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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传奇:第一花魁A爆了

Scarlet 著
  • 古代言情

  • 2024-04-03

  • 24.5万

第一章初见

海盗传奇:第一花魁A爆了 Scarlet 2024-04-03 13:03
大梁三十九年,斛州,紫洞艇。
临窗一壶好酒,坐拥美人在怀。
又闯过一场腥风血雨,今夕留得命在,拿来此间恣意放浪快活,莫不快哉。
昨夜火并,他带人杀出一条血路,护帮里的元老们逃出生天,一送那帮老家伙回到大屿山,他就借故出航了。
死人堆里刚爬出来,此刻急需找个女人,找回活着的感觉。
这是斛州水面上最贵的花船,他点的,是这条船上最贵的女人。
那老鸨聒噪,说这女子出身京师,舞艺了得,色艺俱佳,有望金秋夺下花魁……
他听得烦躁,直接码了银子叫人,他不在意怀里的莺莺燕燕是否多才多艺,只要熄灯之后,经得住他,不要太早没了声气就好。
此刻怀中女子在他耳畔温声软语,痴笑不止,故作娇憨的蠢态他很不喜。
罢了,且由她去好了,待干了这壶酒就回房,看她到时候可还笑得出来。
“那男子生的那样俊朗,难得出手也阔绰,可惜上船就点了鲜姐,空引得姐妹们心里痒痒,却吃不得。”
“你就说嘴吧,我告诉你,那人看着消瘦,除下衣裳,身子跟铁打的似的,拿下了你也吃不消,快散了吧。”
“说的好像你吃过一样,哼……”
“小蹄子你莫忘了,姐姐我也是做过头牌的……”
“你做头牌的时候?那这男子看着年纪轻轻,倒是个老客喽?我怎的倒不认识?”
“你才上船几天,知道什么,这个客人从不留姓名的,也不常来,可但凡来了,必点头牌,姐姐我……”
“行了行了,快别提你当年风光时候那些事儿了,听得我们头疼,咱这欢场花船,半年一换风水,一年一届花魁,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
“姐姐你说,这男子上了紫洞艇,只要头牌?”一道清冽的声音在珠帘后响起,叽叽喳喳的碎语戛然而止。
珠帘叮咚,一双纤纤玉手盈盈拂开帘面,露出一张明艳娇妍的容颜来,这张脸并不柔美,英气十足,让人一见之下,必然心中暗叹——世上竟有如此美人!
那双幽深的眼眸极有神采,像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与世无争却摄人心魄,让你一看便知,不论什么,只要她想要,那就是她的。
“那是不是,只要我顶下鲜姐,她这个头牌,就坐不稳了?”她笑语盈盈的问。
众女子噤若寒蝉。
先前说话的那个女子见问,忙不迭的点头,又意识到如此就得罪了鲜姐,急忙打住。可转念一想,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眼前这位啊!常言道,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于是心一狠,点头更欢了。
女子见状爽朗一笑,身姿摇曳朝着窗口的那对男女走去。
她着一袭低领白裙,镜面栏干绣花全白,腰间一条月白忍冬暗纹苏绣宽带,松松束着,显得纤腰盈盈不堪一握,晚风轻拂衣袂飘逸,步态娉婷摇曳生姿,短短几步,走得万种风情。
身后的一众女子,全都伸长了脖子,可惜屏风离窗子太远,又有船外的水声哗啦,只能看个大概情形,竟然一个字都听不清。
只见她款款行至临窗小几处,施礼,含笑与那男子说话。
鲜姐见她来了,果然脸色很不好,碍着客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太过。但见她手绢飞甩白眼乱翻的样子,应该是竭力在护自己的场子。
那男子似乎与白衣女子聊的投机,并不在意鲜姐的抗议,后来又嫌她聒噪,干脆将她从怀里推了出去。
可怜鲜姐走南闯北,纵横欢场多年,居然头一次被人搡到旁边。
鲜姐还想凑上去说什么,那男子忽然冷下脸来,比个手势,示意她退下,然后居然牵起白衣女子的手,径直上了楼上的客房。
鲜姐含泪仰着头,盯着两人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恨得银牙咬碎,回身掀了桌子。
紫洞艇的客房隔音极好,关门之后自成天地,可依然能听见楼下隐约传来的砰砰作响,夹杂着女人的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回身把她紧紧抵在门上,俯身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果然不是善类,听别人哭,你却在笑。”女子眼眸漆黑,深不见底,像幽深海沟之下的无尽深渊,似能将他吞噬。
“公子来这里一掷千金,是为了一夜逍遥,要是想找良善的女子,你可上错船了。”她唇边的笑意如同美酒,让人未饮先醉。
他闻言大笑起来,托腰将她抱起,回身一看房内居然无床榻,便大步流星抱她抵靠墙上,而后欺身而上,一手拉起她双腕扣在头顶,一手扯开自己衣衫。
女子并未故作羞涩之状,那双眸子始终亮亮的望着他,轻轻咬着下唇,神情妩媚自然,发髻被他揉散,额发微乱,乌丝散发淡淡栀子香。
近了才看得清,这男子如此年轻,分明是少年模样,眼底却有藏不住的狠厉肃杀之气,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
满目皆是疤痕,腱肉虬结的手臂与胸腹上刀疤密布,深深浅浅,触目惊心,让人心悸。
真是个危险的男人,这是走了一步险棋。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笑说:“公子怕是误会了,我邀你上楼听曲儿小叙,你我饮酒吟诗,共赏月色清明岂不美哉,妾身为清倌人,恐怕不可与公子如此亲近。”
“你说什么?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敢这么不知死活!你费尽心思排挤走我挑好的人,此刻却和我说是什么清倌人,方才不是在自荐枕席?这里是花船!你当我是什么人!”血腥杀戮之后,他积压的一腔怒火本就喷薄欲出,见她推拒更是出离愤怒,周身血气上涌,恨不得活剥了这个女子。
她见他一双俊采飞扬的美目此刻猩红暴怒,暗暗吃了一惊,好重的杀气!强自稳住心神甜甜一笑,轻柔地推开他铁钳一样的大手,理好衣襟走到窗边,斟了两盏酒,又推开窗扉,让皎洁月色撒进室内。
“虽然不敢自夸,可袖儿的月下咸水歌确是往来客商都不愿错过的水上一景,公子莫要心急,到了紫洞艇这座销金库,不尽享好光景,岂不可惜。”不待他回答,她兀自唱了起来,歌喉婉转嘹亮,音色沙哑中带着魅惑,如一线青烟缥缈升腾而上,直达霄汉。
“拨棹水面若许年,
惯随流水逐婵娟。
青萍难种君莫种,
下雨堪怜君莫怜……”
这歌声似乎有种魔力,居然渐渐抚平一触即发的暴戾狂怒,他的拳头紧攥了几下,终是缓缓松开。
自幼听咸水歌长大,却从没想过有人能唱得这样荡气回肠,勾人心魄,那声音中如幼猫舌头,细密倒刺勾起心底多年不曾想起的回忆,陌生的情绪如浪潮缓缓冲淡眼里的欲望。
他重新打量这个月下吟唱的女子,扶窗而立腰身纤细,夜风中衣袂翩飞美若神仙妃子,双目微闭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他不自觉的泛起笑意,长舒一口气,放轻手上的力道,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纤薄的脊背,带起阵阵战栗。
歌声再美,他也记得今夜为何而来。
炙热的吻,渐次落在她的额头、耳垂、锁骨,正要流连向下……
却听“吱嘎”一声,门居然在此时被撞开。
一个低眉搭眼的小侍女,擎着托盘小心翼翼蹭了进来,声音低弱却清晰:“姑娘,官府的孙大人来了,妈妈请您即刻过去。”
“我这里有客。”
“妈妈说邓大人是封疆大吏,咱们得罪不起,还请这位公子暂时受点委屈,这碗里是百年老参配上妈妈秘制方子熬制的汤药,外面万金难求的,算是花船的一点心意。公子若是大人大量放我们姑娘出去,妈妈说还备了多位美人儿供公子挑选,或是都要,也是行的。”
男子听完,脸上阴晴不定须臾,终是冷笑一声,接过那碗参茶。
却猝不及防泼在地上,一巴掌把侍女推了出去,见门上的横锁是内外可开的那种,索性在门扇开合处跺了一脚,整扇门立即变形锁死。
男子回身冷冷看着女子:“如此,便不会再来那些闲杂人等,扰了你我的兴致。”
“公子,孙大人辖制一方海防,并非等闲。”
“我既不经商也不为官,那人纵使官位再高,能奈我何。”他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如同狩猎时蓄势待发的猛兽。
时袖的后背刷的渗出一层冷汗,清倌人玩仙人跳本是花船大忌,可她初来乍到,又是不甘人下的性子,为了压住头牌鲜姐,日后一劳永逸,今夜无奈才兵行险招。
有时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勤快还是备懒,是生性好强还是自甘堕落,也可能那些船妓是对的,她就是比较疯罢了。
可眼前这个少年的疯狂,似乎比她不遑多让。
折损那女人脸面目的已达到,放在往常,她总有脱身之法,反正无论如何都走不到最后一步的,所以这段歌唱到第三节的时候,小螺就进来了。
她们主仆二人的配合向来默契,在之前的几条花船上曾如法炮制,借着州府大官的名号唬退急色的恩客,偶尔为之,从未失手,过后老鸨虽然会怪罪几句,可碍着她身价银高,名气大,也不敢对她如何,还是护住她的清白名声要紧,以图日后的一夜暴利。
过往,一经报出孙大人的名号,多急色的客人都会有所收敛,可眼前这人为何毫无惧意,封疆大吏的官威竟然对他毫无威慑。看他一步步紧逼过来,时袖暗想,自己今天该不会栽在这里?常在河边走,终究要湿了鞋么?
小螺还在外面徒劳的拍门,男子声音低沉,煞气森森:“今夜不想死在这里,就叫她滚。”
她看着他眼中的凶光,知道这不是一句空泛的威胁,思附片刻,认命的闭上眼睛:“小螺,你先回去,我与这位公子说几句话就过去。”
男子冷笑一声,合上窗扉,四下打量了一番,单手把她抱到那张靠墙的八仙桌上,环抱深吻起来,双臂如铁箍紧紧扣住,令她动弹不得。
时袖的呼吸渐渐急促,一双修长玉腿徒劳的抗争踢打。他吻得狂乱,意乱情迷间她双手挣开,在他身上狠狠抓了几道。
怎由得你放肆!
俯身而下,顺手抽掉她的腰带,将那双捣乱的手紧紧束缚住,按在头顶。白腰带束住皓腕,与乌黑秀发纠缠在一起,香艳旖旎无边。
男子腰身精壮膂力过人,如此一来将她压制的死死的,俯身看她面色潮红,雪白躯体如银蛇一样在身下扭动。
何须再忍,开疆破土如击杀对手一般酣畅淋漓,她的尖叫被吞噬在唇齿之间,痉挛中似乎带着呼吸的韵动。
经过太多杀戮暴力而困顿麻木的神经,此刻全部苏醒,战栗着,颤抖着,肆意挞伐,横冲直撞——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活着是一件如此美妙的事情。
……
她的体力早已透支,勉力支撑也终究敌他不过,初夜遭遇此等豺狼之辈,可谓大劫。
无奈事已至此,引火上身玩火自焚,要怪只能怪自己看人不准,早知道这男子如此冷厉凶悍,留给鲜姐那女人就好了啊!
呜呼哀哉!此刻想这些也是徒劳,她残存的气力只够在经受不住的时候,呢喃出几声不成句的碎语,“……轻一点……”可若是求饶有用,她何至于狼狈至此。
不知过了多久,痛感褪去,快意渐渐汹涌,潮涌般一浪高过一浪,身体似乎被颠扑成碎片,她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了,意识涣散之前,一丝念头一闪而过:若是能捡回一条命,以后这条船上,应当再无人能压我一头了吧……
可是,这少年……这代价未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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