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这我办不到,因为不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如果知道的话,或许可以试试。”
“我们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
“据我们分析,他这次回胡省的目的,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一脸惊讶。
“难道他是要找我报仇?”
“龙云尧可是九幽殿圣使,他的格局没这么低,找你自然不是为了报仇。”
听博秋这么说,我立刻想到了手里的八枚骨符。
难道说龙云尧是为了得到骨符?
当着博秋的面,我自然不能这么说,因为我并没有告诉博秋我手里有八枚骨符,而且我也没打算将那八枚骨符交给他们。
我故作疑惑地问道:“既然他不是为了报仇,那找我干嘛啊?”
“我们也很想知道。”
博秋说着,冲我问道:“你是不是拿了本属于他的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是他感兴趣的?”
他这摆明了是在套我的话。
我说道:“要说本属于他的东西,我可没拿过。至于我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他感兴趣的,这就不好说了,我手里东西多了去了。”
“比如呢?”博秋立刻追问。
我摘下背包,从背包内取出师父传给我的青铜罗盘,拿在手里掂了掂,说道:“比如这罗盘,师父说是明代风水大师杨公元用过的。
之前龙云尧曾经见过,他曾让我开价,师门传承之物,我当然不会卖给他,没准他就是对这罗盘感兴趣。”
“可以给我看看吗?”博秋问道。
“当然。”我把罗盘递到博秋面前。
博秋伸手接过,捧着罗盘仔细查看了一番,又将罗盘递还给我,说道:“他恐怕不是为了这罗盘。”
“为什么?”我问。
“他表面上的身份,是一位古董收藏家,收藏了大量的古董,像这样的罗盘他并不缺,之所以向你询价,我想应该也只是让你误认为他确实对古董感兴趣而已。”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知道他感兴趣的到底是什么了。”
博秋笑了笑,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如果想到了什么,随时给我电话。”
“行。”
“还有,最近你最好小心点儿,我们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我能应付得来。”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些为好。”
“谢谢提醒。”
博秋把我和夏云馨直接送回了家,到家后,我立刻给牛大力打去电话,请他来一趟我家。
我再度给他打去电话,谁知这回没能打通,电话关机了。
牛大力有两台手机,于是我又拨打他另一个手机号码,却还是没能打通。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要说没电,也不太可能两台手机同时没电,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我立刻赶到牛大力的店里,店里只有金沐灶一个人在,这会儿他正在玩手机小游戏,见到我,立刻放下手机站起身来,冲我问道:“阿佑爷,你怎么来啦?”
“大力呢?”我直截了当问道。
“师父出去了。”
“中午出去的?”
“对啊,也不知什么情况,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我都不知道要不要煮他的饭,真是的,一点都不靠谱。”金沐灶抱怨道。
“他跟我说去朋友家喝茶,喝茶不可能喝一下午,他有说是去哪个朋友家吗?”
“说了,但我没记住,好像是城南一位姓张的。”
“城南姓张的?”
我思索片刻,牛大力不少朋友我都认识,但我印象里应该没见过这么一个人。想必是他古玩界的朋友,因为我不玩古董,所以他古玩界的朋友我大多都不认识。
“也是玩古董的吗?”我问。
“应该是,师父也没细说。不过师父说对方手里有件好货要出手,所以他去瞧瞧。那应该就是玩古董的了。”
金沐灶说着,冲我问道:“阿佑爷,咋啦?”
“没事,你自个儿弄点吃的先吃着吧,不用管大力,他回来了去我家吃饭。”
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待走出店外,我立刻掏出手机,给陈汐瑶打去了电话。
虽然我不知道牛大力到底去见的是谁,但多少有些线索,这人姓张,玩古董的,住在城南,有了这些线索,陈汐瑶就能查出对方的身份。
我在电话里把情况向陈汐瑶简单讲述了一番,请她帮我查出这人的身份。
随即回家,跟夏云馨说了一下,并叮嘱小白守好家门,便领着白玄一块出了门。
之所以带着白玄一块,是因为它嗅觉灵敏,它熟悉牛大力的气味,我担心牛大力是出事了,白玄或许能助我找到他。
我拦下一辆的士,让的士驶往城南古玩街。
既然那位姓张的是玩古董的,那么多半就是在那儿。
半道上我接到陈汐瑶给我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有两个人符合我所说的条件,一位叫张春生,在城南古玩街开了一家名为听云轩的古董店。另一位也住在城南,是一位生意人,古董爱好者,前些年曾经画上千万买下一幅字画,在古玩圈颇有些名气。
听了陈汐瑶所说,我决定先去听云轩找张春生。
人家毕竟开了店铺,百度地图一搜就知道他开的店在哪儿,更何况我正好要去城南古玩街。
二十分钟后,我来到了城南古玩街,由于古玩街是一条步行街,车没法开进去,我下车后,根据百度地图的指引,很快便找到了听云轩。
虽然此时已经天黑,但听云轩还在营业中,而且店里有不少顾客。
我走进店内,发现这家店虽然号称是古玩店,实则主要卖的是玉,只有少量的字画与瓷器。
由于店里顾客较多,但只有三名店员,没人有功夫招呼我。
“请问他现在在吗?”
“你认识我们老板啊,等会儿。”
店员说着,走到店铺的后门,掀开门帘喊了一声:“老板,有人找!”
过了没一会儿,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人身穿一件暗红色的丝绸唐装,不过由于他体型太胖,衣服并不怎么合身,感觉就要被撑破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