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婵洛已经痛的晕厥。
沐天炎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上前几步探了探婵洛的气息。
他站起身,看了看四周乌泱泱的人。
他啧了一声,说到:“真是晦气。”
周围传来一阵唏嘘。
“来人,把他给我扔到后山去。”
地下的人头一回犹豫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眼看沐天炎的眉头紧皱。
才来了两人慢慢吞吞的上前,将婵洛抬起。
他们讲婵洛轻放在了后山的一块平地上。
躲在房间里透过妖镜偷看着的沐天炎,见送婵洛的两人已然离开。
沐天炎瞬间慌忙的冲了出去。
路上碰倒了不少千年宝瓶。
平时把这些瓶子万分宝贝着的沐天炎今日却顾上这些东西。
沐天炎一路狂奔到后山,也忘了自己还能使用瞬移术。
沐天炎着急的在后山找寻着婵洛的身影。
看着眼睛伤痕累累的婵洛,沐天炎跑过将他搂在怀里。
他颤抖的手放在婵洛的鼻下试探着婵洛的鼻息。
感受着婵洛微弱的呼吸,沐天炎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几分。
沐天炎将婵洛抱起,一步一步,朝着西边走去。
“婵洛,为何我与你同处这么多年,也不抵不过你与承玄鸢的几日之情。”
沐天炎自顾自的说到,也不顾婵洛是否能够听见。
“其实你也是知晓我待你的心意。”
“可为何你就是不肯领我的情。”
“婵洛,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
沐天炎将婵洛带到了西边的地界。
这里,是离天庭最近的地方。
沐天炎看着怀里的婵洛,他慢慢的靠近。
却又克制的离开。
沐天炎将婵洛放在一片草地上。
他说:“以后要是还是被扔了出来可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到我这来哭,无论怎么样就都是你自作自受了,和我可没关系。”
沐天炎转身要走,却还是回过身,撇了撇嘴说到。“我开玩笑的,他还是待你不好,你便回来回来找我,我定将他剥皮抽筋给你出气,绝不让他好过!”
沐天炎依依不舍的离开。
三步一回头。
可他即使再不舍,也还是放手了。
他不是个想的通的人,他只是,想对婵洛好。
仅此而已。
那么狠毒的沐天炎,却舍不得婵洛尝一丝苦,受一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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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
沐天炎刚走不就,天庭的人便找到了婵洛。
来着是天庭的司命。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婵洛,也猜到了仙力尽散的承玄鸢到底是怎么伤口痊愈的回来的。
如今婵洛也就只剩了一口气。
司命赶紧从怀中掏出回魂水给婵洛喝了下去。
可婵洛只不过一界凡人,回魂水是强行吊人性命的。
天庭的神仙喝了都要意识涣散缓上几日。
更更何况是婵洛这凡人之躯。
服下后不就,婵洛终于醒来。
“咳!咳咳咳!”婵洛费力的坐起来。
婵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司命。
司命蹲下身,问他:“你可还记得,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婵洛看着司命的眼神依旧茫然。
过了许久,像是知晓眼前人一定要让自己说出个答案来,否则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婵洛诚实的摇了摇头。
司命点了点头,如今看来失忆确实已然是最好的副作用了。
司命说,“那你可知道自己还能去哪?”
婵洛仍然摇头。
司命向婵洛伸出了手,“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有可去之处,不妨便同我回天庭吧。”
婵洛轻轻握住了司命的手。
司命将婵洛带回了天庭。
“你的伤还未愈,我带你去冰池泡泡,将你的伤口洗一洗。”
婵洛乖乖的点头。
初次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婵洛不免有点害怕的。
婵洛像只好奇的兔子,牵着司命的手,好奇的东张西望。
婵洛被司命带到冰池中。
司命说,“你且在此处泡着,我还有点公务要处理,等你泡好了自来司命殿寻我。”
说着,司命伸手,变出一套崭新的衣裳给他。
“将你身上的脏衣服给扔了罢,泡完换上这身新的。”
话落,司命便离开了冰池,留婵洛一人在此处。
婵洛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慢悠悠的推掉了身上的衣服。
伤口溃烂,有的衣服的布料都粘在了伤口上。
婵洛稍稍用力的将他们扯下来。
痛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索性将那些沾染了泥土与血液的脏衣服撕掉。
婵洛伸出一只脚,试探的放进水里。
感受着冰池中的水随着自己体温虽改变的温度。
婵洛一个脚滑,摔进了池子里。
还没来得及呼喊便被池水淹没。
却好像砸到了什么。
婵洛的手在水中胡乱的挥着,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握住,然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中。
承玄鸢将他抱在怀里,以免这人胡乱挥舞的双手将自己又打的旧伤复发。
却猛地一见,这张熟悉的面孔。
承玄鸢又惊又喜。
“婵洛?”
婵洛却偏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认识我吗?”
婵洛细细的问他。
“你忘了我?”承玄鸢眼中的悲伤无法掩盖的流露出来。
婵洛说:“司命说我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是认识我吗?”
承玄鸢抿了抿唇,将婵洛轻轻放下。
“是本君认错了人,抱歉。”
婵洛却认真的看着他。
“你,和我记忆里的一个人,感觉很像。”
承玄鸢偏开了头。
“本君是天界的上神,怎会是你一界凡人所相识的。”
婵洛低下头,暗暗说到:“果然不是吗......”
承玄鸢背过身去,不再面对婵洛。
婵洛却拉住他的手。
“等等,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婵洛说到。
承玄鸢却说:“我看没什么可以帮你的。”
婵洛有些着急,“我,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位故人。”
“不是失忆了吗?”承玄鸢说。
婵洛低下头,他说“是忘记了,可我心里还是隐隐约约的印着他的记忆。
承玄鸢愣住了,问他:“那你可还记得你那位故人的名字模样。”
婵洛说:“我不记得了。”
承玄鸢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你既不记得,我又如何能帮你。”承玄鸢淡淡到。
婵洛仰头望着他,认真的说到:“我,我记得,我记得他手心里有一道月牙状的疤,那是我不小心划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