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下决心,将来绝不能像二叔那般,带着恐惧的神色,神秘兮兮。
想到兄弟尚在墓中,自己却先行离去,心中不免愧疚。我带着这份沉重,离开了西郊。二叔在离开之际已经报了警,并告知了确切位置。
我们步履匆匆,回到那家古玩店时,夜色已深。我心中的不安如影随形,似乎有事将至。二叔归来后,迅速画了几道符咒,贴于门上。
这家古玩店分为两层,二叔与我住在楼上,而楼下则陈列着他收藏的古董。
我急忙给手机充电,试图联系小田他们,但他们三人的手机均已关机。或许是电量耗尽,毕竟在墓室之中,我们依靠手机提供光亮。
二叔坐在柜台旁的摇椅上,点燃一支烟,神情严肃地问我:“玄天,你们在墓室里见到了什么?”
心绪烦乱,我敷衍回答:“我们并未深入,只见到一个墓室,里面有七具棺材,摆放如同七星连珠,还有个骷髅。嗯,那应该是所谓的七星连棺。”
我继续尝试联系小田他们,但依旧无人应答。
二叔吸了口烟,站起身来:“完了,情况正如我所料。”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我的法术恐怕挡不住它们,今晚得小心了,它们可能会来敲门。”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找上门,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七星连棺里面的那些主,估计之前的那些盗墓贼也惊动了他们一次,你们看到的那个骷髅可能就是从某一个棺材里面跑出来的,就这一个主就把这些盗墓贼弄成这样了,你看那些盗墓贼都已经疯掉了,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些盗墓贼活不过四十岁。我猜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年轻气盛,肯定是动了那些棺材。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二叔,你是说棺材里面的那些东西会找上门来?”我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你都已经出来了,再说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啊!
二叔可能看出了我的想法,点了点头说道:“不要以为我们这里离西郊这么远,他们就找不到这里,那些东西,要是你冒犯了他们,不管有多远他们都会找过来。”
跟着二叔像到这么大,说着的这是第一次看到二叔这个样子,也是第一次见到二叔这么严肃。
“二叔,那你说我的那些同学怎么样?能不能从那个坑里面出来?”其实我心里已经感觉到不妙,到还是抱着希望问二叔。
“这就看他们的命数了,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报过警了,如果他们能挺到警察到来,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们,说明他们的气数还没有尽,如果他们撑不到警察的到来,我也无能为力了。”
“二叔,那些警察到时候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有些好奇,按照二叔这样的说法,这个凶墓很不一般,一般人靠近不得。
二叔看了我一眼:“警察可不是普通人,他们身上穿的那身皮,汇聚了跟强的阳气,你就放心好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是生是死就看明天早上起来问警察局了。”
从西郊回来,我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似乎是丢了什么东西,望着某一个地方发呆我真有些后悔,当时应该说服小田不下那个墓室的。
墙壁上面的指针指向了九点钟。
二叔把贵重东西都收到了柜子里面,老早弄好了一切,往常二叔一般都会待到十一钟的,因为做古玩这个事情,有些人不会白天大摇大摆的进来卖。
因为有些好东西,可能是通过一些非正常渠道弄到的,所以有时候在晚上他们才会来卖东西,所以有时候二叔也把我们这个古董店笑称做夜市。
二叔弄好一切,关上门,还特意在门后面插了一个桃木剑。
“玄天,不早了别玩手机了,赶紧休息。”
深夜九点钟,我正打算给同学打个电话。二叔却突然沉下脸来,语气严厉地斥责我:“孩子,你这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难道你觉得我这个老头无用?如果不是我们家族只剩你这一根独苗,我何必操这份心?你得知道,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对得起你父母。”
我心中一惊,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从二叔口中听到关于父母的事。以往每当我问起,他总是闪烁其词,避而不谈。此刻,不知为何,我感到一股勇气涌上心头,追问二叔:“二叔,您刚才提到了我父母,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在我心中,父母的概念模糊不清。自我记事起,便是二叔的身影充斥在我的生活里。我曾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没有父母,直到上学看见同学们都有爸爸妈妈,我才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那时我还小,并未深思,只是偶尔抬头仰望星空,自问自答。
初中时,我开始真正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向二叔询问。他只是严肃地对我说:“玄天,记住,我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无益,将来若有机会,我自会告诉你。”于是,我将二叔视为唯一的亲人,不再追问过去。随着年岁增长,我似乎也渐渐忘记了自己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然而,每当听见别的孩子叫唤爸爸妈妈,心中总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回避。最初我会逃避这类话题,到后来便习以为常。说实话,至今在我心里,二叔就像父亲一般。
二叔被我的问题震了一震,随即平静地说:“这件事,将来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只需听话,上楼休息去。记住,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永远不会害你。”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我不忍再纠缠,便随他上了楼。二叔叮嘱我:“如果夜里听到什么声响,别理会,继续睡觉。”我点了点头,心情沉重。回家后,我一直为兄弟们的安危担忧。
我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我并不想睡,只是等待着什么,却又说不清等的是什么。手机屏幕上,朋友圈一切如旧,仿佛今天的经历并未带来任何变化。但我害怕看到的消息是关于我的兄弟,害怕看到他们在古墓或西郊失踪的消息突然疯狂地冒出。
不知过了多久,疲惫终于让我沉入了梦乡。
“铛铛铛铛……”在梦境的迷雾中,我仿佛听到了敲门声。起初,我以为那只是幻觉,但那敲门声持续不断,渐渐清晰。
我在床上坐起,试图让自己清醒,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铛铛铛铛……”
又是一阵敲门声从楼下传来,这次更加清楚无误。我瞄了一眼手机,时间正好指向午夜十二点半。
二叔之前的叮嘱回荡在耳边,他说过若是半夜有人敲门,千万不要应门。我不解其意,但推测或许与今日的不祥之感有关。通常这个时候,二叔的古董店早已关门,常客们应该都清楚这一点。
我决定听从二叔的话,懒得与深夜的访客打交道,不打算回应。
“铛铛铛……”
正当我准备重新躺下时,敲门声再次响起,破坏了我刚恢复的宁静。我决定看个究竟,究竟是谁在这深夜执意打扰。
披上衣服,我轻手轻脚地下楼去。外面的夜色静谧得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我纳闷,外面的人是否已经离开?
“喂,外面有人吗?”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敲击声,“砰砰砰……”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就只是拍打了几下门。
由于我家的这个店门还是木的,所以听起来格外的洪亮。
外面的人不回答我还是不敢开,毕竟经历了昨天那档子事,我的舍友是生是死到现在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确定外面是人,这样我才放心。
“喂,你倒是说话啊,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咳咳咳…砰砰砰。”
这回那人咳嗽了几声,又敲打了几下门。
我听到这几声咳嗽,我的心里就踏实了。
我慢慢的将二叔插在门口年的那个桃木剑拿了下来,然后谨慎的打开门。
只见面前是一个女子,脸上没有一点的血色,嘴唇红艳的有些耀人,站在外面楚楚动人,俨然以为绝世美女,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动。不过奇怪的是这位女子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古装,长长的衣服一只遮住了脚面和手。
这位女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似乎好像之前认识我一样。
“先进来坐吧,大晚上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孽障,大晚上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孽障,大晚上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二叔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后面,大喊了一声,然后立马就将门狠狠地关了。
在那个午夜时分,二叔的家门前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一只苍白的女子手臂悄无声息地伸进了门缝,却被二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关门,那只手瞬间夹断,落地化为一阵黑烟,消散无踪。
我愣住了,心中惊疑不定,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门外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困惑,她的声音透过木门传来:“我是来找人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二叔的声音中透着坚决与冷酷,“你要寻的人,我告诉你,往西郊大厦的十字路口去找,迟了,恐怕就见不到了。”
敲门声再次响起,每一下都沉重而急促。
二叔显得有些不耐:“你再不走,别怪我点燃鬼灯。”
风声骤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门外徘徊。
几分钟后,二叔缓缓开门,警惕地左右张望,确认无异后,才又关上门,长舒一口气,坐回摇椅之上。
他的目光如炬,盯着我:“天儿,睡觉前我不是告诫过你吗?”
我有些局促不安:“二叔,刚才那位是……”
二叔语气平淡:“你还不明白吗?那是你们昨日所盗墓室的女鬼,如今她找上门来了。”
我心中一沉,我的朋友们恐怕已经陷入了困境。
二叔看穿了我的忧虑:“不必多想,人各有命。若是阎王索命,他们难以幸免;若非命中注定,即便从悬崖上坠落,也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