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是实话,在中国,福利彩票这期不中那期也不中,等到奖池里的钱积累到一定程度时,总会被一个神秘人物一举拿下。电脑拥有每秒数十亿次的计算能力,彩票八点停售后,理应八点零一分就开奖,为何偏要拖到九点半?
福彩中心的人解释说,他们需要统计全中国各省的号码才能开奖。但现在还是手动统计吗?电脑一秒钟就能搞定,这一小时里的猫腻,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穿。
因此,我基本上不买彩票,想要赚大钱,还是得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母亲上下打量着我,甚至伸手摸向我的裤兜,没想到真的让她摸出了一沓还未花光的百元大钞。
她看着手中鲜红的钞票,疑惑地追问:“小统,你不会是去做违法的事了吧?”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舅舅已经替我解了围。他从电脑前抬起头,摘下耳机,对母亲说:“大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小统能挺过之前的那些灾难,他的福气、命运和财富都会很大。这点钱算得了什么,将来会有人争着往咱家送钱的。”一阵门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紧接着传来麻子那独特的嗓音,嘶哑而急促:“快开门,我手里这些钱可真不轻,赶紧的!”
老舅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对我妈挤眉弄眼,一副“你看吧”的表情。
老妈满脸疑惑,却迅速将我那几千块钱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她总认为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儿媳妇能好好管着我。
她走向门口,随手打开了门。我还来不及看清老妈是如何突然昏厥的,麻子已经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和老舅急忙冲上前,一番急救后,老妈艰难地睁开眼睛,声音哽咽地指着麻子手中的蛇皮袋,里面透出一抹鲜红:“钱...全都是钱...”
我们俩都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
我们将老妈轻轻放在沙发上,我倒了杯水给她,老舅则好奇地凑近那个蛇皮袋,一看之下,他似乎也有些站不稳了。
麻子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毛对我说:“你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吗?这可是真货。”
我出于好奇,放下手中的杯子,凑过去一看,眼前一片刺眼的粉红色,确实,袋子里装满了一捆捆崭新的钞票,那香味,就算不用鼻子闻也能知道,它们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我沉醉于其中,深深地吸吮着金钱的味道。
“你这是赢了什么?”我问。
麻子翻了个白眼,“别提了,赌博哪有什么赢头。其实是我接了个活儿,回来的路上,看到公交车上一对母女在哭泣。我好奇就凑了过去,听说是一个老人不行了,医院让他们转院,说是国外的专家才能治突发性痉挛。那对母女哭得挺可怜的,别人暗示我是骗子,城市里的骗局太多。但我看着她们是真的伤心,就下车去看看。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里——就是我经常住的那个,你猜怎么着?居然是鬼缠身。”
“你就帮忙解决了?”老舅不解地问,“如果那对母女有钱,又怎么会如此焦急呢?”
麻子连忙解释说,那母女俩确实没什么钱,他只是顺手帮她们赶走了附在老人身上的邪灵。这事被一个过路的私家车司机看到了,结果带着一个富家少爷找上门来,说能帮他解决麻烦,这些钱只是定金。老舅和我目光相对,心里暗骂一声,知道这次摊上了棘手的事。
我急忙站起身来,借口晚上要加班得先睡一觉,而老舅更是无耻至极,抱怨自己看太多小电影眼睛疼,打算摸索着去老妈的房间休息。
麻子在江湖上混迹多年,哪里会看不出我们的伎俩。他压低了声音,对坐在沙发上的老妈说:“婶儿,就是治一个木头人,手到擒来,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只需帮我打个下手。”
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听的时候,即便有人在身边大喊也听不见;想听的时候,再微小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麻子的话,我立刻来了兴趣。不用费力就能赚钱,而且还是一笔巨额的首付款,尾款更是惊人,我马上重新坐回沙发边。
“我想过了,既然把你从白马寺带出来修行,就不能丢下你不管。这件事我替你决定了,你说吧,接下来怎么办?”
老舅被我的无赖相给惊到了,“你看看你,自己做主还问人家怎么开始。说你修行不够你还不信。这事,得这么办,你们俩听我说……”
他凑过来详细地说了一通,几次提议先把这袋钱分了再说,但麻子却把钱袋夹在膝间,谁也不让动。
看他把钱看得那么紧,我不好意思伸手去数,但旁敲侧击之下,得知里面有一百七十万,尾款还有二百三十万,总共四百万。只要治好对方的病,一分钱不会少,还有额外奖金。
老妈纯粹是被钱闪花了眼,穷了一辈子,突然看到这么多钱,一时有些晕头转向。
老舅还说老妈没出息,这样的场面在横店影视城司空见惯,看到赌神们几亿几亿地往桌上扔,那得随身带多少速效救心丸啊。
老舅总是念叨那点钱,我觉得,反正我有,这些就留给麻子防身。老舅只要出力,也该分他一些。总看电影追求艺术,实战经验就会跟不上,有了钱,偶尔去放松放松,对身体压力大有裨益。
“麻子,这钱是你赚的,你说了算。咱俩关系不一般,我就不分了,但我出力。老舅闲着也是闲着,他懂的也不少,刚才你都听到了。所以我觉得,看他帮你多少忙,你就分他一些,哪怕三成也行。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吧。”我提议道。
“不行,已经约好了明天早晨,等你下班。”夜幕低垂,疲惫的身影匆匆穿行于幽暗的巷弄中。
“得赶紧补个觉,今晚还得熬夜,要不明天一早就没法帮你了。”我边走边自言自语。
麻子闻言,单臂一挥,将那袋沉重的钱袋子甩到肩上,却因动作过大,几捆钞票不慎散落。
“我得先回旅馆休息一下,晚上再来。趁你上班前,咱们得商量下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他对我说。
看着麻子和老妈,我知道他们心中对这笔钱的重视。他们并肩站起,试图挽留。
“你这丢三落四的,钱都掉了好几万,这样背着太危险,太招摇了,还是放家里安全,一分钱都不会少。”老妈语重心长地说。
老舅也紧张地点头附和:“没错,哪怕少一块,还有我的三毛呢。”
麻子思索片刻,觉得有理,便只拿了三捆钱,随手拍了拍,就这样放心地留下了剩余的钱。
他离去后,老舅像小偷一般,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确认麻子已经走远,才兴高采烈地回来,嚷嚷着要搬家。
老妈看出我的不悦,抱着钱深呼吸,一边轻拍老舅的肩膀,一边责备他。
“别让你外甥看扁了,这点钱算什么?我儿子将来有的是钱,你外甥有了,还能少了你的?”
“我就是稀罕这些钱,妈,你看这么多,咱们是不是该先买辆车?花统把电动车骑走了,咱俩出门只能骑自行车,我这么大人了骑女式车,多丢人啊。”老舅说。
我同意了买车的提议,但决定等静和回来再做决定:“我同意买车,但得等静和回来,她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那你可不能把她的照片放在车里,会吓到别人的。”老舅开玩笑道。
老妈眼睛一瞪:“我儿媳妇挑的车,她的照片放自己车里有什么不行?小风,你记着,副驾驶是小仙女的位置,只有我儿媳妇能坐,你别老是惦记。”在一个温馨而古老的村落里,流传着一段奇异的故事。
老舅,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天,他意外地得到了一笔钱,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他的眉宇间绽放出难得的笑意,抱着那堆钱走进了屋内,将它们一张张铺在床上,然后脱下鞋子,尽情地在床上翻滚,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我和母亲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到无奈。老舅的童年,是在贫穷中度过的,如今这一幕,似乎让我们窥见了他曾经的辛酸。
就在这时,时霏霏出现了。她是村里的姑娘,美丽而善良。她手里提着一碗过桥米线,这是她特意为老时带来的晚餐。我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我示意时霏霏一起分享,但她却以减肥为由婉拒了。然而,没过多久,她还是忍不住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品尝起来。
她吃得很享受,那种神态,让我想起了家中的静和。她的筷子动作有些生疏,需要大拇指和无名指触碰在一起,这与常人使用筷子的方式不同,尤其是夹着滑溜的米线时,总是有些吃力。
看着她吃得如此着急,甚至弄脏了自己的白T恤,我心中有些不忍。于是,我从抽屉里拿出平时煮面用的勺子,擦干净后递给了她。她接过勺子,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花统,你好像不喜欢吃烫的东西?”她问道。
“是啊,太烫了,简直是在折磨自己。现在这个时代,睡眠已经不足,如果连饭都吃不好,那生活就太苦了。”我回答道。
“那我帮你吹凉吧。”她说着,便开始轻轻地在便当盒上吹气,我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出神。这样的神态,让我想起了赵静和,那个温柔的女孩。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轻轻地笑了,告诉霏霏这食物已经不再烫嘴。我们便开始了一场你一口我一口的消灭战,直到盘子一干二净。擦了擦嘴角,我们轻松地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