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人为破坏

二叔见众人不信，便走到地板前蹲下，伸手抚摸着地面上的锁，又拿到鼻前嗅了嗅。
在那些逝去的岁月里，我曾探访过无数的古墓秘境。每当我嗅到一丝尘土未动的气息，便知晓此地是否曾有人迹罕至，或是鬼魂徘徊。这个仓库，不仅幽魂曾游走过，更有活人的气息残留。
朱局目光凝重，对二叔的话半信半疑，他问道：“既然有人潜入此地，那人是如何做到的呢？”
“你们都误会了。”二叔指着那被撬开的锁和地板，“这仓库的大门和地面之锁，均被人为破坏。”
转向那位年轻保安，二叔询问道：“昨晚你听到的脚步声，能判断出有多少人吗？”
人群中传来回答：“我仿佛听到了脚步声，至少……至少有两人以上。”
二叔断言：“毫无疑问，昨夜此处有人来访。”
朱局好奇地追问：“但他们究竟是如何进入这里的？”
二叔指向地板上的锁，分析道：“看这锁芯，明显有痕迹，你们瞧。”
他展示着锁芯，我隐约看到上面沾满了铅沫。
旁边的警察恍然大悟：“天啊，原来这锁早被人撬开了！这手法真是高明！”
二叔轻笑一声：“这是鬼开锁，若是人为撬开，你们早就能看出端倪。”
在场的人对二叔口中的“鬼开锁”一词感到困惑，却无人敢问。
朱局上前，迫切地问：“柳老，您认为那失踪的尸体现在何处？”
二叔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恐怕盗走尸体的人与幕后之人有所勾结，背后必有大人物在策划一切。我们这些人，恐怕不过是他们的棋子，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们根本无足轻重。”
在场的警察们听后都有些茫然。二叔继续说道：“现在我们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置之不理，草草结案；二是冒险介入这场棋局，追查幕后黑手。但后者风险极大，一旦触怒了幕后之人，恐怕性命难保。”
朱局是个正直无畏的人，听闻此言，愤然道：“我自当刑警以来，从未退缩。这案件，我必须追查到底，哪怕赌上这条老命。”
在西郊的一座古老墓室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的师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摇了摇头，沉声推测：“这个诡异的墓室，可能是一切怪事的根源。据我所知，那些不幸丧命的人，都曾踏入那不祥之地。”
他继续说道：“幕后之人，我怀疑是个行走在阴阳两界的术士，以阴间之物为食。”
朱局，一位正义凛然的警官，愤怒地在墙上砸了一拳：“无论是谁，只要做了恶，就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哪怕是五马分尸，也难以平息我的怒火。”
他无奈地补充道：“我们在寻找失踪学生时，曾下过那个墓室，但除了几副空棺材，什么也没发现。”
师父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是肉眼所能轻易窥见的。既然已知有人盗走尸体，你们就慢慢调查吧。我还有事，不便久留。”
朱局皱眉：“柳老，我们对这些超自然的事一窍不通，还请您帮忙。”
“你们先找天佑大师超度这些尸体，”师父建议，“它们被施了咒，如同定时炸弹。至于那具失踪的尸体，还是请个大师来处理吧。我最近确实太忙，无法分身。”
朱局并未强求：“既然柳老忙碌，我们就不再打扰。没想到我们办案还需求助于大师，真是古今奇闻。”
回到古董店，二叔坐在摇椅上，打着哈欠，显然昨晚未得安宁。
“二叔，您若累了，就上楼休息吧，我来看店。”我提议。
“不用，我还能撑着。坐在这儿看着店，心里也踏实。”二叔摇头拒绝。
我心中疑惑，这几天二叔并不忙碌，为何不愿帮警察这个忙？若是帮了他们，日后小事或许能得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叔，您刚才为何推脱朱局？他已放下面子求助，您却在众人面前拒绝，让他多难堪？”我问。
二叔喝口茶，沉声回答：“小子，你可知这水有多深？面子与性命哪个重要？那么多人进了墓室，除了你和几名警察，其他人皆丧命。背后的人绝非善类。若激怒了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阳光洒落在熙攘的街道上，我站在古董店门前，心中涌起一丝厌倦。学校可以免了，但闲适的生活却让我倍感无聊。连日来的纷扰，让我不禁带上些许忧伤。我决定走出门，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让风拂去心中的阴霾。
正当我欲步出门槛，二叔的声音带着一丝警觉响起：“你要去哪儿，小子？”
“河边。”我淡淡回应。
他叮嘱道：“小心为上，别让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你。”
我有些不悦地回答：“知道了，二叔。”心里嘀咕，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邪灵作祟。
抵达河畔，春意盎然，孩童们的欢笑声和风筝在空中舞动的景象，让我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羡慕。他们似乎没有烦恼，自由自在。
我取出手机，播放了一首《男人哭吧不是罪》，那旋律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洗刷我心中的痛楚。我想，或许该让自己痛快地哭一场，将那些不愉快全部抛诸脑后。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人群从我身边蜂拥而过。我好奇地凑近，只见众人围观着什么，议论纷纷。
河中央，一个小男孩挣扎着，他的起伏表明他即将溺水。一位妇女情绪激动地呼救：“快，有谁会游泳？下去救救那个孩子，那是一条宝贵的生命啊！”
在北方的这个小镇，河水清澈见底，但鲜少有人敢于涉足。此刻，河畔上的人群骚动不安，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小男孩不慎落水，挣扎着求生。然而围观者虽多，却无人敢下水施救。毕竟，这里的居民大多不谙水性，成年人更是对河中游泳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那些稚嫩的学生，偶尔在夏日里戏水消暑。
我站在人群中，心急如焚，眼睁睁看着孩子逐渐沉没，自己却无能为力。正当此时，一名青年挺身而出，他脱下外衣，决意跳入水中。
然而，就在他即将跃入河中之际，一只干瘦而有力的手抓住了他。那是一个装扮古怪的老人，手持拐杖，戴着墨镜，面容消瘦，脸颊凹陷，一袭白衣下是飘逸的长须，透着一股子不可言喻的神秘。
“老人家，您这是何意？”青年回头，满是疑惑地问道。
老人微微动唇，声音沙哑：“年轻人，我是在救你。那孩子已经命丧黄泉，你若下去，只会白白送命。”
青年不信，坚持己见，反驳道：“那孩子明明还在挣扎，你怎可说出如此荒唐之言，难道你不是在阻止我救人吗？”
老人急切地解释道：“小伙子，你仔细看看，孩子身后是不是有具尸体？”
我闻言，急忙凝目望去，果不其然，那孩子的身后似乎有一具尸体漂浮。但转瞬之间，尸体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揉了揉眼睛，怀疑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近来精神不振，视觉可能出了问题。
我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世上真有白日见鬼的怪事？
青年却不以为然，他冷眼一瞥，断然否认：“你这老头真是胡说八道，河里哪有尸体？只有那孩子在挣扎。”
人群之中，议论声此起彼伏，恐慌与不信交织成一片混沌。而我，心中的恐惧与疑惑愈发浓重，不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诡异事件。
在一片哗然声中，男生敏捷地翻身跃过河堤的栏杆，投身于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中。
众人纷纷指责那名被众矢之的的老者，斥责他缺乏责任感。
我似乎是唯一目睹了小男孩身后那具尸体的人，其他人似乎都未曾察觉，心中暗自祈祷那位男生能够救出那个孩子。
河岸上的人们紧张地注视着，期盼着男生能够成功将人救起。
男生迅速接近了小男孩，然而就在关键时刻，小男孩突然像沉重的石头一般沉入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男孩去哪儿了？”
岸上的人群发出了惊叫，紧接着，他们惊慌地喊道：“快回来，小心后面！”
我转头一看，只见一双手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男生身后，猛地将他按入水中。男生挣扎了几下，便消失在水面之下。
看来，那位老人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我环顾四周，发现那位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显然，这位老人也是一位通晓阴阳之事的人，否则他戴着墨镜又怎会察觉到男孩身后的诡异存在。
人群仍旧沉浸在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我确信那位老人并未走远，于是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前方有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正缓缓地踱步前行。
我快步走上前：“老人家，请稍等。”
在村头，一位满脸皱纹的老者停住了脚步，投来好奇的目光。
“年轻人，找老头子有何贵干？”他问。
我直视着他，声音平静：“您如何得知河中藏尸？”
老人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神秘兮兮地回答：“天机不可泄漏。”
闻言，我不由得笑了：“哈哈，天机？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孩子是被水鬼拖下去的，而随后那男生不过是给水鬼送去了新的猎物。我说的可对？”
关于水鬼的事，我早有耳闻。二叔曾警告过，午时绝不下水嬉戏，因为那些在河中丧命的人，魂魄无法被阴差带离，也无法脱离水域，便成了水鬼。
水鬼要想解脱，必须找到替代自己的三魂七魄，如此才能离开水域，而被替代者则沦为下一代水鬼。
推测起来，刚才那具尸体就是水鬼，而那孩子的魂魄已被其取代。孩子的挣扎，恐怕不过是个陷阱，意图诱人下水救援，好让自己借机转世。可怜那救人的男生，此刻悔恨交加，化为水鬼，只能等待下个溺水之人。
若他不忍心害人，或许将永远困于水底。
老人这才正视我，唇边微动：“你是何人？”
近日诸多怪事让我变得谨慎，对于这位不知底细的老人，还是隐瞒身份为妙。毕竟人心难测，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我反问道：“你又是谁？”
老人稍显迟疑，随即指向前方的柳树：“年轻人，我们到那边阴凉处坐下谈，你我也算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