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你我之间何需言谢?老瞎子与我情同手足。”东方锦绣露出了一丝微笑。
“阿姨,刘伯龙那厮怎会少林功夫?”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
“他的师父乃南山佛门高僧,释延心方丈。他在少林寺学艺十余年,直至十六才被家族召回京城。”东方锦绣语气沉重地透露了这段往事。
“难怪他年纪轻轻,武艺却如此高强。”我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你的身手也不凡,能与他抗衡。”东方锦绣夸赞着我。
“花颜,以后在学校里,你得保护我啊!刘伯龙也是我们京城大学的学生。”荷儿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抱住了我的胳膊。
“他也在京城大学?”我不禁感到惊讶,原来敌人就隐藏在身边。东方锦绣的话语如同春风般温暖,缓缓地吹散了我心中的忧虑:“花颜、荷儿,别担心。我们所属的门派有严格的规矩,绝不允许对普通人出手,违者将遭到所有门派的联合追杀。他若是敢在校园内轻举妄动,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我急忙表态,心中只盼望荷儿能够安然无恙:“只要荷儿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荷儿不失时机地夸赞我,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我的欣赏:“娘,你看花颜哥多体贴,文武兼备,还懂得如何关心人。”
东方锦绣微微一笑,却似乎有所保留,这让荷儿不禁急切地追问:“娘,你在可惜什么?”
东方锦绣含笑而言,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可惜的是,这么优秀的男孩子,竟然没有人追求。”
荷儿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怎么会没人追?我不就是吗?”
我尴尬地咳嗽两声,试图转移这尴尬的话题:“东方阿姨,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毕竟这里的环境已经不再安全。”
东方锦绣深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率先进屋收拾行李。不久后,我们匆匆整理好行装,登上了返回京城的车辆。
而在另一处,刘家大院的议事厅内,刘伯龙坐在主位上,他的俊脸上布满了寒霜。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刘伯龙冷冷地说,一边喝着烈酒,一边下达命令,“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把花颜这个人的底细查个水落石出。”夜幕低垂,华灯初上,京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在这座繁华都市的某个角落,两个身着粗糙麻衣的身影匆匆穿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决与忠诚。
“掌门的命令,我们定当竭力完成。”其中一人沉声说道。
医院的白色墙壁反射着冰冷的光芒,刘伯龙站在病房门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轻轻抚摸着胸口那由拳头留下的印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竟敢伤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旁边的刘蹇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关切:“伯龙,切记小心行事。天命珠可能落在叶宗或花颜手中。”
刘伯龙转过身,目光坚定:“父亲,我知道分寸。即便天命珠不在花颜身上,我也绝不会让他成为威胁。他的存在,对我而言就如同一个敌对的门派。”
刘蹇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无奈:“是啊,当初你叔叔就是因此而...唉,都是命啊。”
刘伯龙紧握拳头,安慰道:“父亲,请您放心。叔叔的仇,我必将亲手洗净。只是现在,花颜那厮已经将京城的局面搅得浑浊不清,我们只能暂且忍耐。”
另一边,东方锦绣的车缓缓停在了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门前。她迅速安排司机离去,然后径直走向医院。
“花颜,今天你就别想回学校了。我已经让荷儿帮你请假,等你伤势好转再说。而且,我会让她每天按时给你送饭。”东方锦绣说完,转身去处理住院手续。
荷儿走到花颜身边,眼神中满是担忧:“花颜,妈妈告诉我了,你的肋骨被刘伯龙打断了三根,千万别再乱动了。”
花颜轻描淡写地回应:“没事,休息几天就能恢复。”
荷儿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恼怒:“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把自己的伤势当回事?断了骨头是需要检查,甚至可能需要手术的!”花颜在东方锦绣的嘱咐下,安心地留在医院接受治疗。尽管只是轻微的骨折,但她知道一个星期的修养期对她来说是个宝贵的休息时间。东方阿姨的关心让她心里暖暖的,尽管她更愿意独自面对这一切。
荷儿的到来,带来了早晨的温暖和美食。花颜品尝着那皮薄馅多的羊肉包子,心中对荷儿的细心表示感谢。荷儿匆忙的离去,让病房再次恢复了宁静。
午后的时光,花颜在药物的作用下进入了梦乡。她的梦境却异常生动,仿佛穿越到了一个古代战场。那里,天空阴沉,地上散落着无数士兵的遗体,只有一位身穿大秦将官铠甲的男子,英勇地射杀着天空中的寒鸦。
直到天空再无寒鸦,那名将官才疲惫地坐下,他的身体已是伤痕累累,生命垂危。花颜的梦境,充满了战争的残酷和英雄的孤独,仿佛在告诉她,每一个平静的现在,都有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在背后支撑。在漫长的等待后,一只巨大的三足金乌突然从天空中飞过。一个身着大秦将官铠甲的男子,毫无畏惧地挥舞着弓弩,只听“嘎!”的一声,三足金乌被一箭穿心,金色的血液洒落在他的身上。原本伤痕累累的他,竟然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起来。
接下来,那个身穿大秦将官铠甲的男子奇迹般地恢复了所有的伤势,肩膀上还多了一个和我一样的金乌印记!
最后,我正要看清楚那个男子的面容时,背后突然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我回头一看,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原来那个身穿大秦将官铠甲的竟然是我自己!
我从噩梦中惊醒,眼前依旧是京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我用力揉搓着肩膀,那个金乌印又显现在我的眼前,只不过比之前的颜色深了许多。
“嗯?我的身上怎么不疼了?”我顿时大惊!因为我发现自己受伤的肋骨竟然全部好了,连皮肤上面的擦伤也全部消失了!
“难道金乌印记有治愈伤病的功能?”我欣喜的同时,也隐隐有些担忧!是药还三分毒呢,万一这个东西给我来一个不好的副作用,那就不好玩了!
不过,我暂时也没有办法弄清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先暗自观察,等到下次和驴脸老瞎子汇合,再问问他知不知道。
“花颜,吃午饭了!荷儿还没进门就在外面喊道。
“知道啦!”我说完刚想从床上爬了起来。突然想到自己还是他们眼中的病人!又回到了病床上!因为我就算伤势好了,也不能暴露,要不然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猜猜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荷儿神秘兮兮地提着饭盒走了过来。“真的不清楚。”我直截了当地回答。
“你作为算命的,这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在敷衍我?”荷儿瞪了我一眼,语气带着不满。
“我怎么敢敷衍你呢,大小姐!你看,我都受伤了。”我一脸可怜兮兮地反驳。
“行吧,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荷儿说着,一边帮我打开饭盒。
“牛肉、鸡肉、鱼、还有排骨!荷儿,你买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我满脸无奈地说。
“你生病了就要多吃点补补!”荷儿严肃地说完后,开始给我不停地夹菜,添饭。直到我把菜吃完,她才欢快地跑出去上学。
下午,我趁着病房里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做起了实验。我用指甲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擦干血液后,就开始睡觉。
等我醒来,我惊喜地发现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竟然消失了!我想,一定是肩膀上的金乌印干的好事!
接下来,我开始清点自己的保命工具。除了能解百毒的狐眼井水,平衡阴阳的生死草,现在又多了一个能愈合伤势的金乌印!这让我在和敌人对战时,胜算更大!
然而,金乌印是好是坏我还不清楚,毕竟这是我在八卦山的大凶之墓里碰到金乌尸体后,印在肩膀上的!而且,前些日子我跟荷儿发生关系,都是因为它让我变得失去了理智!
因此,我打算先配合隐在暗中的驴脸老瞎子,找出我们身后的布局者!这样我们才能有安全感,安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在东方锦绣和荷儿的强烈要求下,拍了一个X光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我才办理出院手续。其实,我的骨折早就被金乌印治愈了!只不过,为了不被人发现异常,我只能伪装着。在那个雨夜,京城的秋风如狂野的兽,雷声在天际回荡。而在这肆虐的暴风雨中,我与金老头藏身于天道门的听雨阁内,享受着那一份宁静,品着香醇的铁观音。
“花颜,今夜召你来,是因为有件至关紧要的事要做。”金老头轻抿一口茶,神情严肃地凝视着我。
我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师叔,请您直言。”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沉重:“我打算传授你画天雷符的技艺。”
我愣住了,难以置信地反问:“天雷符?那可是符箓之冠,天道门的秘法绝学!我怎能有资格学习这样的秘术?”
金老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现在是我的亲传弟子,在外人眼中,你早已不是外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我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师叔,如果贵派掌门得知我们的师徒关系只是一场幌子,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摆了摆手,信心满满地安抚我:“怕什么!只要老夫尚在人世,没人敢因天雷符找你麻烦。再说,哪有亲传弟子不会自家门派绝技的道理!”
我依旧不放心,试图转移话题:“师叔,您何不传授给金玄?我看他似乎并未掌握此术。”
其实,我并不真的想学。毕竟,我已有了驴脸老瞎子这位真正的师父,总觉得对金师叔有些不公。
那天,当我踏出医院的大门,荷儿温暖地为我送上一束鲜花,在众目睽睽之下塞进我的手中,紧紧拥抱了我。那一刻,周围的羡慕目光仿佛都化作了祝福,随后我便坐上了车,重返那座熟悉又陌生的京城大学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