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紧要关头,张晓婷机敏地跑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并且急忙说服司机帮忙将陈渊和严胖子送往医院。
而在不远处,那个身影优雅地站立,纤细手指间的小火苗若隐若现,正当准备离开时,
脸色一变,看向右侧的灌木丛。
她的手指一弹,小火苗如同离弦之箭射向灌木丛,当小火苗消失后,竟化成一只浑身带火的炎虎。
在那一瞬间,一片纯洁如雪的梅花花瓣轻轻飘落,宛如蜻蜓划过水面,静静地落在炎虎的前方。炎虎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猛然伸出它那锐不可当的虎爪,试图将这不速之客撕碎。
然而,就在它的爪子即将触碰到花瓣的那一刻,炎虎的表情骤变,从怒意满满转为满脸的恐慌,它试图拼尽全力逃脱,但一切都已为时过晚。
从那触碰之处,一阵轻柔的白气开始蔓延,眨眼间变成了寒冰,迅速蔓延至炎虎的爪子、前肢乃至半身,最终,这只炎虎被封在一座古怪形状的冰雕之中。
与此同时,三根细如发丝的冰针从周遭的灌木丛中悄无声息地射出,以惊人的速度直击周冉。
这些冰针穿透了她的身躯,周冉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脸上写满了痛苦之情,她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只能勉强用一只手撑地。
而此时,出租车已经驶离,距离此地已有百米之遥。
“哦,这还真有趣,你的表演可以停止了。”从灌木丛中走出的人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停下脚步,她似乎早已洞悉了周冉的小伎俩。
果不其然,周冉缓缓站起身,脸色恢复如常,轻拍着手掌,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看来是真的骗不过你,也罢。”
周冉冷冷地回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寒意。“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碰上两位阴阳师,虽然你掌握着冰属性的力量,但你并不是我的对手。
我只想取严胜华一个人的命,他罪有应得,如果你们还要阻挠,那就要自负后果了。”说罢,周冉转身,不再回头,向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一个无懈可击的美女从灌木丛中走出,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周冉的背影,面色显得异常凝重,她轻轻挥手,身边的骷髅头悄然沉入地下。
这女子,若非水尛尛又会是谁呢?
水尛尛偶尔会悄无声息地回到这里,跟在陈渊身后,她以自己的能力,自然轻而易举地做到不被发现。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做这种看似愚蠢的事情,跟随一个笨蛋到处浪费时间,或许只是因为他曾经收留过她,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偿还他,没有其他的理由。
今晚,水尛尛跟随陈渊他们来到了严家的别墅,当她看到周冉伤害陈渊,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时,她感到无法再保持旁观,只能亲自出手。
原本水尛尛打算一举解决周冉,但交手之后,她意识到事情并不像她预想的那么简单。
冰针虽然穿透了周冉,但她却毫发无损,显然是用了某种特殊的防护,尽管周冉使用的是阴阳术而非鬼术,水尛尛一时间难以判断周冉的真实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
水尛尛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知道自己在云市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她不能确定能够除去周冉,而又让周冉因此愤怒,一旦她离开,陈渊可能会陷入危险,至于严胜华的生死,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但愿陈渊哥哥能明白难退,面对周冉,他绝不是对手,但鉴于他的性格……”水尛尛目送着远去的出租车,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间仿佛在无边的白雾中迷失了方向,直至陈渊费劲地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世界。
张晓婷紧张地扶他坐起,关切地问道:“陈渊哥哥,你终于醒了,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在一旁焦急等待的严胖子几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急切地询问:“陈渊,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自从被陈渊意外击中头部后,他在医院醒来,一直想要赶回别墅,却被张晓婷劝住。
张晓婷柔声安抚道:“严胖子,先让陈渊哥哥休息一下,他也受了伤,需要休息。”
陈渊望向严胖子那焦急而愧疚的面容,开口欲言又止:“严胖子,我……”
严胖子迫不及待地催促:“别犹豫了,快告诉我!”看着陈渊那迟疑的神情,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圈一红,脆弱地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地追问:“我父亲是不是……已经没希望了?”
陈渊深知自己与周冉的差距,周冉的实力深不可测,自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他心中清楚,周冉是那种能轻易掌控生死的存在。
严胖子绝望中带着哀求,跪在床前,连连磕头:“陈渊,我求你救救我爸爸,不管需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请你救救他。”
“不要这样,严胖子,快起来。”陈渊看不下去,对张晓婷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劝阻。但严胖子似乎决定了,只要陈渊不答应,他就继续磕头,直至额头流血。
陈渊心软了,最终开口答应:“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严胖子听到陈渊的承诺,喜极而泣,艰难地站起身:“真的吗?你一定不能骗我。”
陈渊苦笑着点头确认:“真的。”他心想,自己怎能看着严胖子落入绝境,尽管对抗周冉无望,他还可以寻求其他人的帮助,如水尛尛,尽管联系不上,或许还有别的路可走。
陈渊思索着,或许可以寻求贩卖鬼魂的姜东,或是那个充满神秘的老李头的帮助,老李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但如何说服他出手,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我们不如先去往生楼看看。”陈渊说着,努力从床上爬起,拿起外套,张晓婷急忙提醒:“陈渊哥哥,医生说你还不能离开医院。”
陈渊向严胖子释怀地说:“别担心,我只是受了些轻微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