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怕鬼

“所以，有可能是……那个吗？”

“啊？哪个？”张尚明看着张芯芯，一脸不解。

“就是……科学无法解释的那个……”张芯芯越说声音越小。

“啥？”张尚明听不懂张芯芯想说什么。

“就、就是鬼啦！”张芯芯皱着脸，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的耳朵。

张尚明听了，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你是会怕鬼喔？堂堂一个调查局的探员会怕鬼，干、这是什么逻辑啊哈哈哈！”

“喂！怕鬼又怎样？犯法喔？”张芯芯铁青着脸，转身用力踏了张尚明一脚。

“你这女人……！”张尚明没料到她会这样攻击自己，痛得在旁边单脚跳，张芯芯则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张尚明跳脚的滑稽样。

“报告！”一名探员走过来向张芯芯行举手礼，“大厅里面的人都已经做完笔录并且安排他们离开了，死者的部分也已进入最后的采证，预计再十分钟可以完成。”

“很好，处理完后把死者送检，越快越好。”张芯芯说完便转头看向张尚明，“听说你家的法医在闹脾气，现在办公室空城中，我想尸体就不送过去了，报告出来我会再派人快递一份给你。”

“嗯。”张尚明难得没反驳，反正事情有人做总是减轻自己的负担，他也懒得把工作往自己身上揽。

“那就先这样。我要先回调查局了。”张芯芯撇下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一会来了两个鉴识员，抬着担架把高志懿的尸体运走，张尚明也不多留，啧了声便迈步向停车场走去。

张尚明回到办公室已经很晚了，整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现在有点闹脾气，他走到冰箱前想找点什么来填肚子，可惜的是冰箱除了一罐罐的罐装咖啡，连一片土司也没有。

“倒霉死了！真晦气……”莫名死了两个人，然后又饿着肚子，张尚明烦躁的抓抓头，用力甩上冰箱门，突然有个冰凉光滑的东西抵着他的后颈。

“是谁？”他一边问，右手慢慢的往外套里面伸去。

“这么晚啦，应该也饿了吧？给您送饭来的。”

原来站在张尚明身后的人是姜福，算是张尚明的保母兼管家，主要服侍珈啡，

顺便赏碗饭照顾一下张尚明。

张尚明吁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转过身，姜福正捧着一个大瓷碗，估计刚刚抵在脖子上的就是碗的侧缘，“谢谢你的好意，但你不要老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后面行不行？真是吓死人！”

“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吗？”姜福贼贼的笑着，“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现那多无趣？总是要及时行乐才好啊。”

“那你也别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啊！”张尚明一把抢过瓷碗，走到位子上坐下，姜福给他装了一些饭还有咖哩，上面铺满了细碎的白鱼肉，还有一颗荷包蛋。

“是，下次老朽会注意。”姜福嘴巴上这么说，但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对了，猫魈大人叫老朽带个口信给您，说是这几天他要出门一趟，甭找他，如果有事的话尽管找萨家ㄚ头，她可以办事。”

“啊？”张尚明扒饭扒到一半，“怎么这种时候……”

“嗯？”

张尚明摇摇头，“不，没事，算了，谢谢啦！”

“好，那老朽就告退了。”姜福说完，便走向张尚明的椅子后，化成一道墨黑融入张尚明的影子里。

看着姜福走进自己的影子里消失无踪，张尚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些人老是把我的影子当成任意门在用啊……？是没有门可以走了吗？呿！”

※

高志远跟高志懿的死讯并没有在媒体上传开，但演艺圈里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包括陈大为到现在还下落不明的事情，似乎也很快就开始传播，K台影剧部门现在是风声鹤唳，就怕高层哪天一句整组解散，他们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失去了一名导演、两名演员，也有些资深的圈内人在讨论未来K台会如何自处，毕竟陈大为跟高家兄妹都算是该台的主力，而传闻K台高层的意思，只是表示跟陈大为的合约已经到期，他们已延聘一位新锐导演，打算为电视台注入些新元素。另一方面，原本新当家的女演员陆家贞因为也不知所踪，理所当然，继陆加贞之后，最被看好的就是“饭店之路”的女主角洪雅旻了，她成为电视台最新重点力捧的对象，电视台不仅让她在各个大小节目中曝光，似乎还打算为她量身订做一出剧本，要提升她的知名度与观众的黏着度。

“你知道吗？那个姓洪的现在气焰可嚣张了，从以前就很不客气，现在根本就登天了。”

“就是啊，可惜陆姊不知道去哪了，听说现在还没找到人呢……让那种女人当家，真是我们的不幸！”

“唉啊，没办法啊，人家有奶又不怕人上，翘着屁股就有戏可拍了，要是你也敢的话，搞不好你可以把她拉下来当第一女主角喔！”

“你们在说什么？谁是女主角？有新戏吗？”

“呃……洪、洪姊好！没有啦，我们……我们刚刚是在讨论洪姊在最新的那个剧本是第一女主角，真的很厉害耶……希望洪姊以后可以提拔我们！洪姊今天穿得好美啊！”

今天是电视台的台庆，本来在休息室角落碎嘴的工作人员，一见到洪雅旻出现在自己背后，个个吓得面无人色，幸好洪雅旻似乎没听到她们的谈话内容，一个比较机警的工作人员连忙转开话题。

“嗯哼，你们这些人这么认真，又很识相，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拉你们上来的呀！还要拜托你们多多指教呢。”洪雅旻穿着一袭白色缀蕾丝的低胸连身短裙，踩着透明鞋跟的白色高跟鞋，手里提着爱马仕经典橘色包包，身后还跟了两个提着大包小包的助理，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那……那没事的话，我们先出去了！等等总经理到时我们再通知您上台，请洪姊先在这里稍事休息。”那工作人员说完，便拉着其他同事飞也似的离开休息室，开门时还撞上了一个绑着马尾的男人。

“想不到蹬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还能走这么快啊你。”张尚明啐了一口，因为高家兄妹跟王镇甫都死了，他能跟监、分给每个人的时间也变长了，所以今天几乎都跟洪雅旻待在一起，这女人白天逛街时走了一天，还把自己当挑夫用，晚上居然又来电视台的行程，让他相当不爽。

洪雅旻正拿出睫毛膏刷着自己戴上三层的假睫毛，她从镜子里对着张尚明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张大哥别这么说嘛，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呢！要不是有你在的话，我今天也不敢安心的在街上逛呀。”

“啧。”张尚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真是打从心底没办法喜欢这种女人，矫揉造作的。

“我说真的呀，听到高大哥跟高大姊在柯董的房子遇上的事情，真的让人有点害怕呢。”

“洪姊，差不多了喔！麻烦你先出来了！”一个工作人员经过休息室喊道。

“好唷，谢谢你呀。”洪雅旻边回答边收起睫毛膏，她走向门口，经过张尚明的身边，洪雅旻低头揩了揩眼角，“高大哥跟高大姊人很好的，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呢……”

“不过嘛……戏子就是要有戏子的死法，也算死得其所吧，啊哈哈哈……”洪雅旻扬起嘴角，冷冷的撇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女人……”张尚明愕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过了几秒才跟上去。

电视台的台庆准备开始，一些高层主管列队排好等着总经理进场，过没多久，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摄影棚，洪雅旻从另一扇门出来，正好走在那个男人的旁边，她走了几步，突然一个踉跄、摔在那男人的怀中，一对呼之玉出的胸部紧压着他的胸膛，旁边的工作人员全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总～这么多人的地方，你怎么这样啦～”洪雅旻娇嗔着，那男人，也就是方总经理，一手扶住她的背，另一手正握着她的臀瓣，看得其他人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呃，抱歉抱歉！”方总赶紧收回手，把洪雅旻搀着，另一手却很自然握在她的腰间没拿开，“没摔到吧？”

“没有，多亏方总在，不然雅旻就要摔伤了。倒是方总没受伤吧？要是害您受伤就太糟糕了～”洪雅旻嗲着声音对方总撒娇，刚刚那一摔只是为了要接近他，现在方总已经搂着自己，机不可失，她更是全身往死里贴，只差用没强力胶把自己黏在方总身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摔一下没关系，美女要是摔到了那怎么得了。”方总乐呵呵的笑着，看洪雅旻没有拒绝自己，搂着腰的手更是放肆的上下游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