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去之后，桑启终于走了出来，看样子很是疲倦，袁芝也睡着了，桑启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宇间，心理疏导本身就是一件费神的事情，加上还是如此病重的孩子，不过若是放任不管的话，且不说那些专家是否有自己有经验，就连上千一小时的咨询费也不是袁泉能承担的。

“桑哥，我妹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问题，只要注意别刺激到她就好了，过段时间我会再来的。”

“桑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桑启看了一眼那边的袁泉，深邃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袁泉早就下定决定了，不管桑启是什么事，自己都要去追随，桑启指了指那边自己提来的食物，也就是之前在饭店中汤虎做的饭菜。

“去吃点东西吧，你吃完后感受食物的味道。”

“感受食物的味道，桑哥……你不是在试毒吧？”

“我也吃。”

这话的分量比他怎么辩解都要好太多，袁泉放心的笑了笑，不是不愿意吃，只是害怕死亡，更是害怕自己的妹妹没人照顾，立刻过去开动，桑启也跟着吃了一些，味道还是和自己想的一样，没什么破绽，不过那边的袁泉却是竖起大拇指到道。

“桑哥，你这是在什么地方提的饭菜，我在滨海还没吃到过这样的好吃的管子，你告诉我地址，我下次一定要带我妹妹去吃！”

“地址待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告诉我，做菜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啊……桑哥……你这有点太难为我了吧，这谁还能吃出别人做饭菜的味道的。”

不过在桑启的再三要求下，袁泉还是试着去感受了一下，发现果然能体味到，不过这种感觉很微薄，似乎自己一分心就不见了，睁开眼后缓缓说道。

“桑哥，这人做菜十分的开心，好像很期待……”

“果然是这样……”

“桑哥，你刚才说地址的事情，到底在哪里，还是这是什么打算？”

因为刚才给袁泉施加了催眠暗示，所以他才能感受到一些味道，不过桑启说不好，虽然和自己的想法一致，不过靠这种玄学的东西终究只是辅助罢了。

“袁泉，你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桑启拿出了一张汤虎的信息，这是之前在技侦部门拿到的，接过之后，袁泉恍然大悟的笑了一下，桑启有些疑惑，正当想问的时候，袁泉就开口道。

“这件事我之前一直没能有时间告诉您，其实在汤斌出事之后，我就在查他的背后势力，但我查到了一件事，和这汤虎有关系，您要看吗？”

“……”

“哈哈……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在这……”

只见袁泉打开了一个图片，上面的背景是一个类似酒会和晚宴的地方，合照的是几个人，中间为首的人桑启自然认识，这是之前的富商赵百万，而旁边的男人不用袁泉提点，桑启自然认出来了。

“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这男人您应该不会不认识吧，除非他整容了。”

“汤虎！”

“没错，看来他没整容啊，来，您在看看这个，这是我整理出来的文档。”

桑启仔细的查看，这才知道，这汤虎虽然没怎么出现在汤斌的场合，但在赵百万的手底下办事，刚才的那张照片就是两人出席一个活动的时候照的，除开这张照片，其余的他再也没找到，估计是被赵百万或者是汤虎给找人删除了。

“你的意思是，汤虎是赵百万的手下，并且为他做事？”

“这是当然的，而且不止于此，赵百万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一个手下合照呢，除非是他十分信赖的得力手下，否则的话是不会有上镜的资格，这汤虎一定是为他办成了什么事才得以在他的旁边做事的。”

桑启仔细的看着照片中的两人，赵百万的样子不像是故意做出来的，对这样的手下很是满意，但汤虎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的青睐，桑启想起了好几个关于幼女的案子，难道都是汤虎策划的？

“怎么样，咱们要不要行动去抓他，抓紧去严刑拷打一番不就招了吗……”

“你想什么呢，这就是你不能成为警察的关系。”

“什么事都要讲证据，你这样是行不通的，过了四十八小时他还是不说的话，那你要怎么做呢。”

此话一出，袁泉才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他以为抓进去后就会因为害怕漏出马脚，桑启耐心的解释，很多罪犯是不会有这种害怕的心理，相反心理素质很好，异于常人。

因为常年都在锻炼自己的下限和心智，杀人，贩毒，在黑暗边缘不断的试探，每一个都需要十足的胆子，这样的环境下锻炼，那些人早就练就了一副滚刀肉，没有足够的证据，抓进去也是打草惊蛇，之后想抓也找不到人，这样的例子桑启能想到的就有很多。

“那些人在做坏事之前，就会用一套自己的理论说服自己，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对的，就连自己都骗过了，连自己都骗的人，你能期望他说自己的罪行吗。”

“那有什么我能做的事吗，桑哥……你帮了我那么多，这段时间也是多亏你，我妹妹没有之前那么的难受了，你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

“打住，你帮我继续查下去，这汤虎都接触过什么人，总之汤虎的一切，有什么证据给我消息。”

袁泉认真的点点头，桑启的严肃的样子让他都有些颤抖，这是一种不容质疑的眼神，直到桑启离开之后，袁泉才缓了过来，想起桑启交代的事情，袁泉深吸一口气道。

“又是不眠之夜了。”

桑启回去后不断的思考汤斌下一步的动作，把汤虎设为假想敌的话，或许时期会顺畅许多，不过汤斌的每一步都出乎桑启的预料，包括见到他本人的时候。

一夜过去，天还未亮，桑启的电话就收到了一条消息，尽管消息的声音很小，可一向觉浅的桑启还是醒来了，见到上面的消息，桑启立刻迫不及待的起床洗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