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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禁忌

鬼妻在上,阴女夜夜缠 妖妖很甜 2024-04-06 00:24
“你知道吗?”霏霏的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小时候我经常来这儿,有些禁忌还是知道的。比如,如果看到穿红衣的东西,千万别搭话,最多只能写字沟通。”
听到这里,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了。毕竟,我可没有老时那样的本事,若是让他的女儿遭遇不测,失去工作是小事,面子丢了才是大事。
我们的谈话中夹杂着笑声和偶尔的俏皮话,甚至让霏霏用小拳头轻打我的胸口,逗得我心痒痒。我也想逗她,却不敢真的动手。
深夜,王思科带着东西来了。外面的风卷起了烧纸的铁桶,灰烬随风飘散,铁链被拽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我曾以为这家伙已经完了,不是我多想,以璐瑶的性格,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他能来,难道是璐瑶出了事?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哀伤,似乎对那个女魔头有些不舍。
屋外的风盘旋不息,店内却异常安静,只有风铃在响。时霏霏与我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走进了大厅的门,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等待。
我抬头望去,只见王思科一脸得意,手里托着什么东西,用黑色的布罩着,看不清楚。
“来了?”我问。
“是啊,虽然只隔了一天,但感觉就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王思科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了仓储门边时霏霏的身影上。
我也看了过去,只见时霏霏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静静地坐在那里。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和王思科仿佛是两个活人,而她则像极了一具无生命的尸体,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恐怖。“这是我妹妹,没事的,我们继续谈正事。”
他应了一声,缓缓坐在摇椅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的东西。当他露出瓶子里的褐色药水浸着的白萝卜时,我差点笑出声来。
就这么个玩意儿,就算当年那个姓徐的王爷碰到了十三夫人璐瑶,又能如何?有没有都无所谓,连做咸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毕竟房间里的气氛实在怪异,明明是两个男人,却有三个男人的东西,真是尴尬!
“王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走后,我仔细想了想,其实,我自己可以应付白骨夫人璐瑶。”
王思科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兄弟,你要想清楚啊,这可是从大内拿出来的宝贝,是王爷的秘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变卦啊?”
我尴尬地赔笑:“抱歉,实在是我对不住你,这个,还请你拿回去。”
王思科脸上的表情,懊悔又着急,站起来左右徘徊,用手指指我,“你这不对啊,做人……做鬼不能没有诚信啊,我东西都带来了你现在说不要了,我都跟下面管事说好了今天晚上就能拿给他钱,你这不是让我都没法投胎了。”
对此,我尴尬得要死,想过好几次,实在不行就给他一些违约金吧,反正他们用到那种钱很毛,一件衣服都要几千块,一个名额要好多亿。
可是,还没等我开口说赔付的事,王思科的脸耷拉下来,眼神也有些冷漠。
“花统,难道是璐瑶来找过你?”
我耸耸肩,轻轻点头,“确实,这事我本不想和你说的,我确实和她说了,但现在证明她并不是十分可恶的女人,不然,你活不到现在,不可能还有机会过来和我交易。”
几乎就是瞬间,王思科暴怒,用手指着吧台后我的鼻子:“小子,你还真不识抬举,一个烂货而已,活着的时候我能弄死她,死了,我照样可以再弄死她一次,本来以为可以借助你的手完成,现在……哼哼,告辞。”
他随手抓稳药瓶子,身体直接穿门而过,我还在张望他的背影,眼前有一条黑影唰的冲了出去,时霏霏手里抓着几个白皮鸡蛋追出门。在夜幕的掩映下,我听到了时霏霏紧张的呼唤:“花统,快些过来帮忙!不能让他逃了,他对你怀恨在心,咱们不怕活人追逐,却得防鬼魅纠缠。”
我心中一惊,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于是,我随手抓起一串风铃,如同战士般冲出门去。
王思科的身影犹如幽灵般闪烁,只见他几个瞬移便消失在了拐角的胡同时隐时现,他在昏暗的理发店前那还亮着的招牌下,回头冷冷地瞥了我与时霏霏一眼。
时霏霏手中紧握着魂蛋,仿佛重若千钧,她艰难地前行,而我却不知其所以然,脚下轻盈如踏风火轮,转瞬即至理发店旁。
周围的胡同静悄悄的,宛若一条狭窄的通往冥界的通道,此刻连虫鸣鸟叫都归于寂静。我警惕地打量着每一处角落,而时霏霏也匆匆赶到,二话不说便将手中的魂蛋投向黑暗最深处。
终于,在左侧的阴影中传来一声怒吼,宛如黑熊暴起扑来,却被时霏霏的魂蛋砸回,烟雾缭绕间,王思科身上燃起了诡异的浓烟。
他捂着被魂蛋腐蚀的面孔,手指却不敢触碰那些腐烂的液体,粗哑的嗓音中带着愤怒与嘲讽:“想要收服我?凭你们两个?”
随着他的旋转,一股黑风从胡同中升腾而起,刮得人眼睛难以睁开。时霏霏却似乎早有准备,又是一个准确的投掷,空中响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紧接着是重物从高处坠落的声音。
正是王思科,他刚刚卷起的黑风尚未升空,就被魂蛋击中坠落。
我正紧张地思索着如何应对,忽然感到脚后跟被一股冰冷的力量紧紧抓住。
心中一紧,我意识到不妙,王思科想要侵占我的躯体!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收紧小腹,想要借此排出体内之气。
毕竟,静和和老舅曾告诉我,身体强健之人,常排气不仅有益健康,更能在紧急关头,用这股力量驱散邪灵。午夜时分,道家之人深知浊气需排,却避免在清晨紫气东来之际,灵气最为充沛之时,用积攒的不洁之物玷污了清新。他们选择在午夜,尤其是遭遇邪物后,利用浊气将其逼退。
邪物欲控制生灵,常自背后悄然接近,沿小腿、后腰至脊椎紧贴,脚尖垫于活人脚跟下。因此,踮足而行者,易招邪祟。古人提倡脚踏实地,实则深藏防邪之意。
今夜,遗憾未能品尝母亲炒制的豆子,精细的米粉亦无法产生浊气。心中一惊,我急忙翻找裤兜中的水铃,铃声随即响起。
铃声连绵,一声怒吼,聚集的水汽将一团混乱的影子推开,它撞击墙角,竟能如壁虎般攀附,向高处爬去。此景曾在熊山见过,绿裙雨女也曾如此倒挂,未曾想王思科也拥有此般本领。
那物体粘稠异常,宛若黄泥般蔓延游走,速度却快得惊人。我心中一紧,不能让它逃脱,正欲摇动左手风铃,突见一道白影自时霏霏身上飞出,精准击中正往六楼墙壁上爬的黏稠液体。
魂蛋碎裂声响起,然而那片粘稠之物依旧向高处攀爬,最终消失在夜色中。我久久仰头凝望,直至痴呆,方才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时霏霏身上。夜风中,我隐约觉得时霏霏给我的感觉与赵静和有些相似。她刚才称呼“老时”的方式,让我不禁陷入了沉思。
“媳妇,你刚才为何不叫老爸,而是老时?”我好奇地问道。
时霏霏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气呼呼地说:“你叫谁媳妇呢?”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连忙求饶。
“真是个笨蛋,我是让你多叫几声来听听,快点。”时霏霏瞪了我一眼。
“媳妇,我要吃奶。”我调皮地说。
“滚。”时霏霏没好气地回应。
真的,总感觉时霏霏和赵静和神似到都拆不开。
回到店里,时霏霏借着灯光,仔细区分框里剩下的魂蛋。她又挑出来三个白皮鸭蛋,干脆开了小电锅放里面煮。
“这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
“魂蛋失效了,这玩意要十年以上的老母鸡下的蛋才可以。刚才丢出去的那个是鸭蛋。”时霏霏解释道。
我松了口气,“鸭蛋贵。”
“贵你个头,他跑了,你又多了一个敌人。”时霏霏无奈地说。
时霏霏还在摆弄手中的小竹筐,骂道:“老时怎么搞的,鸡蛋鸭蛋分不出来,肯定被卖鸡蛋的骗了。”“你肚子咕噜叫了?”老时投来一瞥。
我哑然,未料他竟有此一问。然而,他并未等待我的答复,便自顾自地言道:“你或许尚未明了,此物非为贩卖之用。昔日家父放置于门侧,以备不时之需,用以驱除不洁之物。据道家之说,九九归真之理,须得九九八十一枚白皮鸡蛋,悬挂于雄牛颈下,历经八十一日,方能化为‘魂蛋’。此蛋有辟邪之力,纵使僵屍临门,亦能将其逐退。”
我不禁惊异:“果真如此神妙?”
他自信一笑:“自然。你若愿意学习,尚有诸多未知之事。至于何以选用鸡蛋,乃因鸡乃凤凰、朱雀之后,对秽物有克制之功。这些鸭蛋虽无大用,但久与魂蛋相伴,吸纳阳气,食之可滋补身体。”
鸭蛋熟透,我们各取一枚,正欲品尝。然而,在剥壳之际,我惊见其中竟然孕育着小鸭,不由得愤然将之丢弃,怒斥:“无良商贩,欺人太甚!”
时霏霏亦是一脸不快,嘟囔着收拾残局,劳碌了半天,却成空欢喜。
深夜,店中顾客稀少,似乎有人意图购物,最终却因畏惧而未曾踏入。这般宁静,我颇感惬意。时霏霏在吧台后打盹,而我则蜷缩于后方的棺木中小憩。凌晨三点,老时唤醒了我。
外头细雨纷飞,他身着雨衣,浑身湿透。前行几步,自行脱去雨衣,高挂于椅背之上。目睹此景,我对时霏霏不满地瞪了一眼,心想作为女儿怎能如此不体贴。于是,我伸手接过雨衣,助他挂好。
时霏霏这才反应过来,唤了声“爸”,并开始用手语表达:“昨夜有位令人讨厌的顾客,因你的魂蛋中含有鸭蛋,被他逃之夭夭。”
老时听罢,只是轻轻颔首,淡淡嘱咐下次挑选鸡蛋需更为细致,然后便再无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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