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岑画和沈郡两人顾不上其他,撩开阻碍甬道的一些叶子,快速地朝这条甬道前方奔去。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即将有可能追上他们。
“岑画,走,去那边。”
他们跑出了甬道,随即进入了一个开着灯的大厅。
大厅的右侧有一扇紧闭的门,而沈郡让安岑画跑过去的正是那边。
在过去的同时,沈郡还在安岑画耳边进行着解释。
“没想到之前那个男性工人是一个做事死板并且认真的人,他还真的把这个地方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地点都给他们画了出来。”
“那扇门后面是一个储物室,他们可以先去那里暂时躲一下。先不管有没有监控,只要他们短时间内离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注意到那边。”
沈郡的话言之有理,安岑画对此表示认同,随后跟着他跑到了那扇门前。
安岑画拉住门把手往上提,沈郡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然后找出一根纤细的金属挖耳勺往锁芯里探去。
然后他将耳朵贴近锁芯,上下左右的捣鼓起来。
不出三秒,他们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喀嚓声。
与此同时,安岑画将门把手一拖一拉,咔的一声,门被顺利打开。
他们望了一眼身后,然后转头钻进了里面,并将门轻轻地关上、锁上。
刚锁上门不久,他们就听到门外有一连串脚步声响起,并伴有七嘴八舌的说话声,大体意思就是在说“可疑人物去了哪里”,“他们分头找”等等。
听着外面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们暂时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为何,他们的下身仿佛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一般,挪动不了半步。
良久,安岑画嘴巴中才呆呆地吐出了短短五个字。
“沈郡,拍下来。”
沈郡一激灵,被安岑画的话拉回现实,随即他身体略显僵硬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拍摄功能,对着整个储物室里拍摄起来。
手机视频画面中,则是一堆堆赤裸的孩童残肢……
沈郡手中的手机仿佛变得格外的沉重,安岑画和他站在此刻封闭的储物室中,看着眼前的景象,脊背发凉,呼吸急促,像是要窒息似的。
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已经见识过了对方的残忍与可怕,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手段竟然已经完全泯灭了人性。
且并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组织,是一群人。
不!一群丧失人性的恶魔。
如果不把这群恶魔彻底击垮,无疑会让社会遭受到更加惨重的损失,同时也会让无数美满的家庭一夜之间破碎。
这一刻,安岑画的心无比的坚定,哪怕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安岑画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摧毁这里,并且捣毁这一条“产业链”,并将这一切的源头彻底瓦解。
安岑画这么想的同时,也看了一眼身旁的沈郡。
从他闪缩的眼神中安岑画可以看出,此刻的他也是无比的气愤,眼眸中有着一团火焰正在熊熊燃烧,想必他的想法与安岑画如出一辙。
这时,门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不用想,正是之前追踪他们的那批人。
其实他们刚刚是故意笑出声的,为的就是将对方吸引过来。
原先,他们是打算暗地里破坏整个秘密加工厂的运作,但现在他们觉得这么做太便宜对方了。
既然对方的人已经失去了人性,那他们必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才行,这也算是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孩童出一口气。
他们打算以暴制暴,用武力将他们打垮。
虽然他们都清楚双拳难敌四手,但他们对自己有信心,就算打不过,跑也能跑掉。
安岑画用眼神示意一下沈郡,沈郡连忙将拍下的视频用QQ的形式发送给了在外头去报警的甘诗语。
有了这个视频,警察也更容易相信甘诗语所说的一切,这会加快警察出警到达这里的速度。
而这期间,他们就凭自己的能力,尽力找出孩童命案的线索,同时摧毁这里的重要运作项目。
咔嚓,储物室的门被外面用钥匙打开了,随后走进来两名脸色严峻、身穿制服的加工厂男性工人。
同一时间,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安岑画和沈郡一人一脚猛地飞踢而出。
砰,砰。
下一秒,那两个男性工人被他们踢出了储物室。
与此同时,安岑画和沈郡趁着这个空档跑出了房间。
一出储物室的房间,安岑画与沈郡二话不说就对着还在懵逼中的其他人一人一拳。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他们的手中正紧握着事先由甘诗语准备好用来自卫的小巧铁棒。
以暴制暴。
一触即发。
砰。嘭。
铁棒强烈的重击感使一个个工人应声倒下。
安岑画与沈郡在人群中打红了眼,一想到这段时间里的所见所闻,他们都纷纷使出了自身最大的力气,每一棒都狠狠地朝对方工人的薄弱处打去。
膝盖、腰部、关节处、腹部等。
尽管他们非常用力,但还是把握了度,并没有危及对方的生命,只是让对方丧失行动能力罢了。
由于他们突如其来的袭击,对方一个个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于是只在短短的瞬间,对方就已全军覆没,纷纷瘫倒在地嗷嗷惨叫。
而领头者在发出痛苦声的同时,还拿起了对讲机呼叫支援。
这一小动作被安岑画察觉,安岑画直接上去打断了他的呼救,并将对讲机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对讲机支离破碎,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你们究竟是谁。”
领头者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戴着奥特曼面具的他们,大声质问道。
安岑画表面毫无任何变化,内心其实在暗想:想必这个领头者内心是十分别扭的,因为换做任何人,看到戴奥特曼面具的人,都会有些无言以对,甚至会感觉到尴尬。
更何况是两个成年人戴着。
“我们是来细数你们罪行的人。”
安岑画刻意压低自己的声带,使声音显得厚重。
“你这是什么意思?”
领头者盯着安岑画的脸,神情慌张无比。
“哼,装模作样。”
安岑画冷哼一声,不再给领头者继续扯淡的机会,直接一巴掌拍向对方的脸,结果一不小心被安岑画拍晕了过去。
“额……”
一时安岑画不知如何是好,安岑画只是打算教训一下领头者,好让他别再瞎扯呼,实在是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打。
“好了,算了,岑画。他们现在就去找更多的线索和证据,顺便将这里的所有机能都彻底毁了。”
沈郡一旁说道,安岑画也就没继续无奈了。
他们迅速撤离眼前的是非之地,生怕听到这边那么大动静的后援及时赶到。
撤离之后,他们便按照手中册子上的信息开始进行来回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