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被他说的那么高大上,出来捡尸就是为了搞钱,挣得盆满钵满。
我感觉我好多了,慢慢的站了起来,两条腿还在微抖,我看下他们的船,妈呀,绑了好几次尸体。
“爸爸,你快看底下,好像有东西,好像是值钱的玩意。”苟大头兴奋的喊道。
苟甲大声咳嗽着,示意儿子不要说那么大声,是怕我们上去也会抢一样。
他们捞尸都是讲究这个,一般要年轻的,开价会贵一些,身上穿的好的自然可以随意开价,要是穿的那些破烂的,他们几乎都不会去打捞那些有可能流浪汉,捞上来也不会挣钱。
我看到苟大头,很快把尸体拉出水面,迅速的弯下身朝脖子抓去,好像在抓什么东西,使劲的拽。
那些事死者生前的东西都是财物,极凶,千万不要碰,不然惹上麻烦就得不偿失。
苟甲一家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爱财,贪财。
把挣到的钱也是在城里给自己的儿子买了房,买了车,娶了媳妇,但听村里的长舌妇说,他们的儿媳妇一直没得生。
“妈的。”苟大头骂了一句,用力拉把尸体的脖子都拉变形了,最后才把绳子扯断,握在手里,笑道:“爸,快看,是玉,应该值不少钱。”
“收了,反正都是没人要的东西,我们替他保管。”
二爷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船继续朝着尸体那边移动。
王爷爷则不然,咂咂嘴说道:“你们会遭报应的,死人的东西也敢拿。”说完,随即又叹了一口气。
“报应你看好人长命吗?雷锋是怎么死的?”苟甲扯起这样的歪理。他可不管手里继续着把钩丝杆丢出去,这样的钩子会把尸体勾坏。
捞尸绳是我们的世世代代留传下来的,简单的工艺,但不会伤害的尸体本身,套出尸体就可以拉回,就是有时候套不紧,中途掉了,需要人工背回。但这种活极少有人肯干。
二爷爷再次把船停稳,我按照他教给我的法子深吸一口气,把双腿叉开,聚精会神的朝前面的尸体看去,这一次希望能找到手上有红绳的尸体。
我想集中精神都不行,一边的苟甲一直在那里鬼叫,“大头,赶紧过来帮忙,这具尸体好重呀。”
苟家爷俩,两个人使劲的拽着狗屎干,那些尸体终于动了,后面的尸体也紧跟着过来,我想趁这个时候看看有没有我要找的尸。
他们那种一串过来的,应该是溺水而亡,应该是把救的人也拽下去了,或者是另有隐情。
“爸,好像是两个。”苟大头高兴的喊道。
苟甲表示越多越好,他眼里这些尸体就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票子。
趁机我看了看那两具尸体,师已经离开了水面,上半身逐渐露出来,隐约看到了胳膊,胳膊上没有红绳子,此时,王瞎子喊了一声:“会死人的,这尸捞不得。”
我听得很清楚王爷爷说话的这尸捞不到,会出人命,别看他的眼睛有问题,他懂得特别多,不然二爷爷也不会叫上他帮忙。
“你这个死瞎子,是不是妒忌我们捞的多?就来诅咒我们。”苟甲嘴里骂骂咧咧道,很明显,对王爷爷的话很不满意。
苟甲把剩下的活交给了他儿子,苟大头接过活,前面的尸体已经到了船的旁边,他顺手去拉了上来,当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拉不动?
她试了几回都没有成功,心里明显也慌了,说道:“爸爸,我试了好几回都不行。”
苟甲以为自己的儿子被刚才的话吓到了,连忙安慰道:“别听那些老家伙说的,多干几年就没事了,不要怕,我们进去了,干完今天我们就收船,今年就赚大发了。”
“嗯。”苟大头无奈的答应道。看来他也是由老子管控的人。
王爷爷只能在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苟甲接着勾他的尸体,留着他儿子在那解那两具尸体。好不容易解开一具。
呼噜呼噜,我听到了异响,苟家父子拉上来的尸体站了起来,刚才还趴在甲板面上,现在直接站了起来,把在场的都吓了一大跳。
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心如小鹿乱撞,诈尸?
诈尸,我们当地就有这样一种说法,人死了过后,要是猫从中跳过,尸体就会站起来。没想到这里也会碰到诈尸。
这时,王爷爷勾住的尸体也跳了起来,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煞白的脸吓死了人,可怕的那,眼珠子一个都快要掉出来了,我被吓的差点哭出来。
“红绳子。”
慌乱中,我看到了红绳子,那红绳子不是套在他手上的,而是他手里拽着,说明有两具尸体缠在了一起,为什么还有一块布?我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子,我只是听二爷爷说找带红绳子的,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具女尸。
“行尸。”王瞎子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二爷爷划动这船,惊恐的说道:“我们不要被其他事物给影响了,先管我们这里,这里确实有行尸,极其邪乎,现在又是发大水之际,我们要小心啊,千万不要被他们带下去了,这些尸是溺水而亡,怨气重。”
被二爷爷这么一说,我连忙退回船里,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苟甲父子还没意识到危险,苟甲还以为自己这次要发大财,捞到好货。
“爸爸,这两具还要不要?”苟大头心里还是害怕的,他可不想在此丢了小命。
“这不简单,我们要发大财了,赶紧把绳子套上去。我们收工,回家。”
二爷爷看到他们爱钱如命的样子,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不要有钱,没命花就好咯,不能贪心啊!”
苟甲奸笑着,懒得理我二爷爷的样子,接着干他的活,他把绳子丢过去,这一次很顺利,绳子很好的套在尸体的脖子上,用力一拉就有绳扣收紧,这一系列做下来,一下子就完成了特别结实。
苟大头这边看到完成得也差不多了。最后他们把尸体码号,用绳子捆绑在一起。
忙完,苟大头松了一口气,准备收工回家。
“大头,不要在拉了。”苟甲在船尾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