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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信

神级天盗之墓迷 诸神 2024-04-17 22:45
二叔轻轻弹了弹放在柜台上的信封,似乎在回忆。
我迫不及待地抓起信封,拆开一看,却愣住了。信纸上只有一个血红色的手印,除此之外,再无一字。这是什么意思?朱局难道在开玩笑?
我握着信纸,无奈地对二叔说:“二叔,这太荒谬了。信上什么都没有,朱局到底想传达什么?明明可以直接写下来,为何要用血手印?”
信封上的字迹端正清晰,显然朱局当时思维并未混乱,完全有能力书写。
“朱局是个有骨气的人,当初我们就应该帮他一把。”二叔叹了口气,然后淡淡地说,“天儿,把它烧了吧。”
我有些迟疑:“烧掉?但是……”
二叔不再多言,从抽屉里取出一盒火柴递给我:“烧吧,朱局已经告诉了我们他所能告诉的一切。”
既然二叔这么说了,我只能遵命。我拿起火柴,点燃了那封信。信纸在香炉中慢慢化为灰烬,仿佛在抗争着最后的不甘。
夜幕缓缓降临,二叔和我坐在屋内,灯光下,他的话语如同晚风般飘忽不定:“朱局的事,你可知其中蹊跷?”
我摸了摸脑袋,疑惑地回答:“二叔,这怎么可能啊?年轻警察说昨天下午朱局还好好的,今天却...难道是鬼作祟?”
二叔嘴角微微抽搐,沉声道:“如果朱局昨晚已逝,那他下午回来时,又怎会是活人?”
我心中一震,难以置信地说:“二叔,你是在开玩笑吧?死人怎能行走,与人交谈?”
二叔轻抿一口茶,继续道:“这就是所谓的‘活死人’。他们虽已亡,却因心愿未了,最后一口气支撑着他们完成最后的执念。”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有些人临终前,若有所憾,便会变得执着。直到见到想见的人,或完成心中所愿,他们才会安然离去。”
我不禁感叹:“那朱局留给我们的信,血手印又是什么意思?”
二叔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既是他身为死者的证明,也是警告我们背后之人非同小可。我已告诫警方,切勿轻举妄动。”
夜渐深,二叔叮嘱道:“此事不宜拖延。等你三叔归来,我们再做打算。你是家族唯一的传人,又曾进入过那个墓室,你的安危关系重大。”
我回想起那次经历,或许真的是侥幸存活。
午后,二叔让我准备了糯米、红绳、香烛、镜子、白酒和朱砂。尽管我们古董店中这些物品一应俱全,但他仍要求我再备几份。
我对二叔的细心和谨慎心生敬意。
看了看日历,今天是四月二十,天色已暗。五点钟,我和二叔便早早吃过晚饭。
随后,二叔将门口的牌子翻转至“打烊”,宣告今日营业结束。
在暮色中,二叔正用朱砂笔在柜台上勾勒出一张张符纸。时针指向七点,他随即拉下窗帘,封存了最后一丝天光,使得屋内瞬间陷入一片深邃的夜色中。
紧接着,他从某个不见天日的抽屉里取出八支未曾点燃的蜡烛,依次摆放在冰冷的地板上,并亲手给予了它们火光。
“天儿,给我好好守着这些烛火,别让它们熄灭。”二叔的声音在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那八支摇曳的蜡烛,像是孤魂野鬼的眼睛,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莫名的惶恐。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二叔,这些蜡烛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他只是淡淡地回答:“别多话,专心看着就行。”
自小到大,每当涉及这些玄之又玄的事物,二叔总是神秘兮兮,从未透露过半点秘密。我在心中暗自嘀咕,想要从他那里学到阴阳术的真谛似乎希望渺茫,看来最终还得靠自己。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无人能及的阴阳大师。
正当我有些不满地盯着那些蜡烛时,二叔从床底下拖出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稻草人。今早由于光线昏暗,未能细看,如今在跳动的烛光映照下,那个稻草人异常逼真,仿佛带着一抹邪恶的微笑,令人心底生出阵阵寒意。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突然从窗外吹进,令屋内的蜡烛闪烁不定。二叔投来责备的目光,我连忙起身关紧窗户,确保那些重要的烛火得以维持。
随后,二叔将精心绘制的符咒贴在稻草人的背部,我隐约辨认出上面记载的是某人的生辰八字。尽管二叔并未对我解释,但我心知肚明,这个稻草人很可能是三叔的替身,背后隐藏的意图让我不禁心生疑惑。
就在这份沉默与疑惑交织的氛围中,屋外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深夜,古旧的店招在风中摇曳,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打破了沉寂。我怔了片刻,心中疑惑:明明已挂出打烊告示,怎还会有客来访?
“混小子,发什么呆?”二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仿佛预感到了不祥之兆。
“哦。”我应了一声,拖着步子走向门扉,耳朵贴近粗糙的木门,试图捕捉门外的动静,然而一片死寂。
正当我欲探门瞧个究竟时,二叔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别开门!守住便是!”
我指了指门,迟疑地开口:“二叔,可是……似乎真有人在敲门呢?”
二叔的脸色沉了下来,严肃得近乎严厉:“你糊涂了不成?咱们的古董店已经关门,哪会有人。守住门,别让我分心。”说罢,他抱着稻草人坐定于八根蜡烛之间,开始了他的仪式。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每一下都沉重得像是敲打在心上。
我紧张地向门外喊:“门外何人?”
静默无声,仿佛刚才的敲门声只是幻觉。我回头望向二叔,只见他闭目吟唱,全神贯注于手中的稻草人。
我又对着门外喊道:“我们已打烊,有事明日请早。”
终于,门外传来一声回应,陌生而古怪:“我非来售物,而是寻物之人。”
这话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从何而来。见二叔正专心致志,我决定还是不要开门为妙。
我背贴门板,声音透过木缝传出:“你寻错地方了,夜深了,请回吧。”
寂静如潮水般涌来,我耳边似乎有细微的推门声,那扇老旧的木门随之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我立刻用力撑住门板,心跳加速。
二叔面前的稻草人突然眨了眨眼,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般。我听到一声不屑的“屁啦”,意识到门外的存在试图破门而入,力量之大让我不禁心生畏惧。
我紧张地对二叔喊道:“二叔,外面那是何人?他快要闯进来了!”但二叔仿佛未闻,脸色阴沉如铁,继续念诵着咒语。
木门在推力下吱嘎作响,我渐渐支撑不住,被迫向前迈出一步,门缝露出一道缝隙。我趁机窥视,却只见外面空无一人,这让我更加恐慌:究竟是何物在作祟?
正当我力竭之际,二叔终于起身,手中持符走向门边,将其贴于木门之上,门随即恢复了平静。我擦去额头的冷汗,松了口气。
二叔看着我,语气带着赞许:“小子,刚才你做得不错。明天赏你个鸡腿。”我困惑不解,门外明明空无一物,却为何给我一种有人欲闯入的错觉。
“二叔,刚才外面到底是什么?”我追问。
二叔审视了一番木门,缓缓道:“看样子是些不干净的东西。还记得我们收到的那四个坛子吗?可能是它们的主人寻上门来了。不过,这也太巧合了,偏偏是天黑时分?”
在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稻草人突然像被施了咒一般,竟在屋内蹦跳,仿佛它有了生命。我目睹这一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后退,心中惊骇至极。
“二...二叔!”我结结巴巴地喊道,手指颤抖着指向那诡异蹦跳的稻草人,“怎...怎么会这样?它...它怎么动了?”
我眼前的这个稻草人,不仅能够行走,还对我挤眉弄眼,这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畴。二叔轻拍我的额头,语气带着几分责备:“你这孩子,胆子也太小了。我年轻时早已历经无数墓室,与死亡擦肩而过不知凡几。”
我心头火起,不满地反驳:“二叔,你总是这么神秘兮兮的,阴阳术的事从不透露半分。如果你肯教我,或许我也能像你一样捉鬼无数。也许,如果我会阴阳术,小田他们就不会死了。”
二叔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内疚,他清楚自己对我的教育过于严苛。“天儿,记住,夜里千万别叫死人的名字,特别是在阴气重的地方。”他沉声提醒。
“这是为什么呢,二叔?”我追问。
“在我们这一行里,这是一种忌讳。夜深人静时唤起亡者之名,若被他听见,便会跟随你不舍。”二叔解释道。
我心中一凛,如果不是刚才提及小田的名字,二叔可能还不会告诉我这些。看着那稻草人像个婴儿般在地上爬行,我感到一阵寒意。
二叔凝视着稻草人许久,终于开口:“我之前不教你阴阳术,是为了保护你。这就像是个无底深渊,外界的人总是好奇地窥探,一旦踏入,深渊便以各种诱惑面对他们。最终,你会发现自己被非人的生活所包围,听到深渊下恶鬼的嚎叫。这种生活,若不亲身经历,永远不会明白。但对于我们家族来说,逃避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等你三叔回来,是时候让你学习一些基本技能了。”
听闻二叔要传授我阴阳术,我激动得几乎跳起来:“真的吗,二叔?你没有骗我?”
二叔露出一丝微笑:“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忍不住笑了:“哈哈,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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