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南山先生

我们五人冲上了厂房的二楼，却被眼前诡异的一幕震惊——所有消失的猴子标本竟然都在这里。
二十余个猴子标本一般的猿人，此时正整齐地盘腿坐成了一个圈。而圈中央，恐怖地摆放着那些已经高度腐烂的尸块！
“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谁把他们摆成这个样子的？”小川惊讶地嘟囔着。
“天晓得……”我摇了摇头，转向阴阳先生和孙天圣：“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阵法吧？这些尸体摆成这样，感觉太诡异了！”
“没听说过这种阵法……”孙天圣也摇了摇头，显得同样困惑。
“这不是阵法。”阴阳先生摇摇头，神色凝重：“我……似乎曾经看过类似的场景。”
“类似的？”小川好奇地追问。
“我年轻时在草原上曾见过牧民用剥了皮的兔子在地上摆成一圈的情景。”阴阳先生回忆道，“刚开始我也不明白是为了什么。我在旁边观看了很久，就在我开始不耐烦时，地面突然裂开，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蛇猛然冒出，一口就吞下了所有的兔子肉。早已准备好的牧民们随即用弓箭射击那条蛇，可惜没能成功猎杀。那蛇最终钻回了地下。这里的尸体摆放，让我想起了那时的兔子……”他挠了挠头，“难道这是为了引诱出某种东西吗？”
就在这时，“哈哈哈哈！！”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突然从那堆尸体中传出。我们五个人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阴阳先生迅速走到我们前面作为屏障，而孙天圣则敏捷地靠近我，似乎是为了保护我。
“是谁？”阴阳先生的声音沉重，充满了警惕。
随着一阵诡异的“哈哈哈哈！”笑声，尸堆开始颤抖起来。被保鲜膜包裹的尸块纷纷掉落，露出了一道身影。那个人抖动着身体，逐渐露出了真实的面目。令我们惊讶的是，竟是那只之前莫名其妙逃走的猿人。
“这些都是你的杰作吗？”阴阳先生的声音更加沉重，目光如刀般盯着那只猿人：“你究竟想做什么？”
“阴阳先生杨子林，真是见多识广。”那只猴子发出刺耳的笑声，一边说着。
“你想引出什么东西？”阴阳先生迅速意识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急切地询问。
那只猴子从尸堆中走了出来，站在我们五人和尸堆的中间位置。它身上的毛皮没有任何缺失，完整地覆盖着它的身体，仿佛穿着一身宽松的皮草。
“蛇？”阴阳先生的声音更加沉重：“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年轻时在草原所见的绝非普通之物。那究竟是什么样的蛇呢？”
“这只猿人的皮毛契合度异常高！”孙天圣低声说道：“它的皮毛与身体完美融合，没有任何排斥现象。它似乎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如果强行扯下皮毛，反而会令它不舒服。这只猿人应该是属于合格品，但或许是因为那些人离开太匆忙，没有带走它。”
“当然不是普通的蛇！”那只猿人的笑声充满了阴森：“不知道你们是否听说过烛九阴……”
“烛九阴？”我们五个人听到这个名字时，都不由自主地感到惊讶。这个名字我曾多次在古籍中见到，它指的是一种异蛇，传说中它的头上长有三只甚至无数只眼睛，它的形象出现在无数的影视作品和小说中。
“没错，就是烛九阴！”那猿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磁性，令人听了不寒而栗。仿佛在他说话的同时，背景中伴随着一种低沉至极的声音，就像玻璃在黑板上划过般刺耳。
“你真的能用这些来引诱出烛九阴吗？”阴阳先生的声音沉重，眉头紧锁：“而且，你为何要引诱烛九阴？”
“当然能引诱出烛九阴！”猿人大笑着，他的笑容与孙悟空的演员未穿好戏服时的样子类似，但其举止和神态却充满诡异：“烛九阴是地阴之蛇，对地土极为敏感。它能清楚地感受到地面上的动静。这里之前解剖了无数尸体，正是这些怨气和血腥香味吸引了烛九阴。现在地下正蛰伏着一条成年的烛九阴，休息着。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它就会被我引诱上来！”
“你引诱它出来有什么用？”孙天圣满是疑惑地问道：“难道你打算杀死它？”
那猿人笑得几乎弯下了腰：“你可真是高看我了，我怎么可能杀得了它？哈哈哈哈！”
“你到底是谁？”阴阳先生的声音更加沉重，我站在他的身后，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哈哈哈哈！”那猿人短暂地愣住了，随即又发出了一阵狂笑：“杨子林，我倒是认得你，可你却不认得我了，哈哈哈哈！！”
“卧槽，你都变成这样了，就算是你亲妈也认不出来吧……”孙天圣低声吐槽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就是啊，都这样了，任何美颜滤镜都救不了你了……”小川也低声附和道，不无讽刺。
“你究竟是谁？”阴阳先生的声音更加沉重，眼神凝重地盯着猿人。
“山南之南，你说我是谁？”猿人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嘲讽。
“南山先生司徒刚！”阴阳先生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居然是你！”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不是我！”那猿人冷笑道：“当日一别，已经十年未见了吧！”
“岂止十年！”阴阳先生也冷哼一声。我这才意识到，阴阳先生和这位南山先生之间，显然有着深深的过节。
“真没想到，再次相见时，我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南山先生的声音冷冽：“但没关系，很快我就会让那些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人，全部送进地狱！”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孙天圣直爽地问道，看起来他与这位南山先生也有着不解之缘。
“你是谁？”猿人南山先生反问，声音中带着迷茫。
“啧啧，我认得你，你却不认得我了，哈哈哈哈！！！”孙天圣模仿着他之前的语气，冷笑道。
“青狐！”猿人南山先生似乎猛然间回忆起了什么，冷冷地道出了两个字。
“哈哈，终于认出我来了！”孙天圣咂了咂嘴：“你说说你，当初你就该让我杀了你，非要逃跑！非要逃跑！这下好了吧？让我在我哥面前丢脸，你自己也落得这等下场！当初让我杀了你多好！”
我和谢玉辉还有小川，我们都沦为了局外人，静静地观望着他们的争执，就像是围观群众一样。
我勉强听明白了些什么，孙天圣似乎曾经在他哥的命令下试图刺杀南山先生，但南山先生设法逃脱了......
卧槽，南山先生的人际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
“哼！”猿人南山先生冷哼一声：“青狐，别太得意了。一旦烛九阴现世，我首先要杀的就是你！”
“烛九阴现世？”阴阳先生的声音低沉：“烛九阴的出现对你有什么益处？”
“哈哈哈哈！”猿人南山先生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冷酷的大笑：“我还以为阴阳先生杨子林无所不知呢，原来你也有不懂的事！”
“别废话了，有什么见识就快点拿出来，让你爷爷我开开眼界！”孙天圣带着冷笑说道。
“哼！那我就让你们大开眼界！”猿人南山先生说着，但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妥：“嗯？”
“哈哈！”孙天圣愉快地笑了起来，他显然认为南山先生对他构不成威胁。从他们之前的对话来看，南山先生似乎曾在孙天圣手下吃过不少亏。
“就像杨子林所说，我们在草原上见到的，肯定也是烛九阴！”南山先生继续说道：“那只不过是未成年的烛九阴而已。你们知道成年的烛九阴有多大吗？呵呵，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我见到的那条巨蛇，竟然就是烛九阴？”阴阳先生的话语中带着怀疑和困惑。
“绝对是！”猿人南山先生肯定地说道：“唯有地阴之蛇，烛九阴，能从地底撕裂大地钻出！”
“但牧民猎杀烛九阴有何益处？”阴阳先生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烛九阴对人类有什么好处？”
“哈哈，无知者！”猿人南山先生看见阴阳先生不知道的样子，显得十分高兴，看来这两人过去也是经常有矛盾的。
“你知道就快说！”孙天圣紧盯着南山先生。
“烛九阴是洪荒异种后裔，全身是宝。它的蛇皮乃世间最坚韧皮革之一，蛇脑蛇毒是炼丹的上佳原料，蛇肉珍稀至极，能治愈众多绝症。还有蛇牙、蛇筋……”
“仅此而已？”阴阳先生显得不太相信：“你引诱烛九阴又有何用？你没那实力猎杀成年烛九阴！”
“哈哈，烛九阴还有另一种用途！”猿人南山先生带着冷笑说道：“只需用足够的肉祭献，烛九阴醒来后会现身。被其第三只眼所看的第一人将失去灵魂，但作为代价，此人能向烛九阴许愿，当然，只限杀戮之愿！”
“原来如此！”阴阳先生冷哼一声：“你想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令烛九阴帮你复仇？”
“我必须复仇！”猿人南山先生忽如被触及心底的伤痛：“我绝对要让那些人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