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伍阙迎带着柳盛秋和华菁菁再次来到了发现戴玲玲尸体的东林边。
伍阙迎之前提前通知了负责送戴玲玲母亲回家的勒景田,将她送离后立刻来到了江边集合。
他们刚下车,几分钟后到达的勒景田小跑过来,客气地向他打招呼:“伍队长。”
伍阙迎迅速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拿出四个强光手电递给大家。
他向勒景田解释道:“东林大桥不是第一个尸体被抛弃的地方,我们现在需要重新寻找尸体被抛弃的地点。”
“明白!”
东林从西向东流动,四人分成两组,以找到尸体的地点为起点,沿着江岸一直向西走。
大约半小时后,四人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华菁菁开始心生忧虑,低声问道:“柳老师,现在这么黑,我们真的能找到吗?”
“我懂了。”华菁菁紧了紧身上的外套,使劲儿打起精神继续专心寻找。现在是深秋时节,气温骤降,一阵秋风吹来,华菁菁冻得一哆嗦。她内心后悔不已,为什么自己没有多穿几件衣服呢?
华菁菁偏头看向身旁的师父柳盛秋。她唇线紧抿,鼻尖被冷风吹得微微发红,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她握着手电的指尖冻得发白。
虽然她也是一个女人,但每每看到柳盛秋,她都觉得自己无法移开视线,柳盛秋的美丽令她十分惊艳。
华菁菁收回目光,轻叹了口气。她今年24岁,刚毕业过来实习,柳盛秋是她的师父,负责带她入门
。她仔细想着,柳盛秋也只比自己大两岁,但是柳盛秋在学识、专业能力以及成就方面都比她高出了好几个档次。这让华菁菁感觉到上天为她打开了一个大门,又开了一个窗户,甚至连整个屋顶都被掀开了一样。
华菁菁正在一边观察着地面,一边胡思乱想着。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伍阙迎的声音。
“我找到了。”
她下意识地看向伍阙迎,发现他蹲在一块浅滩旁,手持手电仔细照射着这个区域的痕迹。
伍阙迎指着地面上隐约可见的脚印、手印和拖拽尸体时留下的痕迹说道:“看来凶手对榕城的地形非常了解。这里距离大桥不算太远,但江边路辐射不到这里,附近又没有路灯和监控。看来凶手找了个抛尸的好地方。”
“菁菁,我用手电照着,你把这些都拍下来。”柳盛秋已经有了判断,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痕检部门同事的电话。
“小勒,你师父还在交警队,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通知一下交警队和城东江北派出所。让他们把案发当晚大桥所有位置以及抛尸点周围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给我们。”
“好的!”华菁菁关掉手电,放在脚边,拿出手机对着地面上的痕迹进行360度全方位拍摄。
晚上十点半,市局刑侦支队和刑科所的警员在会议室集合。一整天的奔波让大家都有些疲态,但精神状态还不错。大家纷纷落座,伍阙迎对着勒景田做了个手势,后者立刻起身,将一摞照片分发给大家。
等每个人都拿到照片后,伍阙迎才开口:“我们今天收获很大,在江边找到了抛尸现场。痕检部门的同事提取了现场的痕迹,应该明天就能出结果。”
伍阙迎说完,章霆迫不及待地开始讲述他们的调查结果。
他滔滔不绝地讲完,又用一句话做了总结:“总之,我认为戴玲玲的男朋友姜津非常有杀人动机!”
“对,就是这样!”华菁菁边听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戴玲玲要跟那个软饭男分手,结果那个软饭男心里崩溃了,杀了她。”
大伙儿开始讨论起来,贺十五默默插上U盘,调出监控片段。
“我看了一下午监控,看得我都快吐了,终于找到了这段非常重要的视频。”
他按下播放键,视频开始播放。
一个穿着黑色上衣和黑色裤子的人匆匆忙忙地走向东林大桥,走到一半时停了下来,警觉地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后,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在栏杆上做了些手脚。
随后,他取出两样黑乎乎的物品,但由于光线昏暗,大家都没看清到底是什么。
他用脚踢进了江里的其中一样,而另一样则轻轻踢到了栏杆外面。
完成这些,他迅速转身离开了监控视线之外。
邱湾湾几乎立刻就明白了,“他踢下去的是手机,踢到栏杆外面的是钱包!”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贺十五用眼神赞同地望着她,“刚才小阎说姜津今天也穿全黑,那岂不是几乎可以确定姜津与这事有关?伍队,我们要不要对姜津进行布控?”
伍阙迎认真地点点头,“从现有情况看,姜津确实是最大嫌疑人,我去向局长请示,启动全市布控对姜津进行监视。”
“此外,我们还要查清榕城体育场夜店群为何经常收到鬼币。是有人恶作剧还是其他原因。显然,凶手了解这件事,否则不会故意用鬼币来制造杀人事件,引发恐慌。所以,我们务必要彻查清楚这个问题!”
……
晚上11点30分,警方成功抓获了姜津。
整个行动非常顺利,当城东江北派出所的民警赶到现场时,姜津已经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
伍阙迎皱着眉头盯着烂醉的姜津,知道今晚审问他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便与派出所商议,决定将姜津暂时关押在城东江北派出所,第二天早上交由市局刑侦支队处理。
第二天早上8点整,姜津醒酒后被带回市局刑侦支队。
邱湾湾和另一名同事立刻对他进行预审。
常规问题问完后,邱湾湾盯着姜津的眼睛,字斟句酌地说:“姜津,我们这次找你谈话,主要是怀疑你与你女朋友戴玲玲的命案有关。”
姜津愣了一下,瞳孔猛地收缩,“你、你说什么?玲玲她死了?”
姜津心神不宁地望着前方,无精打采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玲玲最近要和我分手了。她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以为她故意的……”
“别管这些了。”邱湾湾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严厉的威严,“昨天凌晨一点到六点,你在做什么?”
“我在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