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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真真假假

凶宅笔记 镖头 2024-03-19 08:15
上次我遇到这个字是在这栋鬼宅的二楼,汪海的房间里,那个透明的存在在窗户玻璃外面给我写下了这个字。
我一直不清楚它给我留下这个字的意图。我曾经查过,这个字发音为"ji",意指“有花纹的雌蝉”,也可以发音为"jie",意为“少”。
之前,我本以为那个透明的存在是我的盟友,但现在,它似乎更像一个敌人。这使我更加困惑,为何它会留下这样一个字。
难道它是故意让我深究这个字的含义,以分析它留下这个字的目的,从而拖延我的时间吗?但这似乎又说不通!
“许言,这个字是不是你之前在二楼见到的那个?”谢玉辉小声问我。
“是的。”我点头确认。
“你有没有考虑过,”谢玉辉眉头紧锁,继续问:“那个透明的存在,可能就是他?”
“就是他?”我一瞬间愣住了,但很快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这具白骨,可能正是那个透明存在的本体。换句话说,那个透明的东西,可能就是这具白骨的鬼魂!
“这有可能吗?”谢玉辉继续追问。
“不好说,我们问问阴阳先生吧。”我沉思后回答。
“小川!”谢玉辉叫了一声。小川马上拿出对讲机尝试联系外面,但我们期待的回应声迟迟未来。我们三个的视线都集中在小川身上,他摆弄了对讲机几下,然后皱着眉抬起头:“老大,联系不上了!”
“怎么会这样?”谢玉辉的眉头更加紧皱。
“我不确定,连接断了。可能是对讲机的问题,或者我们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小川继续调试着对讲机,但只有杂音在里面嘶嘶作响。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向谢玉辉提出问题:“是继续探索,还是先撤退?”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谢玉辉沉思后建议道:“没有阴阳先生的指导,我们就像是盲人一样。最好是先回去找阴阳先生,弄清楚到底是他那边出了问题,还是这里的信号被屏蔽了。”
“好的,我同意。”我点头认同谢玉辉的看法。
“那这具白骨怎么处理?是留在这里还是带走?”小川低声询问。
“你要是想带就带去吧,熬个骨头汤补补钙怎么样?”屠夫调侃地回应,“你还年轻,补点钙说不定还能再长高点!”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谢玉辉急促地说道。于是小川走到了最前面,看来他们打算让小川带路。我紧随其后,谢玉辉紧跟在我身后,屠夫则负责断后。这显然是为了保护我,确保如果我们遭遇攻击,我能够迅速逃离危险。
我们迅速离开了厨房,穿过楼梯侧面的廊道,走回了正厅。这一次的行动远比来时匆忙,那几分钟的路程我们仅用了十几秒便抵达了回程的路上。
“许言!”就在我们几乎要走出正厅,离开正门的时候,谢玉辉在我身后低声呼唤了我一声。
“怎么了?”我本能地抽出了狗腿刀,迅速回头望向谢玉辉。
“茶几上的那个盒子不见了!”谢玉辉急切地说道:“不只是盒子,就连我们刚才弄乱的地面也恢复原样了!”
听到这话,我感到一阵惊讶,赶忙转身朝会客区看去。果然,我之前放在茶几上的盒子已经不见了,茶几上的灰尘平整如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连茶几旁边的地板,之前被屠夫的消防斧砸开的洞也不复存在,地板异常平整,仿佛我们刚才的行动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紧咬牙关,困惑地问道。
“不清楚,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谢玉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急迫。
我感到一种不祥的诡异感,没有再犹豫,立即跟随小川跑出了正门。就在临走的那一刻,我回头朝楼梯和二楼的走廊望了一眼。我本以为我会再次见到上次我跳窗离开时看到的场景——一群纸人在二楼的走廊凝视着我,但现实中,二楼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异样。
“油条!”我们快速跑出院子,看到面包车就停在不远处,小川向那边大声喊道。
“嘘!”黄毛突然跳了下来,急忙拦住我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都感到非常困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行动。但一想到可能是阴阳先生在车内,有些不能打扰的事情,便也就释然了。
我回头再望一眼那座鬼宅,它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黄毛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我们,我们四人围了上去。本子上写着一行字:
“阴阳先生说有问题,让你们别吱声。上车,看好戏,千万别出声!”
我们四个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紧随黄毛,步入面包车后厢。阴阳先生盘腿坐在阴暗的车厢内,目光紧盯着前方的液晶电视屏幕,他的手中握着一个对讲机,仿佛等待着什么神秘的信号。
上车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不寻常的现象。阴阳先生对面的屏幕上,竟然还显示着鬼宅的内部景象。我们明明已经离开了那座恐怖的屋子,难道摄像头没有一同离开吗?但屏幕上的景象却还是那座鬼宅内部的情形。
我正想提出疑问,突然间阴阳先生手中的对讲机发出刺耳的嘶嘶声,令我心中一紧。接着,让我全身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这间房真的能进去吗?”从对讲机中传出了一句话。这句话本身并不怪异,但令人震惊的是,这竟是我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我和谢玉辉相互对望,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惊恐。阴阳先生也投来了一瞥,随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按下对讲机的键,沉声回答:“可以进去,门上的符并非封印符。”
我和谢玉辉再次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我忍不住凑近电视屏幕,那里映照出了我自己的衣服,以及小川和谢玉辉的装束,显然这应该是“屠夫”身上的摄像头视角。
电视屏幕上,我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里什么也没有!我看会不会......”然而话音未落,我的声音便变成了刺耳的杂音。同时,电视屏幕上也瞬间变成了一片蓝色,下一秒,画面转换,出现了我们面包车内的景象。
我们松了一口气,终于,摄像头的信号回到了我们这里。
阴阳先生沉重地摇了摇头,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对讲机。“戚!”他低语。
我感到一阵迷茫和不安,忍不住失声问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阴阳先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缓缓地答道:“有人在背后捣鬼。不知从什么时刻起,这里接收的信号全都被操控了。虽然屏幕上的画面接连得天衣无缝,但我还是察觉到了端倪,那屏幕里的人,根本不是你们。”
我心中一惊,困惑地问:“什么意思?”我无法完全理解他的话。
阴阳先生的声音更加低沉:“从某个瞬间开始,可能正是你们一踏进那座大门时,有人悄无声息地切断了你们传出的信号,取而代之的是他们精心准备的画面。”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派了四个人来扮演你们。自从你们进入大门的那一刻起,屏幕上播放的全是提前录制好的影像,可能是昨天,甚至更早。接着,我所看到的,全是他们传来的画面。他们甚至模仿了你们的声音,你也听到了,他们不断地问我问题,意图掩盖真相。”
我震惊地反驳:“提前录好的?那不可能吧!”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些地方的灰尘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自从我上次进去带走汪海后,短时间内根本无人涉足。而且,他们怎会知晓我们的人数,以及我们所穿之衣?”
阴阳先生再次摇了摇头,神情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或许,某个地方还有一座类似的宅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推测。“比如在隔壁县,可能存在一座极为相似的宅子,那些视频可能就是在那里拍摄的。这样一来,他们在这里见证你们四人进入后,便立刻通知对方,让那边的人化妆成你们的样子,开始实时直播。”
我沉思片刻,然后点了点头,问道:“你是怎样发现那不是我们的呢?”
阴阳先生自豪地解释道:“细节上的疏漏。他们低估了我的观察能力。十岁那年,我的师父便教我一门独特的技艺,从一桌子散落的黄豆中找出一颗被针微微扎过的黄豆。这样的细节观察训练,让我的洞察力格外敏锐。”他继续补充道:“许多细微之处,他们的伪装并不完美。比如刘老板手上的那块手表,他们或许远远地通过望远镜观察后报告的,但视频中的刘老板佩戴的只是一块颜色相似的黑色手表,细节上完全不同。还有许言手腕上的七彩绳,在视频里完全消失了!”
我点头表示理解,但随即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
阴阳先生显得有些困惑:“这个我没有发现,怎么了?”
我急切地问道:“你有没有看到我们从地下的空洞里挖出一个盒子,里面有一张面具?”
阴阳先生皱起了眉头,回答说:“没有啊,怎么了?”
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恐惧陡然袭来——那个催促我们点燃面具的人,根本不是阴阳先生!我们中了对方的圈套!
那个声音催促我点燃了那张面具,而那张面具变成了我的脸。难道,这是一场针对我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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