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领域
我是大头鬼
2024-03-16 21:14
换句话说，她在怀着孩子的时候，还在挨打，甚至被打得骨折。
有可能这个孩子，都是被打得早产出来的。
……
文中有关医学部分内容仅为剧情服务，无现实科学依据，请勿深究。
左煜弄开了那个锈迹斑斑的小铁盒子后，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里面有一个已经破败不堪的小布口袋，还有一串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串。
上面还挂了一片枫叶吊坠，左煜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块纱布仔细擦干净了吊坠，看见枫叶上雕刻着一个枫字。
黎景澈接手了那个布口袋，弄开生锈的拉链之后，发现里面是几张旧纸币，还有一张校园卡。
“这是白城美院的校园卡！”他看见校园卡上那眼熟的纹案后当场认了出来，“我妈妈也有一张。”
美院的校园卡从创始人的设计中提取的纹案，几十年来样式从未变过，只是配色和功能越来越多。
“上面有学籍号……”黎景澈拿过左煜手里的纱布，把校园卡擦干净，皱眉看着已经被磨损得几乎看不清的学籍编号，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辨认。
左煜也就直接接通了通讯，让程可上美院官网查询黎景澈认出来的这串学籍号。
“查到了，仇枫，女，当年以艺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美院，但并没有毕业信息。”程可拉长了声音，“嗯……应该就是她了，我检索了一下，户籍系统的失踪人口里也有这个名字。”
“你不是说网安在攻击你吗，你还黑户籍系统？”黎景澈感觉有点崩溃，这群法外狂徒真的不能直接逮起来吗？
“我只是把资料下载了，现在脱网查询而已。”程可嘿嘿一声，“秘书先生不用担心我。”
黎景澈：“……”他并不是在担心你好吗。
“行，那我们的事也差不多解决了，今晚在这休息，明天就回去吧。”左煜应了一声，把这些东西重新收归好。
黎景澈愣了一下，拽住他衣角：“那粟植呢？”
“不是已经报警了吗？”
“呃……也是……”
左煜拍了拍他抓着自己的手：“别想太多，也别管太，我们管不过来。”
黎景澈闷闷的应了一声，松开了手，低声问：“那可能被拐的其他女性呢？”
“你不是请外援了么？”左煜看向他，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向自己，“小澈，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黎景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委屈：“我……”
左煜把他揽进怀里抱住，拍了拍他的背：“不要背负不属于自己的责任，不要困在不属于自己的负罪感里，她们的遭遇不是你的错。”
黎景澈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他颈窝里。
左煜身上总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现在又混进了怪异的土腥味，说实在有点刺鼻。但黎景澈却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和透过衣服传递过来的温度令人安心。
“别蹭我了，我得去洗个澡。”左煜拍拍他，将他从怀里剥下来，笑了声，“要不你跟我一块洗？”
黎景澈直接蹦开三尺远，果断拒绝：“不用了，左医生你慢慢洗。”
次日一早，黎景澈还昏昏沉沉的时候，就被左煜从地铺上拉了起来，匆忙开始收拾行李。
“怎么了？”他有点懵，就算打算今天回去，也犯不着这么着急吧？
“小珏被拘留了。”左煜眉头紧皱，一副很是烦躁的模样，“啧，这混小子，都跟他说了别闹太过分。”
黎景澈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瞬间居然有点想笑。
“源先生做什么了？”他问了一嘴，又看了一眼才刚刚发白的天空，“再说了我们怎么出去？”
“谁知道他干什么了。”左煜揉了揉额角，“玲玲把直升机派过来了。”
“什么？直升机？啊？”黎景澈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私人直升机。”左煜检查了一遍东西，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就拉着他要走。
被他们起床声响吵醒的虞奶奶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扶着门框看着他们，问了一句：“你们要走了啊？”
黎景澈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嗯……奶奶再见……”
“替我给苗苗问声好……”虞奶奶朝他们挥手，“让苗苗好好读书……读书了才能离开这里……离开了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黎景澈抖了抖唇，重重点头应下：“知道了奶奶，您保重。”
“我昨天告诉她虞歌去世了。”左煜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黎景澈跟着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什么？”
“没什么。”左煜摇头，略过了这个话题，接通了程可那边的通讯，“我们已经到开阔地带了。”
“ok，直升机大概还有十分钟到达定位点。”程可应声，“医生别慌，源先生又不是第一次去喝茶了，也许你回来的时候他自己就出来了呢。”
同步共享通讯的黎景澈：“……”
派来接他们的直升机不大，外壳画着夸张的动漫人物，感觉这应该是平常当摆件摆着看的那种东西。要不是看着它从高空降下来，黎景澈怎么也不信这东西居然会飞。
开飞机的是个女人，停好直升机之后朝着左煜点了点头。
左煜也颔首当做回应，带着黎景澈直接坐了上去。
尽管是直升机直飞，从这个村庄回到白城，也花了大半天时间。
他们到达白城时，已经下午一点多了，来不及喝口水，左煜就去换了一身正装，拿了一份文件，匆匆忙忙往警局赶。
黎景澈自然也就只能跟着他一起匆忙赶到了警局。
到了地方一看，源珏坐在询问室里正在用叉子玩一颗圣女果，而陪着他一起坐在询问室里的，恰好就是黎景澈接头的老师。
黎景澈差点没忍住转身跑出去。
“常警官是吧？您好，我是他的监护人左煜。”左煜十分礼貌的过去问礼，并且递上了带来的那份文件。
黎景澈避无可避，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一起问好。
常舟横微微瞥他一眼，含着一抹笑接过了左煜递来的文件袋打开，抽出来了里面的文件翻看：“嗯……收养协议，是养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