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摇了摇头:“他每天就是默默地工作,白天当保安,晚上烧尸体。他告诉我,家里有长辈生病,需要多赚些钱。”
我意识到,鱼子石身上的汞化合物很可能是他在火葬场工作时沾染上的。他的突然辞职,加上他在古堡的出现,让我们对他的怀疑加深了。
我们离开火葬场后,我让何馨在人口户籍科的大数据库中查询鱼子石的信息。然而,结果却让我们大吃一惊——这个人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这一定是一起身份盗用犯罪!”我断定,“正常人怎么会使用一个已故人的身份呢?”
“我会加紧追踪的,希望我们能尽快找到这个鱼子石。”何馨在电话那头承诺。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霍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灰心,大莫子,只要还有线索,我们就有希望。”
“这些犯罪分子越来越狡猾了,但我们会不断进步,用更先进的刑侦技术对抗他们。”刘雅欣坚定地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去吗?”高明强问道。
“不,我们不能放弃。”我回答,“我们要继续追查,直到真相大白。”
“不,去鱼子石的老家看看吧!”
“可他又不是鱼子石呀!”
我没有理会高明强的质疑,只是说如果你们不想跟着就我一个人去,后来刘雅欣和高明强回去极限收骨事务所处理别的事情,只有霍兰跟着我了,我也不想大伙儿都一脑袋集中在一个方向,其他人继续以扩散手段去调查,显然才是效率最高的手段。
幸亏鱼子石的老家不远,我们坐车来到这里才耗费了1个小时,找到那附近路段的屋子时,我们只能先找到不远处的派出所确定,有了当地的收骨人帮忙,我们很快就查到了鱼子石的住址。
在来到一处看起来很萧条陈旧的庭院时,我发现这里的屋子很古老,有点像上个世纪末那种什么危楼了,这种地方如果还住着人,那里面的人条件肯定你不好。
如果鱼子石死了,那剩下的这些人,应该是他的亲人了,我拍了一下门,内部有个苍老的声音立马传来:“谁啊?”
“你好,老婆婆,我是收骨人!来这里想了解一些情况的!”
“收骨人?同志啊!哦,你等下,我给你开门!”
老太婆的声音带着祥和敬佩,打开门后惊讶地看了我们几眼:“哇,你们比电视中的收骨人好看多了!”
“说什么呢,老婆婆,请问你是鱼子石的什么人?”
“鱼子石?你提起我儿子干嘛啊,他都死了许多年了!哎……”
“因为最近我们有一个案子涉及到你儿子的信息,所以必须要调查一下的!”我解释道。
老太婆没有拒绝,很礼貌地把我们带了进去,之后我也不墨迹,毕竟我们时间宝贵,我就直接说道:“鱼子石的身份最近被一个犯罪份子盗用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的这个问题直接、干脆而且一针见血,老太婆却只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说什么?我那儿子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被人盗用啊?”
“老婆婆,要知道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只有本人在派出所申请了死亡证明,你难道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吗?”我旁边的霍兰带着审问和严肃的语气咄咄逼人地问道。
老太婆果然有点动摇,并且慌乱起来,其实来之前我们就怀疑她了,就在此刻她害怕地退后了几步,甚至把正在给我们倒水的茶壶给打碎了:“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雪!这是你的名字吧,当年鱼子石死了之后,本来你在派出所注销他的户籍资料,但途中有人突然给了你一点好处,于是你改变了主意,把自己儿子的身份卖给了那个人,你当时肯定是这样想的飞,反正人都死了,这样一来还能拿点钱,于是你答应了!死亡证明你还是拿到了,但实际上那只是为了把资料卖给那个人,做的掩饰,之后大家都以为鱼子石死了,但那家伙却用他的资料,给自己换了一个身份!”收骨人调查到鱼子石的资料时发现他死了,多番核实还是如此,肯定会放弃调查这个人的,但来到我的头上,我就不会被蒙骗!
“你们……怎么知道的……”刘雪恐惧地骂了一句,接着整个人挨在了墙壁上。
“坦白吧,现在许多犯罪团伙购买这种假身份,或者让一个人从档案上消失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这样做已经涉嫌招摇撞骗罪,未经他人同意或授权,擅自以他人的名义实施某种活动,以抬高自己身价或谋求不正当的利益,且不构成犯罪的,后果很严重,老太婆如果你不跟我们坦白,那就请跟我们回去吧!”
我故意说的很严肃,并且把罪行的惩罚程度刻意隐瞒,刘雪却以为很要坐很久的牢吓的尖叫一声:“不!求求你了,两位警官,我那个时候只是因为儿子死了,然后财迷心窍,所以就跟那个怪人合作了,拿了点钱,把身份资料给了他,然后那家伙整容成我儿子的模样了。”
“之后呢?”
“之后我就没有看到过他了,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但你们竟然又……难道说那家伙用了我儿子的身份去做了非法的事情?”
“恩,具体现在还在调查中,有你的口供,就能证明那家伙果然是盗用了你儿子的身份,你也可以借此来将功补过。”
“谢谢你们了……”
我和霍兰走出刘雪家里的时候,雨荷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你真是的,把人家老太婆吓坏了吧!”
“呵呵,不这样做,她不会那么老实的……”
其实按照刘雪的情况,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五千元罚款,有违法所得的,没收违法所得就行了,刚才我的确是故意吓唬她而已,但这样的老太婆心理素质一般不怎么样,被我一吓,当然就什么都不敢隐瞒了。
在极限收骨事务所的一次深入调查中,我们对鱼子石的案件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挖掘。时光荏苒,监控资料早已不复存在,我们只能依靠人证来寻找线索。幸运的是,刘雅欣和道志勇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找到了当年负责的派出所,并从中获得了宝贵的信息。
道志勇一回到办公室,便将一包蚕豆放在了我的桌上,他自己也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我打开包装,尝了一颗,蚕豆的味道恰到好处,甜而不腻,香气扑鼻,令人回味无穷。道志勇的零食口味多变,但这次选择的蚕豆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录了音,你自己听听吧!”道志勇说着,便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录音中,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那两个人当时似乎在讨论着金钱交易的事情,虽然我没有听得很清楚,但我怀疑他们涉及了身份盗用。”老民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遗憾,显然对当年未能深究此事感到自责。
刘雅欣关切地询问:“那您之后有没有再见过刘雪?”老民警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他继续说道:“如果他们当时只是进行了不正当交易,而没有犯下其他罪行,问题或许不大。但现在,如果他们真的涉及杀人,那就完全不同了。”
老民警的话语让我们意识到,这个案件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道志勇兴奋地表示,现在是时候全力追捕那个冒充鱼子石的嫌疑人了。然而,我知道我们还需要确定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我们立刻动身前往信息科,希望借助何馨和其他专业技术员的力量,通过各种数据库和监控资料,找到这个神秘的嫌疑人。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进行调查时,110报警中心传来了紧急消息:在黄天老屋附近,又发现了一具男尸,疑似被毒蛇咬死。
我们迅速集结,包括刘雅欣、高明强、霍兰,以及法医队的谢楚楚和小董,一同赶往现场。到达后,我们发现案发地点是一座宽敞的四合院,更像是一座山庄。报案人是专家的保姆,一位年轻的美女,她的出现让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进入大厅,我们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一具男尸被女性的内衣挂在墙上,看似干枯的尸体背后,隐藏着一根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麻绳。当我们试图将尸体移下时,男尸的下半身竟然像积木一样散架,血液四溅,让在场的警员和法医都感到震惊。
谢楚楚迅速指挥:“快稳住他的下半身!”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小董和他的叔叔,两位侦探界的老手,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扶稳了死者的双腿,接着像是在玩积木一般,将那具僵硬的尸体缓缓地平放在地上。终于,那具诡异的男尸被安置妥当,我这才得以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个房间仿佛是时光的倒影,充满了古色古香的气息。墙壁上挂满了水墨画,每一幅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屋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花瓶,每一件都显得价值连城。
我和谢楚楚、叔叔开始了对尸体的初步检查。叔叔熟练地取出海藻灰和黄酒,而谢楚楚则拿出了她的无影灯,准备进行更为细致的勘查。
这时,道志勇似乎被一张字画深深吸引,我走到他身边询问情况。他指着字画上的署名,神情严肃地说:“这署名和原本的字迹似乎不是同一时间留下的。看这笔墨的扩散,显然是新鲜的,而其他的部分已经干涸,没有这样的反应。”
我仔细观察,发现那句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笔力苍劲,但下方的署名却不是死者夏乐贤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闾才艺”。我们不禁猜测,这个闾才艺究竟是谁?难道是凶手?但这样的行为似乎过于猖狂。
叔叔的经验丰富,他告诉我们,死者已经去世6个小时,尸僵从小关节向大关节扩散。死者的肾衰竭严重,加之酗酒,即使没有他杀,恐怕也命不久矣。
就在我们讨论之际,谢楚楚轻轻一拍尸体的下方,竟发生了令人尴尬的一幕。刘雅欣和霍兰都感到无比震惊,而谢楚楚却平静地解释,这是死亡后正常的生理现象,并非射精,而是遗精。
叔叔的幽默感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提出要见见那位年轻的小保姆。我们并非真的对她感兴趣,而是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关傲云,这位来自白鹤市东来村的20岁女孩,成为了我们的主要询问对象。她告诉我们,早上出门买早餐,回来便发现夏乐贤已经遇害。她的说辞似乎并无破绽,但我们仍需进一步调查。
我们收集了现场的血样,希望能从中找到凶手的线索。同时,监控录像和红外线警报器的记录也将是我们调查的重点。夏乐贤的女儿夏如梅得知噩耗后,立刻赶到了现场。
在一个阴郁的日子里,我目睹了一位女士的悲痛。她的步伐踉跄,眼中含着泪水,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的父亲,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不幸遭遇了不测。我们不得不扶着她,一步步走向接待室。
我首先迎接了夏如梅,递给她一杯温暖的咖啡。她颤抖着手接过,泪水滴落在杯中,然后哽咽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父亲一直是个守法的好人,从未与人结仇,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我安慰她,告诉她我们即将进行尸检,详细的结果会在解剖后告知。我询问她与父亲的生活情况,她告诉我她忙于工作,很少回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遗憾和自责,仿佛在说,如果她能多陪陪父亲,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