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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联系

隐匿之迷情索欲 Sieben 2024-04-03 16:10
年味在粱宅很平淡,因为粱丘泽出差在外,这个年,梁遇不得不要和孙凌一起过。
孙凌的工作要持续到初七,这期间他的老板粱丘泽会给他发三倍的工资。说的好听叫陪伴梁遇过年,说的难听叫监视梁遇过年。
梁遇在一旁打着游戏,孙凌就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一般都是处理报表、合同。
自从梁遇从三叔家里回来以后,他对待孙凌的整个态度都不一样了。梁遇开始选择好好跟孙凌讲话,哪怕孙凌总是挑刺,气的梁遇牙根痒痒想对着孙凌爆粗口,但是他都忍了。
今年的年夜饭,梁遇是回老宅和老爷子一起吃的。他老人家自从年满八十以后爱好清净、吃斋念佛,恨不得陷入一种“仙境”。从那以后,老宅再也没有团圆过。
各房都是自个儿过,除了三房和二房有时还能一起吃个饭,大房是一点也不参与其中,像是跟梁家断了关系一样。
梁遇这顿年夜饭吃的很沉默,只有爷孙二人,老爷子又不爱说话,梁遇吃完年夜饭后,扶着老爷子回了房间,老爷子老的厉害,半年未见眉须已经全白了。
梁遇实在是不习惯住在老宅,他总感觉宅子太过安静,安静到那只鹦鹉都沉默的望着窗外。
他不能离开,于是,他坐在老爷子身旁看了他一夜,就当做守岁了。
初一大清早,老爷子给各个神鬼都敬了香,梁遇头脑发昏的陪着他做完这一切。
拜年时,梁遇对着族谱和老爷子磕了三个头,老爷子给了他一个大红包。梁遇收下了,拜完年后,老爷子冲他摆摆手,想让他离开。
梁遇没有拒绝,离别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老爷子,发现那老头拄着拐杖远远的望着自己。
“梁遇——”即使相距有十几米的距离,梁遇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他听见他说,唯有利益才是最对的。
他仿佛也听到了老爷子心底的声音:为了利益,梁家做了很多坏事。但你要明白,这是为了梁家好。
听完那句话,他久久不能回神,等自己踏出老宅后,梁遇骨子里头都在发寒。
他盯着一旁的松树,喃喃道:“我妈教过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是不是后悔把她杀的太晚……”
梁遇低着脑袋走完了这条鲜有人烟的道路,梁家的老宅所在之地地势颇高,有一种云端独一楼宇的寂寥感,梁遇微微侧头,就能看见山下的万家灯火。
若有来日,我将换种心情欣赏这满城的烟火气,那时我将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
他踩着阶梯慢慢走下去,每走一步都与石阶发出一个清脆的回应。
手机突然响了,梁遇看了一眼,是孙凌的电话。
接听,梁遇沉声问他:“怎么了?”
“在哪?我去接你,粱董刚才跟我说,你离开老宅了。”
梁遇看了看四周,“不用来接我,我一个人能走回去。”
“这是我的工作。”孙凌的语气很平静。
梁遇叹了一声挂掉了电话,手机又响了,梁遇没有接,手机再一次响起,他瞥了一眼却发现是一个境外的号码。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腿在打颤,那清脆的回应也戛然而止。
“喂——”梁遇克制住自己的呼吸,他安静的听着那头的白噪音。
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被挂掉电话。
梁遇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他用英文说道:“先生,今天是华夏的初一,是非常喜庆的日子,是阖家……”梁遇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听见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
梁遇哽咽着继续说道:“陌生人,我祝你永远健康幸福……”
良久,那头回应道:“你也是。”
电话被挂断。他们隔着重洋再一次听到对方的声音,哪怕是简单的几句话。
他微仰着脑袋,余光处看到了那万家的灯火,人烟处是他想和他心爱的人一起踏足的地方。就在刚刚,他们又听到了彼此的声音甚至是埋藏的念想。
远在他乡的少年躲在被子里哭泣,他见到纸条上号码的那一刻,就本能的背了下来,之后就再也无法抹去。
头发胡乱的黏在脸上,祝安冬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久久不愿意出来,直到调皮的小鱼努力的爬上床舔着他的手心。
少年嘶哑的说:“小鱼,我忘不了他,可是,我没办法原谅自己……”
小鱼嘤嘤的叫着,她能感觉到主人的那份不同于往日的情绪,其实,这几天她的主人情绪波动都很大。
祝弦一在初一那天返回了日本,在去跟导师承认错误时,Gelic对他说,祝他好运。
导师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看到祝弦一的黑眼圈和憔悴的样子,他叹了一句:“年轻人,身体最重要。”
祝弦一对他笑了笑,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
“谢谢您,金博士。”
“我们可以看到,当函数求导后,单调递增的区域为……”赵竹生在白凤的书店的休息室给梁遇讲题。
“我觉得这题有第二种做法,但是需要分类讨论。”梁遇拿着笔在A4纸上打草稿,“第一种情况就是它的斜率存在且在【0~1)内;第二种情况是……”
“这样也可以,但是你觉得哪种最简单。”
梁遇停下笔,“你的简单。”
“那就用简单的方法,但是你可以进行思维发散。”赵竹生鼓励他。
算完这道题后,梁遇攥了攥衣角,他问赵竹生:“金言在米国过得好吗?”
赵竹生听完这个问题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轻轻往后一靠。
“你和白凤在暗中帮助我们。”梁遇下了定论。
赵竹生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梁遇,出于职业素养,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我就问一个问题,他在米国过的好吗?”
“那就好。”梁遇继续看着题目,“我们继续下一题。”
突然脑袋被揉了揉,梁遇听见赵竹生温柔的声音,“一切都交给哥,哥会好好保护你们,也会找到当年的真相。”
梁遇手中的笔突然滑落到地上,他以为自从金田被杀害以后,再也没人敢去揭开那些人的丑恶罪行,没想到赵竹生他一直把那件事放在心里。
赵竹生帮他把笔捡起来,他站起来说,“后面的题都是一个类型,半个小后我来检查。”赵竹生走出了休息室。他靠在墙上,眯着眼看白凤苦哈哈的整理书架。
白凤垫着脚尖擦了擦最上面一层的书架,他呼了一口气,埋怨道:“累死了。”
一声笑声在他耳边响起,还带着残余的呼吸,他腰一软跌到赵竹生怀里,腰被搂紧,白凤的脸刷的红了,“你你你干嘛?不是在给梁遇讲题吗?”
“讲题哪有抱着小男友舒服。”
“老色痞!”
“男人都是好色的,不,人都是好色的!”赵竹生把下巴搁在白凤的肩头,“胖了点,没有以前那么硌下巴了。”
白凤那胳膊肘捅他,“你快起来,没看见我在忙吗?烦人精!”
“就喜欢烦你!”赵竹生抓住他的手,一本一本把书摆好,“我要是不喜欢烦你,早就另寻他人了。你个小骗子~”
白凤是在受不了赵竹生这么骚包,于是下了力气把他一把推开,气呼呼的道:“你好烦啊。”
“白凤。”赵竹生捏住他的脸,“你怎么长个娃娃脸啊,明明都比我大几个月,可爱死了,像个小奶狗一样。”
白凤气的脸鼓起来,踮起脚尖就想咬住赵竹生喋喋不休的嘴,哪想到赵竹生反客为主,直接化被动为主动,来了一个法式长吻。
出来喝水的梁遇端着杯子不敢动。
梁遇曾问过赵竹生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进入国家队是不是可以代表华夏出国参加比赛。
赵竹生的回答是肯定的。
这一届的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将在七月份举行,而梁遇要参加的是下一届IMO。
梁遇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他为了数学竞赛已经刷了好几本试题。中间有一天,孙凌站在他书桌旁看他结题,孙凌叹了一句:“学神啊。”
梁遇抬头回了一句:“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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