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过老人,也没再上车就腿往前走。
我就看到了一家杂货店的招牌,门口坐着几个大婶,正嗑着瓜子闲聊。
这种时候,就得让小四子出马了,它长得喜庆比招大安婶的得意。
果然小四的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嘿嘿笑道:“这个店是谁开的,我想打几两酒。”
人群中间,一个扎着围裙的女人说道:“外乡人?打几两酒要点小菜不?”
女人40岁上下,别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属于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那种。
“啊,我是南平村来的,去过去省城路过这儿。”
小四子随口编的闲话,不过从南平村去省城确实要路过这。
“你们是南平村来的?我亲家就是南屏村的,张老好家你知道吧?”
张寡妇扭着屁股边走边说。
完了。
虽说张老好我不认识,可我知道袁村长肯定不叫张老好。
小四子也是一脸的失望,大话已经说了,这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了。
他进了店我也跟了进去,这会儿张寡妇拿着酒提子问小四子打几两。
小四子随口说先打一斤再说,这时我开口问道:“我听说咱家袁村长的夫人也是你们村的?”
我这就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哪知道我这句话刚出口,就见张寡妇的脸色微微一变就连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下。
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听酒瓶子递给小四子说道:“我可不知道,没听说呀。”
尽管她已经在极力掩饰了,但我还是看得出来,她在说谎。
可就算她说谎,我也没啥好办法,既不能逼问也不能上行。
小四子鬼精鬼灵也看出了破绽,于是笑着问道:“村里有客栈没?天这么晚了走不了。”
来时候我们看了一路,这个村里没什么买卖铺户,估计除了这家杂货店连个像样的饭店都没有。
“你们想找住的地方?去我们村祠堂,外来的人都住哪。”
张寡妇好像很急着让我们走,刚刚还问我们要点小吃不这会也不问了。
“那好那好,谢谢您了。”
小四子嘴里说着却一点走的意思没有,而是指着柜台里的花生米说道:“下酒菜,还有啥?”
张寡妇有些心不在焉,抓了几把花生,又包了一些包皮,塞到小四的手里,居然都没说钱的事儿。
最后还是小四子主动拿出几个大子主动结了账,我们这台出了杂货铺。
坐在门口的几个大婶,正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小四子抽冷子喊了一嗓子,“你们谁是袁村长的亲家。”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茫然,目光同时看向边上的一个大婶。
大婶儿也正抬头看向我,我立刻问道:“你是袁村长亲家……”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大婶就愤了,抡起手里的鞋底子就要抽我。
我连忙往后退了几步,连声喊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大婶儿可不管这个,穿着鞋底子还要打,这时我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喝,“给我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转头一看,是大厉和狗蛋到了。
我和小四的都穿着便装,大厉和口袋儿穿的是巡捕装。
这些老娘们也许不怕刀枪,可他们是真怕当官的。
在她们眼里巡捕也是官!
大婶只能退到了一边,狗蛋从车上跳下来,晃着身子走了过来,指着打我的大婶说道:“你过来,我们有事问你。”
别说,穿着巡捕装不是好使,大婶老老实实的跟了过去。
我也跟过去,第一声问大婶,为啥一提袁村长亲家不打我。
大婶自称姓刘,村里人都叫她刘婶。
说起村长她就一肚子气,她说大概是几年前,袁村长的媳妇二夫人刚死不久。
有人上门找到她,说是袁村长相当于他家老三了,只要过门彩礼自然不会少,还说要把她和他家老头都接到南平村去享福。
嗯有这等好事,刘婶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而且村子里都知道,她家马上就要成袁村长亲家,不少人都抢着来上门来祝贺。
因为这事,还摆了好几桌。
后来人家也送来了聘礼,刘嫂以为好事已成,就等着姑娘过门了。
我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刘婶找到媒人去问,这才知道人家已经娶了三姨太,就在下完聘礼之后不久。
这下可把刘婶气走了,风已经放出去了,现在人家反悔了,搞得她在村里很没面子。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怪不得刘婶刚刚要动手,原来是揭了她的伤疤。
“我听说,后来袁村长娶了媳妇儿也是你们村的?”
刘婶想了想说道:“我打听了,那是我们村的,是这个窑姐,在省城接回来了,叫什么小桃红。”
“你说说,放着我们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偏偏找个窑姐……”
刘婶可能感觉自己说的有些重了,连忙解释道:“窑姐哪有好东西,千人骑万人压的玩意儿……”
我只得打断她,“你确定?那人叫小桃红?”
其实我对刘婶的话并不十分相信,说是找了个窑姐,估计就是为了快乐快乐嘴。
果然,听我这么问,刘婶立刻软了,语焉不详地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没准是真的。”
没准儿是真的?
那大概率就是假的,我懒得和她废话,问一句祠堂在什么方向。
刘婶向东指了指,然后说道:“你们还是别去那儿住,我可是听说,那地方最近闹鬼。”
我算是服了,刘婶这张嘴估计没一句真话。
于是我没再理她,招呼小四等人上车先去祠堂打算在那暂住一晚。
老城山不大的村子,很快我们就看到祠堂,说是祠堂就是个小庙。
不对啊!
站在门口之间,我看到小庙的上空有几朵黑云……
等我定睛再看,那几朵黑云已然消失不见。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看一下星辰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路上他都比较沉默,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样子。
“你看这个祠堂风水如何?”
我没话找话想与星辰聊聊。
“还行,子午对称、山向朝阳没什么问题。”
星辰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不过说的却全对,看来他的风水造诣不在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