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莫名重伤

“你们……”我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困惑：“你们到底在谈论些什么？”
“……”
“……”我得到的却是一片沉默。
“你们先回去吧。”汪海微微叹息。
“？？？”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转头再看向小祯，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
“请你回去吧！”汪海缓缓走到我面前，她的目光直视着我，眼中带着淡淡的温柔和些许担忧。她凝视我几秒钟，然后再次深深叹了口气，温柔地替我整理领子：“许言，你要铭记，在任何情况下，你都不会轻易垮掉。因为你是那种即使打不死也绝不认输的英雄。无论面对什么困境，都不要放弃希望，都不要心灰意冷，你记住了吗？”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困惑地问她，她的话语让我感到不安：“或者你预见到了什么？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请回去吧！”汪海微微一笑，但笑容里藏着淡淡的苦涩：“记住，敌人有时会变成朋友，朋友也可能变为敌人。请回去吧！”
“这……”我刚想继续追问，可是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我凝视着冰棺中的尸体，紧咬着牙，缓缓打开了棺盖，轻轻触摸了她的面庞，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确实还在那里，我注视着她紧闭的双眼，思索着她刚才对我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语，满心疑惑，但最终还是盖上了冰棺离开了那里。
回到井口，情形如前次一般，我仿佛变得无重力，迅速升了上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本应在井口向下张望，帮我一把的她，却不见了踪影。等我跃过井口跳至地面上时，才看见小祯已经瘫倒在地上。
“小祯！”我立刻惊慌失措，赶紧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小祯发出了轻轻的咿呀声，这才缓缓苏醒过来。
“许言……”小祯在我怀中似乎十分虚弱，我迅速调整了姿势，让她能更加舒适地依偎在我怀里。她只是温柔地凝视着我，轻唤了我的名字后，便陷入了沉默。
“你怎么了？”我焦急地询问，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我没事的，只是有些累了……”小祯的声音显得疲倦而虚弱。
“你……”我有些慌乱，笨拙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看到我这番窘态，小祯在我怀中忍不住轻笑起来：“傻瓜，我已经说了我没事，只不过是灵力消耗过多，稍作休息便会恢复。”
“你真把我吓坏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半是责怪半是宠溺地对她说。
“嘻嘻，傻瓜，你这么担心我啊……”小祯笑着，将头靠在我的胸口上。
“我们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丹药，看能不能弄到一颗。”我轻轻地抱起汪海站立起来。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凝雪寒心和半仙之骨的特殊改造，我的力量变得异常强大，如今抱起她毫不费力。
“不要……”一提到白胡明他们，汪海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别怕，我在这里。”我紧紧抱着她，带着她回到了之前的房间。那些人仍旧在等着我，见我抱着小祯回来，都显得颇为惊讶。
“她怎么了？”谢象站起身来关切地问。
“好像是灵力亏损太多了。你们有没有丹药，能不能给她一颗？”我一边抱着汪海，一边向他们询问。
“若仅是灵力亏损，倒也容易处理。”谢象皱着眉头，缓步走向我们。汪海则是将脸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胸口。当谢象伸手试图探查汪海的脉搏时，她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更加紧密地藏匿在我的怀中。谢象眉头紧锁，看着我，沉思片刻后说道：“她的状况并非单纯的灵力亏损，更像是元气受到了重创。”
“我并没有！”汪海在我怀中小声反驳，但谢象的话让我感到不寻常，确实，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元气重创？”白胡明他们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过来，眉头紧皱地看着我们：“你们刚才遭遇敌人了吗？发生了战斗？奇怪，我们这里一点感觉也没有。”
“让我检查一下！”谢象伸出手来，看起来他似乎是此地医术最为高明的人。
“小祯，乖，别怕。”我轻轻地摇了摇怀中的汪海，试图安抚她，但她却毫无反应，只是紧紧蜷缩在我的怀里。
“大祭司？”谢象有些无奈地看向我。
“小祯，听话。”我有些焦急，轻声安慰她，将她放在椅子上。但汪海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死活不肯松手。我不得不稍用力气，将她紧搂的手臂掰开，交给了谢象。谢象手按在她的手腕上，尽管很快就被她挣脱，但他的脸色立刻变得十分凝重：“不妙，她的生命之源遭到了严重损伤，生命力正在急速流逝！”
“多管闲事，别来管！”汪海虚弱地瞪了谢象一眼，但她的样子越发显得虚弱。
“该怎么办？怎样才能救她？”我也开始慌乱，紧急地抓住谢象的手臂，大声追问。
“这……”谢象陷入沉默，似乎有话在嘴边，却又犹豫不决。
“你们说，怎样才能救她呢？”我放开了谢象的手，急切地抓住白胡明的胳膊，焦急地询问。白胡明只是回以沉默。
我转向吴周，只见他低下了头，同样一言不发。
庄越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着无奈：“哎，大祭司啊，她其实是由天材地宝幻化而成，她的生命和灵力的运转方式与常人迥异，现在生命之源已经严重受损……”
我感到一阵绝望，“难道就没有救了吗？”我的声音微弱，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无力地坐倒在地，靠着同样瘫坐在椅子上的汪海的腿。
庄越摇了摇头，似乎在犹豫，刚开口便被谢象打断：“救？怎么可能救得了！”
吴周也跟着摇头，大声补充道：“没得救！”他们显然不愿让庄越透露更多。
我突然之间看到了一线希望，迅速站起身，紧紧按住庄越的肩膀，这时我才真切感受到他肩上肌肉的强悍：“怎么救，你快说啊！！！”
庄越深深地看着我，缓缓说道：“其实，要救她，有三种方法……”
白胡明紧张地叫道：“老庄！”
谢象也急切地喊了一声：“老庄！”
庄越叹息着对他们说：“哎，瞒不住的事，既然我们知道如何救她，怎能坐视不理，让大祭司失去她，我们岂不是失职了？”他无奈地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希望大祭司使用琵琶玉炼化成仙玉丹田，这确实是大祭司最需要的，但你们想想，大祭司会同意吗？”
“你们真的能将我炼化成古玉丹田？”汪海听到了一丝希望，但这希望并非救她的希望……
“是的……”吴周低头点头，声音中透露着一丝惭愧。
汪海虚弱地说着，但在她的语气中却隐约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最需要的，就是丹田……”
我怒不可遏，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提了起来，愤怒地质问：“你在胡说些什么！”
汪海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着我：“许言，你就把……”
“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我边吼叫边痛苦地流下泪水。她的身体已如此虚弱，却还在关心我……
庄越适时地介入：“救她大概有三种方法！”他说道：“第一种，是找笑面毒医玉守阳，他生平古怪，喜欢收集各种天材地宝，或许他知道救她的方法。”
我焦急地反驳：“不可能，毒医已经死了！”
庄越皱眉思考：“死了吗？他对这些奇珍异宝的研究是最深的！哎……”
“那第二种办法是什么？”我迫切地追问。
庄越继续说：“第二种，是把她送回她诞生的玉矿，那里应该有灵源宝眼。不然不可能孕育出琵琶玉这样的奇珍。如果把她送回去，她应该能慢慢康复，但……”
“但什么？”我紧张地追问。
白胡明幽幽地说：“但这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少则千年。”
“这不可能！第三种方法！”我急切地摇头否定。
“第三种，就是启动天火罡炉，用你的修为来炼化。她本来就是因为长时间佩戴在你身上，吸收了你的元气而渡劫化形。用你的元气，或许能模仿渡劫过程，从而修复她。”
我犹豫了，这听起来太过玄乎，我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汪海虚弱地笑了起来，尽管身体虚弱，她的笑声却异常明亮：“这个方案好！我们就这么做吧！”她笑着，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的同意。
但我突然感到不安，心中仿佛有闪电划过：“不对，这个方案中一定隐藏着什么诡计！”我急切地追问：“这个方案真的可行吗？如果失败了又会怎样？”
庄越叹息着回答：“如果失败，她的灵魄将会消散……”他声音低沉，“但即便灵魄消失，她身上的琵琶玉依旧存在。或许，那玉石能与你融合，成为你的古玉丹田。”
我愤怒地反驳：“胡说八道！”我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控的怒火：“你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救她，只是想把她炼化成古玉丹田！”
庄越显得有些不安，也许是我的话击中了他的心事，他沉默不语，低下了头。
汪海的声音柔和而坚决：“他们是想救我的，许言，听他们的，给它一个机会，好吗？”但我没看到的是，她的眼泪已经悄然滑落……
“不行！”我断然拒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如果你们没有更好的方法，我宁愿选择第二种方案，将她送回玉矿。哪怕我需要在那里等待她一千年，也不愿意冒这样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