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培生昏迷不醒,张家有人惦记家主的位置,恨不得张培生死,要借给张培生报仇之名,掌控张家,张家也不会找我们谈。
可能性太多了。
战斗打响,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世代中医的苟家,传承悠久的纸人张家,不管这两家势力多大,人脉多广,就算这两家把整个奇门江湖都扯进来,我也无所畏惧。反正我做好了一个人单挑整个奇门江湖的心理准备。
战,赢的站着,输的躺下,如此而已。
车飞驰在回去的路上,因为天亮了,路上很太平。
从老京津高速的废弃收费站过来。
我把车停在路边,让小智空叫醒了冯妙红。
冯妙红醒来后,满脸的惊悚和恐惧。
因为她被幽伞附体过,也是受了阴气的侵袭,脸色病态的苍白。又因为幽伞附体有所控制,这娘们并没有伤到元气,回去发一阵高烧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冯妙红紧张的怀抱着肩膀,缩在后座的椅子上,她看着一旁只穿了一套内衣的孙娟,检查了几遍她的衣服。
发现她没事,松了一大口气之后,她看着我问:“是我脸蛋不够漂亮,还是身材不够好?”
她这话问的我,没来得一愣。
我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潜台词,嘴角直抽的说:“难道我没在你昏迷的时候,把你扒光了啪啪啪,还是我的错了?”
“你想什么呢,龌龊!”
“下车!”
“你这人怎么这样?咱们也算一起患难与共过,你怎么这么对待我一个弱女子?好歹也把我送回家吧?”
冯妙红找到她的包,拿着手机说:“加个联系方式,我要是掉了什么东西?到时候也好找你赔。”
“滚!”
“小哥哥,你咋就不解风情呢!”
“我不喜欢撒尿宝!”我提起冯妙红被吓得尿裤子的事情。
冯妙红脸颊发红的咬着牙说:“你才是撒尿宝,你全家都是撒尿宝。对了,我尿裤子,是你帮我收拾的吗?你看了人家那儿,你要负责。”
“滚!”
我冷戾的一眼看过去。
冯妙红害怕的提着东西下车,
她站在车边晕晕乎乎却没忘记放狠话:“你占了本姑娘便宜,还想吃干净抹嘴不认账?本姑娘记住你的车牌了,你别想跑。”
我一脚油门下去,车开出去。
从路视镜看到冯妙红站在路边,跳了几下脚。她又因为感冒,身体不舒服,无精打采,悲凉的站在路边拿手机叫车的样子,惹人心疼。
我把车倒回到她旁边。
她顿时精神一振,骄傲的看向了别处。
我放下副驾的车窗说:“你说是你小狗,我就载你一程,送你去最近的医院。”
“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那算了!”
我一脚油门出去,车像离弦的箭冲出去。
冯妙红因为恼火的追车子,脚下一滑一跤摔在地上,摔的那叫一个惨。
从路视镜里看到她爬在路上,眼泪汪汪的仰着头。
我心情很不错的笑了。
小智空说:“祖哥哥,我觉得你不是好人了。”
“什么好人不好人?我这是在做业务。”我瞥了一眼路视镜,又说:“你想啊,冯妙红只是一个普通人。
等她回去之后,感冒发烧,身体难受,回想她在死亡公路上遇到的事情,一定会忐忑不安。她家里有个啥动静,恐怕都会怀疑是不是闹鬼了?”
“就算她家里没动静,到了晚上,天一黑,她看到窗帘搞不好就会怀疑窗帘后有个人?”
“床底下是不是有什么?”
“镜子里会不会爬个东西出来?”
“这是撞邪之后的人,事后很容易产生的后遗症。”
我收回看后视镜的目光,眯着眼睛又说:“等她怕到不行了,她肯定会想到我们俩的。现在对她狠一点,等她真找上了门,我多收一点她的钱,她也容易接受。”
“啊?还可以这样?是不是太阴险了点?”小智空愣愣的看着我。
我说:“你是不知道江湖险恶。她担心受怕的醒来,就问我是她脸不好看,还是身材不好?又说我看了她那个啥,要我负责。
要加我联系方式,被拒绝后,又说我不解风情。这种绿茶婊的专业话术,她张口就来。这种话,一般的女人说不出来,一般的男人听了也扛不住……”
回观音庙的路上,我耐心教导小智空的同时也在提醒自己。
混江湖,心要狠,刀要利,否则脚就站不稳。
回到观音庙附近,准备给孙娟扎醒。
小智空着急的看了我一眼。
我说:“不着急,我第一次拿针扎活人,手忙脚乱,比你还慌。”
得到我的鼓励,小智空紧张又耐心的鼓捣了一会,她发现怎么都不顺手。最后侧蹲到座位前头,把孙娟的手放在座位上,按着孙娟自然弯曲的食指,一针扎在孙娟的食指指腹。
孙娟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动了动,并没有醒来。
小智空拿胳膊肘擦拭着她额头的汗珠,转头求助的朝我看来说:“没醒!”
“没醒就换另一根手指继续扎,扎醒为止。”
“喔!”
小智空憋了口气,抽出扎在孙娟食指上的金针,换成中指,又一针下去。
血流出来。
孙娟闭着的眼皮底下,还是眼珠子动了动,并没有醒。
小智空额头冒着汗,抽出金针。
她按着孙娟的无名指,一金针下去。
“哼!”
孙娟痛苦的发出了一声痛哼。
眼皮跳动像是被胶水沾着了一般,想睁开,却又睁不开。
我用眼神示意小智空拔掉金针,等小智空拔掉了针。我说:“孙经理,别睡了,还房贷了!”
“房贷?我租的房子,不欠房贷啊?”
孙娟一下睁开了眼睛。
因为她脚的小拇指被我开过一道口子,手又被扎了三针,她脚疼和手疼的往座位缩着坐起来。
又因为身体疲惫,虚弱,倒在了座位上。
她这一倒下去,彻底清醒了,发现身上戴了个罩罩,一对玉兔都快蹦出来了。
她受惊的一声尖叫,环抱着胸。
又由于她指头还流着血,弄得肩膀和雪白的沟壑里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