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站台阶上,我被拉上台阶,我像被审问的犯人受到指责,“柳潇潇弄丢了莫家的骨头,现在死者魂魄不宁,祸及全村!”
“现在柳家的事已严重危机及到村人身安全,同意柳潇潇嫁到冷阳村的举手。”
结果除了叔和母亲,全村人都举起手!
母亲扑通一声跪在村长面前,“刘村长,我求您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们就高抬贵手放过她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我急哭,“母亲,你别这样,不用给他们磕头,大不了一死!”
村长笑了,“潇潇啊,你怎么这么想不通?莫家是首富,你嫁到他们家还能吃苦不成?那是去享福了,又能恢复我们村的宁静,一举两得,多好!”
“就是,全票通过,柳潇潇你要是不嫁,我们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家担待的起吗?”刘大嘴应和起来,我真是气的牙痒痒!
“莫家的保镖叫你嫁到莫家也就明天的事了。你还有一天时间,就算我们肯帮你找骨头,也没戏,要能早找到了。”
刘大嘴的丈夫残忍的对我宣布一个我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求大家放我闺女一马,我愿意替她去莫家受罚,哪怕活葬我也愿意!”母亲两手相依,对他们不断恳求。
“母亲!”我被两个壮汉拉住,根本动不了。
叔把母亲扶起,“你们别再逼丫头了,她要真嫁到莫家和守寡有什么区别?孤儿寡母本就孤苦无依,这次的事是一次意外。”
叔的话刚落音,村长不满起来,“我说老哥,你就别掺活这事了,我知道你喜欢娅莲,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村长一听这话就很针对叔,这么多年叔儿都在村里德高望重,村长上任这几年的威望俨然不如一个老头子,所以心里不平衡。
风猛烈的吹,叔的话给了我一丝温暖!
村长冷笑一声,“把柳家母女带回家,直到柳潇潇嫁进莫家之前,我会找人招呼她们母女的。”
什么招呼,这就是囚禁!
“这是禁锢!我不服!我有人身自由!”我边说边被那两壮汉朝家里押去。
村长冷恻恻的冷笑,“你的自由已经严重危及到全村的安危,你在嫁入莫家之前,我身为村长一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我不满的大喊,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的对我斜了一眼,“柳潇潇,你就是个扫把星。少天哭喊地。”
一大群人,月黑风高的把我朝院子里拉,村长派三个壮汉在院子里,简直就是独裁!
我和母亲被监视起来,而叔因全村人反对,被迫出了院子!
母亲本就不想连累叔儿,直劝他不要再管这里的事,以免引起公愤,对他名声也不好,毕竟一个寡妇,一个光棍。
村长临走前看了母亲一眼,“我现在派人去莫家告知这事,早点把你女儿嫁过去吃香喝辣。”
听我母亲说村长早年和我爹有过争执,被我爹打过,一直怀恨在心!
几个壮汉松开我,我想推开他们,这几货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怎么都不让。
他们像没有感觉的人偶,没有村长的命令,他们就是机器。
我推搡了半天,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今天将是最难熬的一天,到了明天那将是我的末日!
死不了,跑不掉,进退两难!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母亲的脸色越发难看。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村长派去的人不知去莫家怎么说的,但可以想象肯定说的很难听。天刚亮,莫家那疤痕男就带着一帮人过来了。
“你们干什么?”母亲把我拦在怀里,我们一步步后退。
疤痕男一挥手,过来一个老妈子,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头脑后扎着个发髻,一脸冰冷,没任何表情。
“带她去上妆,今天就是吉日。”疤痕男说完,老妈子把我朝卧室里拖。
“我不要嫁!”我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想拼命挣脱,但这女人的力气太大,很快就被她拖到卧室里。
“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女儿,我愿意为她去活葬,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抓走她!”我的母亲扑通一声给他们下跪。
“母亲!”我冲她喊。
“你们给我过来。”老妈子手朝外一勾,有两个魁梧女人走进来,看着她们三个,我感觉容麽麽归来。
“你们干什么?!”我惊恐的看着她们,高度戒备。
为首的老妈子冰冷的笑了一声,“给你化妆,穿嫁衣。”
话刚落,其他两个胖墩女人把我压到梳妆台前,为我添脂抹粉后又强行脱掉我的衣服,带我换上疤痕男拿来的那套黑色的嫁衣。
别人结婚都穿红,只有我穿黑。
我被压着,为首的女人带我化好妆穿戴好,看着镜子里的我,冷冷的笑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嫁到莫家,将是最富贵的女人。若再抵死反抗,将会是最不幸的女人!”
“涂上胭脂会是黑水村最美的,若是戴上白孝,将会黑水村最可怜的。”其中压着我的一个老妈子补充了一句。
我抬眼愤恨的盯住她,“你说什么!”
“姑娘,我说什么你最清楚,你可以不嫁,但这事没完,若把你母亲气到哪,这不是你愿意的吧?”
她的话犹如当头棒喝,我咬着唇,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我心里依然有一丝不甘!
母亲多年的守寡苦楚我最能体会,可起码父亲陪伴母亲度过了几年!
而我……
铛铛铛!
墙上的钟响了七下,已经早晨七点。
“新娘出嫁!”冰山脸喊了一声,两个胖墩一手箍住我一只膀子把我带出屋子。
院外,全村人都来看热闹,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娅莲的女儿这次嫁过去不知是福是祸,想想挺不幸。”
“谁叫她们得罪了莫家,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嫁过去就对了,难不成还想继续搅得我们村不得安宁吗?”
“看来她是被恶鬼缠上了,你说她嫁过去能不能熬得过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