黎胖墩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管他的背部已被血水浸湿。在那一刻,我无法判断这是他自身伤口的血液,还是野狗造成的伤害。
“胖哥,你感觉怎么样?”我关切地上前询问。
黎胖墩轻轻摇头,试图淡化情况:“没什么,只是后背感觉有点奇怪的痒。”
“能帮我看下我的背吗?我自己够不着,也看不见。”他稍显焦急地请求。 我答应后,小心翼翼地掀起他的衣服,却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与此同时,孙楠和教授也在林菲的搀扶下走近,他们在火光下同样见证了黎胖墩背上的惨状,个个震惊地倒吸一口凉气,林菲更是几乎呕吐出来。
黎胖墩感受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安地追问:“我的背怎么了?你们这反应……是不是很严重?”
我尽量以轻松的语气回应:“没、没事,就是伤口有点……需要清理下。”
事实上,黎胖墩的背部情况远比他想象的糟糕。原来的伤口不仅未见血流,反而渗出黄色的脓液,更有令人作呕的小虫在其中蠕动,虽小如米粒,却极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