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声尖叫。
尖叫声很宏亮。
我毫不避讳的盯着她胸上沾的血说:“醒了?”
“我的衣服呢?这……这是哪?”她不安的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公园和马路。
“河坝村。你先收拾一下,我给你拿一套衣服来换。”
我下车。
打开后备箱。
后备箱里装着几个购物袋,装着三套不同场合穿的衣服。
这辆路虎是唐铭他老婆谢春燕的坐骑。后备箱的衣服是谁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放在后备箱。
我找了一套运动装,坐到驾驶座,把袋子递到后座。
我靠在驾驶位上,疲惫的闭上眼睛说:“你凑合着穿。”
“谢谢……那个……这个……”孙娟环抱着袋子,不好意思的朝我这边看了几眼。
我瞥了一眼后视镜说:“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你能在车外等一会吗?很快就好。”
“我让你穿衣服,又不是换衣服。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给你十秒钟,赶紧穿。”我完全是凭借意志支撑,把车开回来的。
我闭着眼睛,没几个呼吸就睡着了。
一睡着,脑袋低下去,又醒了过来。
我看了后视镜一眼。
孙娟穿好了上衣,裤子穿到了膝盖。她因为我这一眼,僵在那不动了。
我说:“快点。”
孙娟快速提上裤子,弄了几下头发,低着头说:“好了。”
下车。
我扶着脚步虚浮的孙娟,回到观音庙院门口。
小智空敲开大门。
开门的是乔桂琴。
但王瞎子和我便宜丈母娘的秘书,焦急的站在乔桂琴后头。
我便宜丈母娘的秘书,叫罗丹,长发披肩,皮肤和身材保养都挺好,压根看不出来是个四十岁的女人。
我见到这个秘书,就知道她为什么而来?李梓桐被唐铭给抓了,估计是李梓桐失联,所以找了过来。
罗秘书见我扶着孙娟,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说:“姑爷,您好,我是……”
我打断了她的话,直接了当的说:“罗秘书是吧?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来意。李梓桐不见了对吧?找不着了吧?找不着了咋办?报警啊!”
“姑……”
“听不懂人话吗?人不见了,就报警,别来烦我。”
我再次打断了这女人的话,转头对王瞎子说:“叔,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个事情需要您帮忙。”
我扶着孙娟走进院门,示意了乔桂琴一眼。
乔桂琴赶紧帮忙扶住了孙娟。
我朝客院那边走着,对小智空说:“帮我找个纸笔过来。”
来到客院大厅。
小智空找来纸笔。
我坐在大桌边,提笔,写下了十几种中药材,把纸递给王瞎子说:“麻烦每样药材帮我买两斤过来。”
王瞎子接过纸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李大小姐……”
我拿笔敲了一下桌子,打断了王瞎子的话。
罗秘书皱着眉头说:“姑爷,您和大小姐闹别扭,那是你们个人的感情问题。您和大小姐的婚事,是双方父母商量好的。”
“明人不说暗话。李家把生意从江南做到了河坝村,而苟家在河坝村关系网极其复杂。苟家和李家强强联合,本就是题中之意。
我一到河坝村,李梓桐就拿钱砸我,让我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紧接着林岩这个垃圾,又来警告我。”
“别告诉我李家不知道这些事?就算李梓桐拿钱砸,是李梓桐自作主张,李家不知道。就算林岩来警告我,李家也不知道。
但苟大头呢?苟大头是碧海珠宝的总经理,他跑到王瞎子店铺开不下去。李家不会不知道吧?”
我把桌子底下不好拿到明面上讲的利益关系,摊到了桌面上。
罗秘书说:“这都是苟家擅自行动,我们也是事后才知晓。”
“推的还真干净!”
我轻蔑的站起来,看着她说:“现在苟甲在家暴毙,林岩成了一个病秧子,苟家忙着给苟甲送葬的同时,八成还在争夺以后苟家谁说了算吧?
而李大小姐也失踪了,现在我就是姑爷了?早干什么去了?滚!”
“你……你……你的话,我会如实转告李总的。”罗秘书被气的浑身发抖,甩手离开。
罗秘书讲的李总,是我那便宜丈母娘李红瑛。李红瑛出生豪门,但她跟别的豪门千金不同。李红英并没有找门当户对的结婚,她不顾家里人反对,找了一个保安结婚。
那保安入赘李家,有钱了,不单在外面玩女人,还家暴李红瑛。
李家把那保安告上法庭,最后给了那保安两百万,双方和解离婚了。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而李红英就是因为没有嫁入别的豪门,她继承了李家。
这么多年,李家在她的带领下,蒸蒸日上,现在李家的产业,遍布餐饮业,养殖业,在这两个行业举足轻重。
不得不说,我那便宜丈母娘是个狠角色。
那女的抽了她三耳光,满眼惊恐的捂着脸颊,原地站了两三秒回过神来。
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几眼,声音尖锐的朝我咆哮:“姓苏的,你对我用了什么邪法?”
“把这女的弄疯了,扔出去!”
我晦气的话音一落,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女的浑身一僵,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珠子一瞪,两眼翻白,满脸痛苦的抱着脑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使劲的拍打起了她的头。
看起来就像是头很疼,想用拍打脑袋缓解痛苦一般。
王瞎子,乔桂琴,孙娟看着眼前这一幕,紧张不安的憋紧了呼吸。因为这种事能发生在姓罗的身上,就能发生在他们身上,谁不怕?
唯独小智空没多大反应,因为她知道是静心动的手。
至于静心是如何让这个姓罗的打自己耳光,是怎么让这个姓罗的发疯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静心的灵场笼罩着整个观音庙。
我说掌嘴,那女的就掌嘴了。
我说把这女的弄疯了扔出去,那女的就疯了。
至于静心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女的是受到了静心的影响。
姓罗的女人反复的拍打着她的脑袋站起来。
一路拍打着走到院子大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