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奄奄一息

小婵洛回抱住承玄鸢，眼角泛起泪光
“嗯！待阿鸢哥哥以后成为大将军的话，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人会欺负我了。”
“当然了，我们拉勾。”
两个懵懂的孩子在盛夏的翠绿下许下了“大逆不道”的誓言。
这是是独属于这两个孩子的约定。
小婵洛说“阿娘说，拉了勾就是一辈子都不能食言的。”
承玄鸢说“那我就保护你一辈子。”
天上的月光落下，照明了夜晚的大地，也照明了小婵洛冷清的心底。
那晚，月光之下，少年的承玄鸢成为了花清寒阴暗潮湿的生命中唯一的一束光。
可如今，他却要亲手将这个人推开自己的身旁。
接下来的路，他只能自己走了。
也不知承玄鸢是否已经离开了。
婵洛跪在门前，等带着沐天炎发现自己放走承玄鸢之后的怒火。
不出所料。
沐天炎第二天一早就发现了承玄鸢已经从密道逃走。
他气冲冲的来到婵洛的房间。
看见沐天炎的婵洛，兴中反而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承玄鸢最终还是安全的离开了。
只要知道承玄鸢安全了，婵洛就什么都不怕了。
沐天炎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婵洛，自然也是什么都明白了。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蹲下身来。
他的手轻轻的握住婵洛的脖子问到：“我给你个机会说是他将你弄伤逃出去的，然后你去天庭给我把他骗回来。”
“是我放走的。”
沐天炎不可置信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婵洛抬起头，这是他第一次能够直面沐天炎，“我说，是我把他放走的，我更不会去帮你把他带回来。”
放在婵洛脖子上的手瞬间收紧，掐的婵洛说不出话。
“你爱上他了？”
沐天炎的声音颤抖，看着婵洛坚定的眼神，答案不言而喻。
沐天炎怒吼到：“婵洛！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待你不好吗！他才与你相识几天！你怎么能！” 
他的手不住的收紧，让婵洛渐渐开始喘不过气。
“好好好，你们......吃我的用我的，背着我在我的宫殿里偷情！你怎么敢！”
看着脸色已经渐渐泛白的婵洛，沐天炎烦躁的松开手，又猛地一巴掌扇向婵洛的脸。
婵洛受不住这般大的力道，被沐天炎打到在地。
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止不住的干呕。
沐天炎居高临下的冷眼瞧这。
淡淡的开口，“没有我的指示，任何人不得给叛徒婵洛送吃食，在我没把他剁了喂狗之前每天给我喂点水把命吊着。”
在沐天炎的地盘，凡事惹了他的人都逃不过死路一条。
婵洛曾经亲眼见证过，沐天炎将放走人质的仆人剥皮抽筋，削成人棍被放入陶瓷罐子中投入海里。
何况他这次放走的不是别人，正是沐天炎此生最记恨的仇人，他的最终目标承玄鸢。
得知此时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知道这此的婵洛一定会被沐天炎这个恶魔折磨致死，可无人敢为他说一句话，求一声情。
应为他们都觉得沐天炎是没有情感的疯子，是无法共情的恶魔。
这次谁也没有办法去帮婵洛了。
婵洛却什么都不怕。
至少这次，他也保护了他的阿鸢哥哥一次。
他算是，还了当年的情谊。
再者，时隔多年，还能相见，已是缘分。
可沐天炎从不是个会顾念旧情，心慈手软的角色。
他将婵洛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为给一口吃食。
他蹲下身，注视着床上的婵洛。
他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帮我把他带回来，我当一切都没发生。”、
婵洛没有搭理他，只是转了个身，甚至是不愿见到他。
沐天炎被婵洛的无言泼了冷水，再也没有耐心。
“既然你执意要护着他，那受罪可就是你了婵洛。”
沐天炎站起身来，冷着脸说到。
“来人，婵洛与犯人承玄鸢私通，放走了承玄鸢视为叛徒，该当千刀万剐，将他扔进牢狱，我亲自赐刑。”
婵洛，没有丝毫反抗。
他任由那些人把自己扛了起来，扔进了阴冷的牢狱。
他身子本就不好，又三日粒米未食，疼得闷哼一声。
沐天炎屏退众人。
他蹲在婵洛身前。
他说，“你当真一定要救他吗，你就不怕我用对付那些人的手段来对付你吗？”
婵洛冷着脸，没有什么情绪，“我也不过是主人手下千千万万个仆人中的一个，犯了错我也毫无怨言任您处置。”
沐天炎的心像是被婵洛冰冷的话狠狠的扎了一刀。
“你分明知道我待与待他们不同，你明知道你对我来说不仅仅只是主仆关系。”
婵洛却不想与他说这个。
婵洛说：“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仆人，没什么不同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沐天炎仰起头，呼吸都有些艰难。
“好一个要杀要剐，好一个悉听尊便。”
“婵洛， 你心太狠，也别怪我无情。”
沐天炎将婵洛带去审判池旁，将荆棘钉入婵洛的每根手指中。
十指连心，十根趾头都被定入了荆棘，更是痛的万蚁噬心。
婵洛忍着没有落泪，只是闷哼了两声。
沐天炎抽出他的藤鞭，猛地挥下，重重的落在婵洛的身上。
婵洛被抽的滚出了三米。
手中的荆棘也在滚动时被挤压的更深。
婵洛的眼眶中早已布满了泪水，却也还是强忍着让他不落下。
沐天炎看着婵洛这般强撑的模样，即便是已经遍体鳞伤也不愿向他求一声饶。
沐天炎长吸了口气，手上的鞭子又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