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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号码

隐匿之迷情索欲 Sieben 2024-04-03 16:09
“小遇,我发现三叔做错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这样说。”梁遇望着那张苍老的脸。
“可心的失控,跟我有直接关系。是我忽视了她,忽视了太多。”三叔擦了擦眼角。
“三叔,也不要这样说。”梁遇给他一个拥抱,“以后要多多疼爱小妹,不能让她像三姐一样。”
三叔点了点头。
“其实看了那些画作和文字,我就知道可心在表达什么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合格,总是忽略了她的感受。”
“她很爱你,才会在乎你的爱。”梁遇安慰道。
“她犯下的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三叔忍不住大哭起来,“我不配做她父亲,太失败,我太失败!”
梁遇心里也不好受,到嘴的安慰现在已经说不出口了。梁可心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因为总是受到亲人的忽略,她幼小的心底产生了畸形,她渴望被爱,哪怕爱他的人同样用一种畸形的爱去爱他,让她成为他的棋子、让她成为一个傀儡、让她最后成为一个冰冷的尸体。
三叔的情绪稳定以后,梁遇向他打听起了一个人。
“三叔,你认识孙凌吗?就是粱丘泽公司的那个总裁。”
“他啊。”三叔欲言又止。
“他……”三叔眼神有些不对劲,“虽然他是集团里的总裁,但是几乎是被架空的,只是顶着那样一个名号罢了。”
“为什么?”梁遇从前几天的行程来看,孙凌真的很闲,闲的没有事情做。
“在他还没有成为总裁之前,他很有才华,帮着集团争夺了很多资源。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三叔眼底似乎藏着答案,“他是大房的私生子,背地里是粱丘泽的一条狗。”
梁遇身体一顿,半天都在这则消息中缓不过神来,“这样的人怎么会为集团效力呢?”
“他的母亲为了给他找这份工作,跪着求大房,大房才施舍他进了集团。只不过,孙凌真的很有才华……”
梁遇心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他突然响起那天躺在地上的孙凌对他说,你猜我想干什么。
“我明白了。”梁遇喃喃道。
“Sancie,你的报告完成了吗?”Gelic打着哈欠道。他们已经在日本呆了好几天了,听了很多场学术讲座,也要完成相应的学术报告。
祝弦一嘴里咬着一根巧克力棒,含糊到:“没有啊,脑袋是真的大!”
“按照你的聪明才智,应该早写完了。”Gelic凑到他的身边,“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祝弦一咬断巧克力棒,“是啊,按照华夏的阴历算法,今天已经大年二十七了!也不知道除夕那一天能不能回到米国去看安冬。”
“唉,应该能回去。”Gelic安慰着。
祝弦一从抽屉里掏出一盒香烟,“抽么?”
“Sancie你真的是医生吗?”Gelic一边吐槽着一边看着手机,“不过,你做医生应该是非常有趣的。”
祝弦一笑了笑,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很快,烟草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祝弦一微微眯着眼,微有些嫌弃的看着电脑上打了一半的论文。
大年二十九,祝弦一向导师抱怨了一番,可还是没有被应允回米国。
大年三十早上,祝弦一不管不顾,拖着行李箱就要飞回米国。在电话里,导师臭骂了他一顿,他看着向自己驶来的出租车,只回应了一句话:“我很抱歉,但是我家小孩一个人在米国过年。”
晚上九点,祝弦一敲响了祝安冬家的门。
屋内亮着橘黄色的灯光,桌上摆了很多饭菜,电视机上是华夏的春晚。祝安冬抱着小鱼窝在沙发里,听到敲门声,祝安冬愣了愣。
会是谁?
他踩着拖鞋慢慢移过去,用猫眼看了一眼,他发现门外站着祝弦一。
祝安冬赶紧把门打开,他对上那双压抑着喜悦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突然被祝弦一抱住,祝安冬手僵在两侧,“你……”在干什么。
“安冬。”祝弦一的鼻音有些重,“惊喜吗?”
“惊喜。”有人陪着在异国他乡一起度过一个新年,无疑是喜悦的。
“答应你要送给你一个新年礼物的。”祝弦一放开他,两人进了屋子里。
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祝安冬坐在壁炉旁,脸上的线条看着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和。祝弦一感觉此刻的他像一幅古典油画,祝弦一毫不掩饰的注视着,当祝安冬的手指绞在一起时,祝弦一才明白,这会使祝安冬感到不适。
小鱼围在祝安冬的身边,祝安冬时不时弹一弹它的脑门。
祝弦一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祝安东面前,“打开看看。”
祝安东接过盒子,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了。
一双鞋。
盒子表面的红色绸带被拆开,包装纸被剥下来,祝安东细长的手指掀开盒子,是一双黑色的芭蕾舞鞋。
“很好看。”祝安冬轻轻触碰鞋头,“谢谢你。”
“喜欢就好。”祝弦一的眼睛里含着笑意。
两人坐在沙发里看了一会春晚,屋子里只有电视机和一旁的壁炉在发出声音。祝弦一和祝安东似乎都各自怀揣着自己的心事,
沉默被打破,“安冬。”祝弦一唤他的名字,“你……想回华夏吗?”
抛出这个问题,屋子里陷入了彻底的沉默,祝弦一静静地看着壁炉里的火苗。
“有人交代我送你一份过年礼物。”祝弦一往沙发上一靠,“一开始我是不答应的,自从把你带到米国以后,我就不想让你和之前华夏的人和事有一点瓜葛。”
祝安东眼睛里装着一份情绪,他说:“我不要那份礼物。”
祝弦一捏了捏自己的眉头,长时间的飞行让他感到不适,“可是,我必须把东西交给你,你可以丢掉。因为这是对对方的一个承诺,而我认为你现在的状态是需要的。”
“我现在的状态很好。”祝安冬平静的说。
祝弦一摇了摇头,“不,你不好。你的平静让我感觉到很压抑,我感到你很麻木,人不应该是麻木的。难受就说出来、喊出来、哭出来,总有人会耐心听你的悲伤。”
“我不需要。”祝安冬固执的说道,“弦一,让我一个人待在一个世界里好吗?”
祝弦一摇了摇头,“我把东西给你,你自行考虑,其实你的心里是很在意的。”
“你凭什么这样揣测我?”祝安冬冷冷的质问。
祝弦一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他什么也没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放在了桌子上。之后,他踩着着棉拖上了二楼休息。
电视机中喜庆的中国红刺激着祝安东的神经,他微恼的关掉电视,扫了一眼桌上的纸条,又把视线挪开。
小鱼咬着他的裤脚,祝安冬一把把狗捞起来,放在怀里,肉乎乎的一团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他的焦虑。
那张纸条像一个脆弱的女孩一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贴着冰凉的桌面,最后它被人拿在手里,女孩睁开眼,盯着那双慌了神的眼睛。
那是一个陌生的中国号码。
祝安冬在心里问自己:“这会是谁的?是他的吗?”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滑过脸颊掉进了地毯。他咬着自己下唇,骂道:“我他妈的才不想跟他联系!”纸条被丢进壁炉中,燃烧起一道不同的小火苗。
小鱼的耳朵动了动,并犹豫的向前走了几步,它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主人,在它的印象里主人从没有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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