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追问,试图从她的话语中寻找线索。她告诉我,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是一个月前,因为她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我询问她在案发当晚的行踪,她表示自己在公司的宿舍休息,对于父亲的不幸,她感到无比的震惊和悲痛。
夏如梅提到,她的父亲最近雇了一位年轻的保姆,因为她父亲觉得自己年迈体衰,需要有人照顾。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对父亲的这一决定有些不满。
与此同时,我的同事何馨正在调查案发现场发现的一个名字——闾才艺。但经过一番努力,我们并未发现夏老先生与此人有任何交集。这个神秘的名字,难道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我们讨论着案件的可能走向,我的叔叔——一位经验丰富的法医,突然提出了一个独特的观点。他从古老的勘察箱中取出蒜头和水稻,用它们制作了一种特殊的液体。他解释说,这是一种古老的验尸方法,可以让死者的皮肤上的血液显现出来,从而揭示隐藏的伤痕。
叔叔的动作缓慢而专注,他用毛笔沾染了这种液体,轻轻涂抹在夏老的尸体上,然后又用喷壶喷洒。
他的动作仿佛在进行一场仪式,让我们都屏息以待。随着液体的作用,尸体上开始显现出一些细微的痕迹,这些可能是解开案件的关键。
当时,我正聆听着叔叔的推理,虽然内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我注意到谢楚楚和小董的脸上都写满了怀疑。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叔叔言论的不信任。
然而,我回想起叔叔过往的侦探经历,心中暗自确信,谢楚楚和小董很快将会被事实所折服。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死者身上开始剥落一层层类似石蜡的物质。叔叔敏捷地收集了这些物质,轻嗅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正如我所料,石蜡的覆盖让蛇咬的痕迹变得模糊。凶手为何要费此周折?难道他不希望我们发现蛇咬的痕迹?但现场留下的笔迹又似乎在挑衅我们,这种矛盾的行为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我认为,那个所谓的闾才艺可能并非真凶,而是凶手用来转移视线的替罪羊。”
我回应道:“确实有道理,但我们却苦于找不到这个闾才艺,这点凶手可能始料未及。”叔叔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应该先找到闾才艺,或许从他那里能得到关键线索。一旦我们抓住了线索,追查到凶手就指日可待了。”
我提出了疑问:“叔叔,你确定这两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叔叔肯定地回答:“不会错的。这些蛇的痕迹,与古堡中的如出一辙。难道凶手是个驯兽师,懂得与动物沟通?”
叔叔的这句话让我们不寒而栗。一个能够操控蛇群的驯兽师,杀人之后还要对尸体进行残忍的折磨,这究竟是出于何种动机?是因为心理扭曲吗?
我对比了两起案件的现场和死者的职业背景,突然灵光一现,激动地说:“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不是因为黄教授热爱探险,所以让他死在了自己钟爱的古堡中?夏老则因为隐居家中,研究古董,所以凶手选择在他的家中行凶?”
“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凶手对死者的了解一定很深,至少知道他们的爱好和职业。这是否意味着凶手是他们认识的人?”谢楚楚终于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看了谢楚楚一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立刻跑了出去,直奔何馨和霍兰所在的地方。按照这个思路继续调查,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新的线索。
何馨在我的提示下,在电脑中发现了一些端倪:“两位死者都曾参加过白鹤市举办的古董鉴定活动,那是一个名为摩登拍卖会的盛会,邀请了众多探险家、考古学家和古董鉴定专家。凶手是不是在针对当时参加拍卖会的专家?”
霍兰紧接着问道:“拍卖会之前是在哪里举办的?负责人是谁?当时的参加名单都有哪些?”何馨动作迅速,很快为我们打印出了一份详尽的资料。
我们根据资料来到了一处广场,这里今天虽然营业,但并没有拍卖会,只是一些普通活动。我们向一位招待员展示了警官证,说明了来意,随后被带到了拍卖会的主办者赵先生面前。
“赵先生,我们了解到上次的摩登拍卖会是您举办的。最近有两位参加过拍卖会的专家遇害了,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进行调查。”赵先生显得有些惊讶,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意外。
我们向他提供了两位死者的名字,赵先生似乎并不记得他们,直到一名秘书模样的女性拿来了名单进行了确认:“确实有这两位,但那天出席的专家众多,我记不清楚也很正常。他们的名气在众多名人中并不突出。”
霍兰故意追问:“但是黄教授和夏老都很有名,您怎么会不记得?”赵先生显得有些不耐烦:“名人多了去了,他们的名气根本不值一提。再说,现在这样的小专家数不胜数,年轻时赚点钱,老了就隐居找个小保姆……这很正常。”
“赵先生,他们毕竟出席过您的拍卖会,您认为这意味着什么?”我试图从赵先生的反应中寻找线索。他回答道:“巧合吧,我跟他们不熟。又不是我邀请的,出了事,你们不能怪我。”
“不是您邀请的?难道拍卖会是谁都可以参加的?”霍兰继续追问。赵先生解释道:“当然,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对古董有兴趣,就可以参加。我们拍卖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没钱的话,就算再专业,也只能干瞪眼。”
赵先生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在暗示我们收入微薄的警官无法参与这样的活动。霍兰不满地说:“那么在拍卖会上,您有没有注意到黄教授和夏老与什么人发生了冲突?还有,请把拍卖会的监控录像给我们一份,时间还没过一个星期,应该还在保存期内吧。”
在那个不经意的夜晚,我并没有留意到即将到来的风暴。然而,监控设备的存在,无疑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关于冲突,我确实没有留意,但监控设备应该是完备的。”我试图保持镇定,但霍兰警官的质疑声却让我心头一紧:“你为何如此不确定?”我只是轻轻摇头,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回应:“警官同志,别紧张,这不过是我的习惯说法。”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让我意识到这并非一场简单的对话。
“我并不紧张,希望你也能坦诚相待。这个案件已经夺去了两条生命。”霍兰警官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决定不再争执,而是带领他们前往值班室。
在保安的协助下,我们试图调取一周前的监控录像。然而,令人震惊的是,那个关键的夜晚,监控画面竟然一片空白。
我紧握着赵先生的手臂,语气严肃地质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先生则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保安小黄:“小黄,你来说吧!”小黄一脸茫然,他坚称自己并没有撒谎,那天晚上的监控一切正常。
我转头看向赵先生,他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何大师,请不要这样看我。这件事与我无关。”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的反应并不像是一个清白之人。
“赵宏泽,我们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你曾经的盗墓行为,这些年的慈善活动,不过是为了洗白自己。那些古董,你是如何得来的?”我直截了当地揭露了他的秘密。
赵宏泽却显得不以为然:“何大师,你们可以调查我,但不能无端指责。盗墓贼?这是现实,不是电视剧。你们的想象力如此丰富,不如去写小说吧!”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承认,但霍兰警官的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桌子都颤抖了几分。小黄被吓得不敢说话,而赵宏泽却依旧保持着冷静:“霍警官,你们可以查,但我不会有事的。我不认识那两个受害者。”
霍兰警官则紧追不舍:“赵宏泽,这是给你的最后机会。如果你不坦白,后果自负。”
赵宏泽的态度依旧坚决:“霍警官,我很忙,没时间陪你们闲扯。请回吧。”
我们离开广场时,霍兰警官虽然表面上愤怒,但我明白她只是在试探赵宏泽的反应。回到极限收骨事务所,我们汇报了情况。道志勇表示,关于那个名字“闾才艺”,他们一无所获。
“那名字是用什么物质写的?”我追问。
“普通的水笔,签名方式很普通。如果不是墨迹,我们甚至无法确定那是最近留下的。”道志勇回答。
“但如果凶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留下了这个名字呢?”我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一个与拍卖会无关的人?”霍兰警官沉思着。
在激烈的讨论中,高明强突然打断了众人的思路:“这个名字,会不会只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幌子,让我们陷入迷雾,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我戏谑地回应:“说不定呢,我还能编出‘高宁’这样的名字来。”刘雅欣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嗔道:“别胡闹了,那个‘闾才艺’的名字八成是查不到的。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回到拍卖会的调查上吧!”
霍兰接着说:“我同意,尤其是那个监控录像……赵宏泽当时的表情,他显然是故意的。他知道监控有问题,所以才会那么‘热心’地带我们去看。因为他清楚,即便那天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也看不到。”
“没错,他那时的眼神躲闪,眉头抽搐,鼻孔的血管都在不自然地颤抖,下颚肌肉的颤抖也超出了正常范围,这些都是他伪装的迹象。”我双手抱胸,站在白板前,审视着大家的分析。
刘雅欣手中的笔轻轻旋转,她的眉头微蹙,仿佛捕捉到了什么灵感,突然站起身来:“我刚收到消息,赵宏泽不知何故,正驾车前往高港市!”
“难道他害怕了,想要逃跑?”霍兰话音未落,刘雅欣一拳砸在桌上:“追!我们一定要把赵宏泽抓回来!”
警笛声瞬间划破了极限收骨事务所的停车场,驱邪小组和数十名收骨人乘坐着警车,如同箭矢般射出。
何馨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霍兰和道志勇紧随其后,猴子竟然还在悠闲地剥着瓜子。我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猴子,你能不能别带零食?”
“不行,有吃的我脑子才转得快。等着瞧,我会把赵宏泽抓回来的!”猴子自信满满地说。
“你就省省吧,我只希望你抓他的时候别乱吐瓜子壳。”我调侃道,道志勇却收起了瓜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花生。
我无奈地捂住额头,无语至极。
幸运的是,这些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我们的追捕行动。特级收骨人和警方已经在路口设下了天罗地网。当我们跟上他们的步伐时,我们发现不远处的一辆保时捷已经被警方团团围住。
我们迅速持枪靠近保时捷,赵宏泽被特级收骨人从车里拉了出来,按在车边,他开始抗议:“这是怎么回事?我去高港市玩玩,难道还得罪了你们?”
“别装糊涂了,赵宏泽。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小算盘。你车里那些钱,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你很聪明,不直接去银行,而是让你的手下分批取钱,然后交给你。但这些都是你的人,最终还是会查到你头上。”
“那又怎样,我就不能取点现金花花吗?”赵宏泽毫不畏惧地反驳。
“这个时候,你取那么多现金?如果你真是清白的,为什么要让别人去取,还分开那么多人?你自己去取不就得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