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步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告别了付廷京的母亲,重新上了车。
行驶在车道上,两人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狼狗突然从丛林中跑出来,直冲向越野车。
顾安青立刻瞪大了眼睛,紧急打方向盘避让。
越野车在山路上摇晃,几乎失控。
白步莹惊恐万分,大喊:“顾安青,快停车!”
然而,越野车却越来越快,似乎失去了控制。
车辆飞驰而过的风景在他们眼前模糊,心跳加速,紧张感油然而生。
越野车进入了一个隧道,前方是一堵巨大的岩石。
越野车离岩石越来越近,似乎无法避免撞击。
顾安青大惊失色,他猛地踩下刹车,却发现刹车板已经完全烧坏掉,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顾安青急忙对白步莹喊道:“白步莹,快解开安全带跳车!”
顾安青心急如焚,他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在越野车头撞上岩石的前一瞬,他猛地抱住了白步莹,和她一起跳了出去。
车头撞上岩石后发生了剧烈的一颤,车子徒然朝后狠狠甩去,最终发出了一声巨响。
顾安青抱着白步莹,在地上翻了几个圈。
白步莹的脸苍白,挂着泪珠,顾安青撩开白步莹的头发,捏了捏她的脸,问她是否受伤。
经过刚刚惊险的意外,白步莹还有些懵。
她轻轻地摇摇头,比起顾安青,她受的伤还要更少。
“先打电话让人过来接我们吧。”这个时候,顾安青也还是保持着冷静,仅仅只是皱着眉头。
阴霾的天气让整个现场显得有些压抑。
陆行简和何胡匆匆赶到,就连白科长也来了,他们发现白步莹已经把自己的黑色风衣披在了顾安青身上。
顾安青的背部多处被刮伤,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流出,将风衣染成了深红色。
“顾安青,你怎么了?”陆行简关切地问道。
顾安青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显得有些痛苦。
陆行简看着他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拿出急救包,想为顾安青止血。
“我帮你把?”白步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愧疚又感激地想帮忙。
“不用了,我自己来。”
顾安青拒绝了白步莹的帮助,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他的手颤抖着拿起急救包里的纱布,试图给自己包扎伤口。
陆行简和何胡互相对视一眼,感到有些无奈。
他们都知道顾安青曾经也学过医,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应该接受别人的帮助才对。
“顾安青,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何胡试图从顾安青口中套出一些信息。
顾安青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专注地给自己包扎伤口。
陆行简见状,决定亲自动手帮他包扎。
“顾安青,你别动,我来。”
陆行简说着,轻轻地将顾安青的手拉开,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顾安青有些不情愿地看着陆行简,但还是没有反抗。
陆行简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突然发现顾安青的背部肌肉线条分明,显得非常健壮。
这让陆行简不禁想起自己瘦弱的身材,心中涌起一阵自卑。
何胡注意到陆行简的表情,轻声安慰道:“陆行简,别想太多,你也有你的优点。”
陆行简勉强笑了笑,继续专注地为顾安青包扎伤口。
陆行简的手法虽然不如白步莹熟练,但还算仔细,渐渐地,顾安青的伤口被逐一包扎好。
包扎完毕后,陆行简和何胡都看着顾安青,等待他解释伤口的原因。
然而顾安青却始终紧闭着嘴巴,没有说出半句话。
顾安青转头看向何胡,说道:“何胡,你去送白科长回家吧,这里我和陆行简处理就行了。”
何胡点了点头,应声离去。
陆行简则关注着翻滚在路边的越野车,不禁感叹道:“这辆车看起来好像还能修吧?”
顾安青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摇了摇头:“发动机和变速箱都烧了,再修也不过是废铁一推,扔了也不值几个钱。”
陆行简惊讶地问:“怎么能扔掉这么贵的车呢?”
顾安青苦笑着说:“修理的费用都抵得上一辆新车了。这种情况下,还不如直接买一辆新的。”
说完,顾安青拿出手机,拨通了4S店的电话,定了一辆耐撞的新车。
挂断电话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陆行简:“对了,白科长的父母是干什么的?”
陆行简叹了口气,告诉他:“白科长的父母已经去世了,三年前因醉酒驾驶的货车撞到他们的轿车,引起大火。救护车还没到,人就不行了。”
顾安青听后震惊不已,望着那条曲折湿漉的国道,心中充满了震惊。
他不禁想起自己曾经也因为一场车祸失去了亲人,那种痛苦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陆行简看着顾安青黯然的神情,心中也不禁有些黯然。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伤,而这些悲伤,都是他们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顾安青收拾了一下心情,对陆行简说:“走吧,我们去处理那辆车。”
陆行简点了点头,两人走向那辆翻滚在路边的越野车。
晚上。
白步莹在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漆漆空荡荡的清冷空气中。
她蹲在床边,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黑暗。
她赤着脚,踮起脚尖,轻轻地走到窗前。
她发现黑色帘幕被拉开了一条不小的缝隙,透过缝隙可以看到里面黑漆漆的。
白步莹心中一惊,她并不记得自己曾经开过窗帘。
她试图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是一片混乱。
她摇了摇头,决定先处理眼前的问题。
正当白步莹准备拉上窗帘时,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
她心头一紧,瞬间警觉起来。
她回头看了看床头柜,发现自己的瑞士军刀正好放在那里。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军刀,跳下床下,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房门。
房门外一片漆黑,什么人都没有。
白步莹紧张地握着军刀,悄悄地走向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