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鹤龄把我带回我家,轻轻推了我一把。
我清醒过来,瞧了瞧时间,半夜两点多。
我没有再继续休息,躺在床上,心里面默默温习着《石函秘术》的指法和秘咒……
天色放亮以后,我来到门前的三角坑。
这个三角坑有些诡异,三个角之间都有一棵一搂多粗的白毛林。
民间称之为“鬼拍手”。
这三棵白毛林是爷爷亲手所栽的,他活着的时候,曾多次叮嘱过我和我爸。
爷爷说,这三棵白毛林绝对不能砍掉,别人给多少钱都不卖。
元鹤龄煞费苦心布下的“魇灵阵”,就在三棵白毛林之间。
我做了个深呼吸,右手大拇指掐向无名指的第一个关节,同时心里开始默念“望气诀”。
这一下,我很快就发现了三棵白毛林中间果然有一道道的煞气!
看来元鹤龄的魇灵阵非常厉害!
围着魇灵阵转了两圈,我终于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物极必反!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按照元鹤龄的指点,一个人匆匆赶往后山。
到了距离娘娘庙五六十米左右的地方,我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高声叫道:“陈万宁!”
“陈万宁你在哪儿啊?我找你有急事!”
我着急的大喊了几遍。
当天晚上,随着几下轻轻的叩门声,外面传来了陈万宁的声音。
“林憾世,你找我有事?”
“我不是告诉过你嘛,只有夜里去后山娘娘庙才能见到我……”
我开门走了出去:“哎呀,你终于来了。”
“你先跟我来,我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把陈万宁朝带去了院外的魇灵阵。
陈万宁还是比较相信我的,毫不怀疑地跟在我旁边,关切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呀?”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到的,我一定尽力。”
我继续朝院外的魇灵阵走去,一边敷衍答道:“谢谢啊!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我们还是到外面再说吧……”
听我真有事找她帮忙,陈万宁更加粗心大意了,“你有什么困难你就直说嘛,就算我能力有限帮不到你,我也会找朋友帮你解决的。”
“是不是你爸有什么……哎呀,不好!”
刚刚跨进魇灵阵,陈万宁惊叫一声。
我这才停下脚步,回头不解道:“怎么了?”
陈万宁俏脸苍白地嗔怪道:“林憾世,你这个傻瓜,你上了元鹤龄的当!”
“我早就置生死于度外、死不足惜。”
“可是你一旦陈尸在床,你爸妈怎么办?我答应过你爷爷的,可现在……”
我插嘴问道:“你说什么?我会陈尸在床?”
陈万宁双明净如水的美眸里流露出了愤恨与绝望。
“你呀,你被元鹤龄利用了!”
“你现在是一缕命魂,被他镇在这里不能回体归位,三天过后,你就再也没有还阳的希望了!”
正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了元鹤龄极为得意的笑声。
“哈哈,陈万宁啊陈万宁,你也有今天!”
“怎么样?胆敢坏我好事?这就是你的下场!”
陈万宁很快恢复了平静。
“元鹤龄,你要报复的是我,跟林憾世无关,你放他出去吧。”
“你跟林家无怨无仇,何必非要让他遭受灭门之祸呢!”
元鹤龄鄙夷地笑了。
“陈万宁,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在我面前玩花招?”
“如果我放林憾世出去了,你就不会趁机逃跑吗?”
陈万宁立即正色应道:“我陈万宁言而有信,当初我答应过他爷爷,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他遭遇不测!”
“只要你肯放他出去,我保证不会趁机逃跑,我发誓!”
元鹤龄再次笑了。
“哈哈哈哈,我元鹤龄才不会像你那么幼稚!”
我只好说道:“元道长,你别这样,你放我出去,我就把《石函秘术》送给你,怎么样……”
元鹤龄鄙夷的看了看我。
“你小子虽然心思缜密,但还是太年轻了!”
“不妨告诉你,只要我困住了陈万宁,我至少有一百种办法弄到《石函秘术》!”
我告诉元鹤龄,我把《石函秘术》藏在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地方,别人根本找不到,我们两个无怨无仇的,你又何必非要害死我呢?
元鹤龄指着我说:“你小子已经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如果你爷爷还活着,我或许还有所忌惮。如果陈万宁没被镇住,她或许也会坏了我的好事。”
“但现在,老东西已经死翘翘了,陈万宁也被困在了这里,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你爸妈发现你在床上成了个植物人,他们为了求我救你,掘地三尺也会找出《石函秘术》,甚至跪在地上求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