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何妍菲案的嫌疑人被杀也符合了他的动机，但是这个人到底是谁，田欢何妍菲明明没有亲属。

“但桑启你不是说何妍菲否认了伤害她的是赵百万吗？”汪穆彻追问。

“他们是一个团伙，这些女孩就是商品，至于是谁卖的不重要。还记得我们曾经调查过，三年前左右段建明和赵百万名下有一部分可疑的进账吗？”

张凡赶紧摸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了翻。

“那些人的名字信息在这里，你不会是说这些人付大价钱，不是一般的娱乐是……这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汪穆彻拿过了本子，望着上面的一个名字想起了什么，似乎就在昨天的新闻上，他出现在了一则死亡通报里。

“师父，你看这个吴文泽，是不是昨天被发现冠心病突发死在了家里那个？”

朱明迟眯起眼睛看了看，他确认是同一个人。

“还有这个李宏，”汪穆彻掏出了手机新闻，“也是这几天开车出了车祸，送医抢救结果死了。高烨是前天晚上煤气中毒后，又不明原因发生了爆炸。这……没这么巧吧？”

这与其说是巧合，更像是有人在杀人灭口。

一瞬间，气氛再次压抑了起来。

“咳……”郝若月清了清嗓子，“这些案子没有发生在咱们管辖范围内，我们没有具体线索，没法跟人家申请插手。”

“那……那赵百万！我们范围内，也不能管吗？”汪穆彻有点委屈的说。

桑启发话：“先放一放他也可以，既然他们是一个团伙，那就把他当鱼饵，把其他人一网打尽也不亏。不过不能再由着他这么放肆了，就是……”

桑启看一眼郝若月，征询他的意见。

郝若月摆了摆手，让他不出格的可以做。

“出了这么多事，他这个人多少也有些问题。他再想来搞事施压，我来跟上面周旋。记住，别太出格！一切以能破案为主，没有实在证据一锤到底，就不要情感用事！”

“明白！”

韩施黛推开了零号的办公室大门，里面意外的没有人。

看了看时钟，现在的确是工作时间，难道集体开会去了？

她正疑惑着，听见身后传来众人的讲话声。

“张晓思的实践报告以及负责现场的同事把报告汇总到这里了，你们看一下。”

首先是张晓思的死因，她口服了大量蓖麻毒素。

“这个的话，桑启在她房间垃圾桶里拾取的空药瓶里，检测出了少许蓖麻毒素粉末，之前应该就是装在这里。”

张晓思的空药瓶是用于治疗过敏的药物，她死亡时身上还伴有过敏状况。

“关于过敏的问题，我们在她的床单和衣物上，检测出了松花花粉。我们从她的就医记录里查到，就是这种花粉让她产生了过敏，最终不得不去服药。”

有人利用花粉促使她服用抗过敏药物，在趁她不注意时替换了瓶里的药片，最终张晓思以为自己服食的是抗过敏药物，实际上是致命的毒药。

“话说，她的身上就没有别的痕迹了吗？不是说是被控制挟持了一段时间，那她身上有没有殴打之类的痕迹？”

韩施黛翻了翻报告，回答是并没有。

“应该是两伙人下的手，”桑启分析着，“一伙人是赵百万这边的控制了张晓思，一伙人是凶手这边在赵百万眼皮子底下把人杀了。”

张凡有些不解。

“张晓思她既然有关键性证据，那凶手让她活着不是更好吗？”

“一开始咱们可就找了张晓思了，是她自己不说的。”

“不说也犯不上灭口吧？”张凡争辩。

这一点，桑启提出了解释：“张晓思应该是在凶手的报复范围里，她知情可不代表她没参与过。”

就在这时桑启的手机响了，是袁泉打来的。

“桑老师，袁芝出去拿东西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没让人去找吗？”桑启赶紧拎起外套往外走。

“找是找了，”袁泉焦急的说，“是袁芝她自己上了一辆绿色的出租车走的，我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她之前从不这样的……”

袁芝最后出现在的是医院门口，她本来是下楼拿快递，但是到了快递柜前面她突然扭头发现了什么。

袁芝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立刻追了出去。

“这里，停一下。”桑启发现了监控画面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苏黛娥？

苏黛娥在袁芝上车后立刻从店里跑了出来，发动了自己的车去追袁芝。

“袁芝看起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应该是有什么事。”

桑启安慰袁泉先别多想，他会想办法解决。

苏黛娥的话，桑启后来也是零零散散了解到她曾经也在警队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才辞职的。

如果她有什么事情，一定会立刻联系警队。

“我们的确是接到了一个消息，说是有人在医院附近绑架了一个未成年人上车。”张凡给桑启的回复如此。

未成年人？

袁芝是自己上车的，在她前面有车强行带走了一个未成年人。

“袁芝在这里这些天，有认识什么年纪不大的孩子吗？”桑启转身询问。

“我想想，应该是没有。我每天都让她都留在屋里，不敢让她乱跑，只有必要有事的时候才会出去一趟，时间都不长，大概没有什么熟人吧。”

另一头的马路上，袁芝懊恼的拍了拍没电的手机，她想打电话告诉哥哥，但是因为自己贪玩手机没电了。

“小姑娘，你追着这是什么人啊？要是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报警。”

袁芝犹豫的拽了拽衣角，说不用。

她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应该报警，但是袁芝知道对方看见了自己。而且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她更担心自己报警对方会直接把那个孩子杀掉，她很害怕。

第一次见到他，袁芝是出来抄近路找陶医生送检查报告的。她走了一般没人走的楼梯，却看见一个背着大书包的男生坐在那里写作业。

袁芝以为这里没人的，吓得惊叫一声。孩子回过头，赶紧把东西收到一边，怯生生的说了句：“姐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