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迎宾知道如何处理这类客人。她很快就叫来了一名经理,领我们进入了一个私密的房间,开始向我们详细介绍各种服务。
听着那些我从未听闻过的服务名字,和那些天价的费用,我不禁在心里感叹:确实有些人生活得很不同。
“那个,给我来个普通的泰式按摩就好,其他的免了。”我急忙说明我的选择。
不久之后,我和黎胖墩就被带到了各自的房间。
黎胖墩被安排进了一个奢华的套房,我路过时不禁偷瞥一眼,那房间装潢豪华,拥有一张巨大的浴池和一个圆形的大床。
当黎胖墩躺上去时,那床竟开始轻轻摇晃,我立刻意识到,那必定是传说中的水床。
至于我,命运似乎不那么眷顾,被安排到了一个狭小的房间,仅仅几平方米。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比单人床还要窄的按摩床。
而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杠杆似乎在提醒我,这里的服务分明就是一分钱一分货。我这不足百元的消费,在这里显得地位低微。
“请稍候,美女马上就来。” 经理淡淡地告诉我,然后匆匆离去,显然是去安排黎胖墩那边的服务了,考虑到黎胖墩的项目费用高达两千多,即便是从提成角度考虑,也比我的这个要丰厚得多。
我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等待,原以为很快就会有技师进来,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个服务员的影子都没见到。
不过,对我而言,来这里只是陪伴黎胖墩,并非真的在乎服务的质量,于是只好无奈地躺在按摩床上,打发时间观看电视。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沉思,一名女子推门而入,我们的目光在一瞬间交汇,都不禁愕然。
“怎么会是你?” 我们几乎同步惊叹。
面前站着的,竟是我的大学同学裴希,而她身着一套JC制服,看上去既熟悉又陌生,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我心中的惊讶化作了轻率的玩笑:“现在的技师都喜欢穿这种制服勾引人了吗?”
话音刚落,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这句话完全激怒了她,裴希脸上的表情从惊愕转为愤怒,她迅速走向我,一把将我从按摩床上拽下来,并不假思索地给我戴上了手铐,铐得异常紧致,我的手腕瞬间传来剧烈的疼痛。
“天啊,裴小姐,裴大美女,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惊慌失措地叫嚷。
裴希,我的大学时期的同学,我们之间曾有过一段小插曲。那时候,我被生活的重压所困,根本没有余力谈情说爱。尽管如此,我的学术成就还是让我在系里小有名气。
裴希经常找我讨论学业问题,起初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时间久了,我们之间就熟悉了。
可惜的是,这位女士在大二那年选择了转系,传闻是某个特殊机构发现了她的特殊才能,因此她不得不离开去接受新的训练。
从那时起,我们相见的机会大大减少,关系也渐行渐远,即使偶尔相遇,也仅仅停留在彼此点头的礼节上。而今,重逢的场合竟是这样尴尬,让人不免感到尴尬万分。
“哼,既然你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情,那你也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承担后果!”裴希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有些哭笑不得,苦涩地反问:“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解呢?”
“误解?”裴希冷笑着回应:“哪怕真有误解,你也得跟我回去好好解释一番,我倒要看看这所谓的误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裴希猛地拉扯,硬是把我从那个私人包厢里拖了出来。
而当我被拖出房间那一刻,我看到走廊上已经挤满了人,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戴着头套,有些衣衫不整,有的甚至赤身。
面对这样一幕,我不由得有些无奈,压低声音问道:“那个,我能也要一个头套吗?”
对方只是玩味地笑了笑,摇头说:“抱歉,我们这里正好用完了。”
“裴队,我这还有一个!”就在这时,一位警察走过来,刚要递给我一个头套,却被裴希一把夺过,用力一扯,当着我的面将头套撕成了两半。
这一幕,让我们俩都惊呆了。
“看,最后一个也没了!”裴希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但也知道这时候发火没有任何帮助。我明白她对我有所误会,即便想要解释,恐怕她也不会听进去。
“咱们毕竟是老同学,我过去还教过你不少东西,你总不会这样恩将仇报吧?”我尝试着以笑来化解尴尬。
裴希却冷哼一声:“执行公务,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说完,她一把推我向前。
很快,我们被带到了会馆的外头。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有的好事者还掏出手机开始录像,发到社交媒体上。对于那些戴着头套的人来说,可能并不在乎,但对我而言,内心简直翻江倒海。
大约半小时后,我们被带到了附近的警局,开始分别录取口供。裴希则是一直盯着我,仿佛有特别的“关照”一样。她的目光让我感到不寒而栗,而周围的警察看我的眼神中,甚至带有一丝同情。
“那个,我们现在开始录口供吧?”我试图用笑容来缓和紧张的气氛。
裴希突然间紧握我的衣领,一边拉扯一边坚定地说:“跟我来!”
不一会儿,她已经把我拖进了她的办公室,随后用力一推,让我不稳地坐倒在沙发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沉迷于自我放弃?”裴希毫不犹豫地质问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我记得的林姚,总是那么阳光。即便偶尔陷入低落,他依然是那么充满正能量的人。”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为何会出现在那种地方?”她接着问道,不等我回答便继续发问。
“我清楚,大学时期的那件事给你造成了深刻的伤害,但那个女人不过是个虚情假意的人,你不能让她毁了你!”裴希情绪激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