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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镇棺之下墓惊魂 萧炎舒 2024-03-31 03:43
郑凯似乎未曾遭遇过如此强劲的敌手,怒吼一声,愤怒地向我挥出一拳。我伸手轻松一拍,化解了他的力道,却未料到他的连环计,未及防备,便被他一记重脚踹中胸口。
那些押注郑凯胜出的赌徒们,见到战局突变,纷纷激动起来,大声为郑凯加油鼓劲。
在擂台上,郑凯的身影如同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若非我曾跟随邵辉学习过几年体术,恐怕早已被他的猛烈攻势击落。然而,郑凯的进攻过于鲁莽,反倒让我找到了破绽。我立刻反击,拳脚如潮水般连绵不绝地轰向他,最终一记横扫腿让他跌倒在地,一时难以爬起。
时间缓缓流逝,郑凯艰难地从擂台上爬起,汗水淋漓的脸庞上满是愤怒。他突然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右脚猛地跺向地面,发出“乒乓”的声响。接着,他全身颤抖,仿佛神经中枢中断,然后猛地睁开双眼,跪在地上,用力将头撞击擂台。
我心中疑惑,难道是被我打傻了吗?过了许久,郑凯缓缓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盯着我。他的表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眼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他再次扑向我,我紧张地迎上去,但拳脚落在他身上却仿佛打在钢板上,他毫无反应。
这简直就像把自己当成了沙袋,任由我攻击,似乎想要累垮我。我忽然想起郑凯之前的怪异举动,这似乎是“鬼上身”的现象。我曾听闻过这样的例子,有人称之为“鬼上身”或“神打”,即通过某种方式让所谓的神怪附身,使得身体布满阴气,即使被钢刀劈砍或香火烧灼,也毫无伤害。这种情况与硬气功等体术相似,但带有浓厚的迷信色彩,令人难以置信。然而,眼前的事实让我不得不相信。
空气凝固在肺腑间,我深知盲目反击徒劳无益,只会引致更多挨打。心念一转,决定集中力量攻击一点,以破敌中路。郑凯浑身青筋暴跳,下阴之地或许是他唯一的弱点,那里是人体阳气汇聚之所。如今他身上阴气缠绕,神志似乎也游离不定,唯有击破他的阳气,方能扭转乾坤。
我立刻调整战术,针对他的下盘发起猛烈攻势。郑凯显然察觉到我的企图,本能地全力防守。这无疑证实了我的推测。
他双手如钩爪般抓向我,力道惊人,竟将我高高举起,咆哮声震耳欲聋。就在他准备将我摔下擂台的瞬间,我情急之下双手紧锁他脖颈,以千钧之力将他拖倒台下。机会稍纵即逝,我毫不犹豫,一脚猛踢向他的要害。随着阳气的破碎,阴气随之消散,他痛苦万分,哀嚎连连。
胜负已分,郑凯倒在地上,一时间难以起身。我也喘息着,庆幸自己及时想出破解“神打”之法,否则倒地的恐怕会是我。
走下擂台,立刻有人引领我去领取那一万块钱的奖金。手握这笔巨款,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这是我历经艰辛才赢得的,整整一万块人民币!仿佛一夜之间,我便成了万元户。
我将奖金一分为二,一份交给吴凌,让他偿还赌债;另一份留给自己。因为我还计划前往北京寻找大金牙他们,这需要一些旅费。而且,我的堪舆罗盘已经不在,必须设法再购置一套,否则回到村里,如何面对我父亲?若被他发现我空手而归,恐怕他会毫不留情地教训我。既然决心成为一名摸金校尉,这些必备的工具自然不能缺少。
天一大早,我就叫吴凌一同去逛上海,一来可以顺便张罗一下我失去的工具,二来我到上海也已经几天了,可还没有一处地方去过,这次还真得好好看看地界风貌。
上海曾是一座历尽沧桑的大城市,尤其当时在邓同志的领导下,其繁华景象不可往日而言。
我让吴凌带到在旧货市场转了一圈,见到旁边有买旧书籍的摊子,便在那里挑了一本关于风水学说的古书籍,以便日后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参祥一下。这些天来的经历,可以说使我对风水这一门学问产生了许多兴趣,总觉得其中博大精深,无所不及。
我和吴凌在街上转了大半天,肚子也觉得饿了起来,两人就又回到上次光顾过的那间“常往来”食店,打算饱餐一顿,这一次可不像上次一样,我这个人只要手里有钱,就从不担心会有花完的那一天,当即把能点上的菜式都叫了一遍,桌台上再放上几瓶啤酒,两人就边吃边谈了起来。
吴凌端起酒杯一干而敬,说道:”赵少,还真没有想到你有这样的本事,三两下就把那连胜了十几场的郑凯给放倒了,兄弟这子我可是佩服的紧啊!”
我说这算什么,要不我这几年上山下山的,那不等于是白练了,不过,那郑凯也确实厉害,要不是我上山练过几年,这会儿还能坐在这跟你瞎扯?吴凌脸上陪笑,嘴里连说着恭维的话语。
在一家小酒馆里,两人你来我往地喝着酒,直到都有了五六分醉意才停手。我结了账,拿起刚买的书籍,和吴凌一起步出了店门。吴凌要去工地干活,我便和他分道扬镳,他回工地,我则回租房。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一个矮小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嘴里还叼着香烟,头顶上正好有一个大铁招牌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那男人走到了招牌下,招牌的螺丝钉突然脱离了铁架,无声无息地落下。那人却浑然不觉,继续抽他的烟,走他的路。我看得清清楚楚,眼看他要遭横祸,心中一急,忙快步跑了上去,从背后把他推向了一边,跟着“砰”的一声响,铁招牌落地回声。
“哎哟!真他娘的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狗崽在背后暗算爷我啊!”那人摔倒在地口中还不忘咒骂。
我忙过去伸手扶起他,两人一对视,我气得想掐死他。那人看到我,脸上显得难看,勉强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说:“哟!这不是火车上的那位爷,怎么都撞上了。”
那人正是我在火车上碰过一面,抽过他递的烟的男人,我失包的事情,就是他的嫌疑最大。我一把拽住他,咬牙切齿地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可让我找到你狗娘养的了。那人狂惊,假装不明白,说爷,你这是干什么么?我可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我说你他娘的,你刚还抽的什么烟,你还跟少爷我说过不懂这玩意的,怎么现在倒会上了。
他一听,知道事情包不住,忙耍起他们行内的计俩,突然就对着我跪下地来,说爷,是我对不住你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我打你是应该,不打你是我悲哀,我眼睛一瞪,说他娘的,给我耍唯心主义是吧!我饶了你可怎么对得住广大人民。说完,我就要上去好好教训他一顿,他当即在街上又哭又喊的,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回首观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十足像个老外的披头士,众人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议论。
这算什么,事情成了这样,我还怎么敢下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欺负弱小,把你送去公安局,那还得费尽口舌解释一番。我说娘的,你还算个男人呒,别给我哭哭喊喊的,博取人民的同情,赶快,别给我装,一是你把我的东西还我,二是把你交给老毛的亲密战友处置。他苦瓜着脸,说东西确实还在,不过我把您放那的钱……
不用他说后话,我也猜得到结果,敢情是把我包里面的那千多块钱花得一分不剩了,我气得缓气,尽量忍住怒气,此时我也无可奈何,能拿回我的包还算好的了,那里可还有我的堪舆工具和上海主顾的地址,人家还在盼着我这个师傅去堪舆,那钱没有就算了,要是把家里老头的声誉给弄糊了,那可是会断绝父子关系的。我说娘的,要我指望你把钱留着,那还比登天还难,我这就算倒大霉了吧!你最好保佑我那包里的东西一件不丢,丢了我还得拿你开刀。
见到事情有商量,他马上变了一副表情,说不会不会,我可是一件不丢的保存着呢!况且你那些东西也值不了几分钱。
我那些东西会不值钱,是你他娘的不懂,我可还要靠着那些家伙吃饭的。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还愣在这做怎,还不把东西拿给我。他说东西放旅店里了。
我不得不跟着他,一路前往那间旅店。手搭在他肩上,这样既方便带路,又防他趁机溜走。他领我到了他口中的那家旅店,“有间旅馆”,店面不大,透着一股子家常气息。
我站在外面,冲他嘱咐道:“你进去拿我的东西,别搞什么小动作。”他轻轻一笑,应承着:“放心,只要您不计较我这一回,我哪敢呢。”
没过多久,他拿着我的包裹出来了,还算守信。我检查了一番,东西齐全,连那位客户的地址都未弄丢。我点了点头,半是赞许半是警告地说:“这次就算了,下回再在火车上搞那些勾当,看我不收拾你。记着,法律和人民都是站在正义这边的。”他勉强挤出一丝笑,连连答应:“受教了,绝不再犯。”
他那副德行,改邪归正好比天方夜谭。我瞪了他一眼,背起包裹,按照地址指引匆匆离去。
虽然对上海的街道并不熟悉,但好在我会说中文,随便找个路人问路,大家都会热心地指给我正确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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