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似乎有人在敲击什么东西的声音。
我立即转身去看,却什么也没发现。当我再次转过头来,发现张警官和韦挽已经进入了陈列室,而我还站在门外。
“韦挽!”
我感到一阵迷茫,恍惚间好像看到有人影走进了验尸室。
又眼花了,还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中年男吧!
心中的恐惧感激增,我慌张地跟着韦挽走进去。
进入陈列室后,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指向下午五点。
“韦挽!”我叫着他的名字,但他仿佛没有听到,依然专注地在房间里查看。
我紧张地问韦挽是否还有其他的办法找尸体。
医院这个地方我有些呆不下去了,又是骨头架子,又是装在液体里的裸露人脑,真怕有一天我脑袋也被放在里面!
韦挽现在真的能找到吗,我不知道,不过警察应该把这几个屋子都找过了,韦挽用这种方法大概率找不到的!
韦挽突然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不由自主地吓了一跳。
他说:“有办法,但那是保命的手段,不能轻易使用。”
“你刚才叫我干什么?”韦挽突然问道。
我尽量镇定下来,哆嗦着回答:“我看见有人影进了验尸室。”
听到我的话,韦挽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他立刻夺门而出。我连忙跟着他冲进了验尸室,却惊讶地发现那个之前被踢散的骨头架子不见了。
我立即想到了之前听到的声音,恐惧地说:“那东西可能自己活过来跑了。”
我们也迅速离开验尸室,当我注意到电梯门正在合上,目的层显示负三层时,我的心沉了下去。负三层,那里是太平间。
我们决定不再等待,而是直接跟随着韦挽一起乘电梯下到负三层。
在电梯里,我忍不住问韦挽那个骨头架子是否就是我之前提到的中年男人。韦挽看起来像是突然兴奋起来,坚定地说他会消灭那个怪物。
张警官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那个骨架子并不是中年男人。因为男女骨骼有所不同,那骨盆明显是女性的。”
韦挽听后,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按电梯的按钮,想要让电梯停下。
然而,电梯似乎不受控制,继续向下移动。韦挽焦急地说:“完了,我们中计了!”
他声音也有些变了,说:“不仅中年男在医院,那所谓的收件人肯定也在!”
电梯终于到达负三层。我们迅速走出电梯,眼前的太平间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推着一张床走了出来。
张警官掏出证件,那人才放松警惕,查问之下,他告诉我们,他正要将一具尸体送到我们之前在六楼的那个验尸室。
我们没有回电梯,而是观察到电梯正常运行,显然有些东西在引导我们来到这里,故意让我们走不了。
我看了韦挽一眼,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这次韦挽的回答没有人让我失望,他从口袋里又掏出大哥大,说:“有我在,不要担心,这世上没有我对付不了的鬼。”
太平间里亮的刺眼,冷的像个大冰柜。
虽然这辈子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却看过不少关于太平间闹鬼的影片,满脑子都是电影中一惊一乍鬼影的情节,让我头皮发麻。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冷冻味。
韦挽依然小心翼翼地检查着每个角落。
当我们来到一个冷冻柜前时,“大哥大”突然发出响声,顶端的小红点伴着滴滴声忽明忽暗。
我们合力拉开柜门,被拉开的冷冻柜里冒着白色的寒气,韦挽探头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一脸的惊疑。我忙走过去,冷冻柜里的尸体脸色发青,头发和眉毛上都结着霜雪。
当白色的雾气散了一些,看清里面的人后不由的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冷冻柜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六楼值班室的那个人!
那阵子还鼻孔看人,现在竟然躺在了冷藏柜里,而且看样子已经躺的时间不短了。
韦挽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并不感到惊讶,反而认为这是我们接近真相的标志。他自信地宣称:“这说明我们距离真相不远了!”同时,他试图安慰我,让我放心。
我心中充满了不安,不断打量着太平间内的其他冷冻柜。虽然我内心告诉自己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但我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随后,我带着韦挽和张警官离开了冷冻室。
冷冻室对面是为死者清洗和打理的洗漱间。我们检查了洗漱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紧接着,我们来到了旁边的房间,那里也用来存放尸体,但尸体都是放置在床上的。
我感到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脸色也难看起来。血腥和恐怖的场景在我脑海中反复播放,让我感到无比压抑、心跳加速,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看到我这个样子,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张警官走过来安慰我:“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真相的。”她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和冷静,显然当警察的见识是比我这个司机多的,我嘲笑自己一个男子汉竟然被一个姑娘照顾一路。
张警官再厉害,脱了警服,也是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
与此同时,韦挽依然专注地继续他的调查工作。他在每一个房间里都仔细检查,使用他的设备探测任何可能的异常。
韦挽的突然停顿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张警官和我迅速靠近,紧随他的目光望向他面前的床位。那里的情景让我们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床上的尸体下方,竟然全是鲜血!
放在停尸床上的尸体都是经过最后处理的,不可能会有血溢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站在张警官的身后不敢看,声音颤抖地问:“这...这是我之前提到的那个人吗?”
张警官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她捂着嘴巴,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步,仔细观察那具尸体。我看到尸体的胸口处有一个巨大的洞,血肉模糊,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地击穿。各种碎片和血块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个令人恶心的景象。
当我拍了拍韦挽的肩膀,他像是突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身便朝门外跑去。
我张开嘴想要叫住他,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张警官就急忙拉住了我。我看到她精致的面容扭曲着,眼中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