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光下,荷尔的脸庞显得有些神秘。她轻启朱唇,声音低沉地对我说:“你要知道,我们四个帮派都是以盗墓为生,难免互相之间会有些摩擦。尤其是那个玄武会的宋爷,他可是我们的劲敌,总是处处与我们作对。”
我皱了皱眉头,不解地追问:“这是为什么呢?”
荷尔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几年前,宋爷他们盗了一个墓室,结果出了大事,进去的人死了一大半。那时候,龙潭决定让我们三爷带队去救援。我们不仅把宋爷他们救了出来,还从墓室里带出了一件东西。自那以后,宋爷就对我们怀恨在心。”
我更加困惑了,不禁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给宋爷不就行了?”
荷尔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一个神秘的盒子。”
她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你还真是天真。那盒子是我们辛苦得来的,怎么可能轻易还回去?在我们这一行,这种事是绝无仅有的。”
我心中暗自叹息,原来是为了一个盒子,宋爷与他们结下了深仇大恨。在我看来,这宋爷也真是小气,不过是一个盒子,何必如此纠缠不休?
就在这时,一名男服务员端着两瓶红酒走了进来,他举止优雅,将酒瓶轻轻放在桌上,恭敬地说道:“少管,玄天少爷,请慢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荷尔点了点头,神态自若:“好的,我知道了。”
服务员退了出去,我随手拿起一瓶红酒,一看价格,顿时手一抖,差点将酒瓶掉落。上面赫然标着一万的价格,两瓶便是两万。
我张大了嘴,惊讶地说:“荷尔,这酒也太贵了吧?”
荷尔看着我那震惊的模样,淡淡地说:“你要记住,你是青龙会的首领,这点钱的红酒还是喝得起的。”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绿卡,递给我:“这张卡你拿着,它和我们青龙会的账户绑定了。你可以随意刷,总管会通过银行信息来记账的。”
在灯光下,我接过那张卡片,仔细一瞧,是农行的。我半信半疑地问道:“荷尔,你就这么放心把卡给我?不怕我一不小心就把它刷爆了?”荷尔熟练地旋开一瓶红酒的塞子,轻轻倒满两杯,轻笑道:“你能刷爆这卡?连一万块的红酒都不敢尝的人,你就随意花吧。”这话让我有些不服气。
我急忙收好那张绿卡,与荷尔碰杯而饮。我们边谈边喝,不知不觉间,那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已近见底。荷尔脸颊染上淡淡红晕,醉意渐浓,她脱去厚重的外衣,露出内里鲜红低领衬衫。衬衫最上方的两个扣子已经松开,隐约透出诱人的深沟,搭配着她的曼妙身姿,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平时总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荷尔,没想到竟有如此引人注目的一面。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她不该看的地方打转,荷尔察觉后,含笑问我:“玄天,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赶紧收回目光,辩解道:“我一直忙于学业,没时间谈恋爱。再说,大学又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除非是那些特别急不可耐的人。”
荷尔边笑边饮着红酒,身体开始摇晃,轻声嘟囔:“玄天,我有点热。”说着,她又解开了一个扣子,诱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差点让我失去自控。我心里忐忑不安,如果荷尔真的醉了,谁来送我回家呢?
我夺过她的酒杯,“荷尔,差不多了,你已经有些醉了,我们该回去了。”她却眼巴巴地看着桌上剩下的半瓶酒,“玄天,这一瓶红酒可是价值一万,剩下的半瓶不喝掉多可惜。”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我们又继续喝了几杯。
我好奇地问荷尔:“你怎么会在三叔手下工作,还成了他的徒弟?”荷尔躺在沙发上,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我连忙移开视线。她缓缓道:“我是个孤儿,是三爷收养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早就冻死在街头了。三爷是我的救命恩人。至于亲生父母,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的世界里只有三爷和青龙会。”
看着荷尔眼中掠过一丝悲伤,我立刻感到愧疚:“荷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她抬头望着天花板,轻轻一笑:“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我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必须得回家了,否则二叔又要唠叨。我提议:“荷尔,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回去好吗?”然而,荷尔没有任何回应,回头一看,她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荷尔的胸前,那隐约可见的曲线几乎要跃然而出。我感到一阵气息不稳。
心中暗自责备自己:“玄天,你怎能如此失态?日后如何能成大事?”我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为荷尔整理好衣领,她显然是疲惫至极。
向服务员示意后,我为荷尔预备了一个房间。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正当我打算离开之际,荷尔含糊不清地紧握着我的手:“玄天,别走,留下来陪陪我。”她似乎还沉浸在醉酒的迷离之中。此刻,我能清晰感受到她紧贴着我手的柔软和温度。
我的心跳如鼓,急忙挣脱了荷尔的手,逃离了这个让人心猿意马的地方,离开了“一夜暴富”大酒店。
我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它们是如此美丽而真实。
荷尔的酒量确实差强人意,区区数杯便已不胜酒力。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自己的古董店。
站在店门前,我发现门锁紧闭。环顾四周,二叔的身影也不见了。
幸好我随身携带了钥匙,否则今晚恐怕就要露宿街头了。
推开门,店内一尘不染,井然有序,这在印象中已是久违的景象。
我心中暗想,难道是有贵客即将临门?
身体微醺,我倚靠在柜台后的摇椅上,今日与荷尔共饮的红酒让我至今头昏脑胀,食欲全无。
突然,“铛铛铛”的敲门声响起,我立刻起身朝门外望去,只见门虚掩着,外头却空无一人。
此时正值傍晚六点,太阳悬挂山腰,还需一个小时才能彻底落山。
在寂静的房间里,我再次躺下,心中却隐隐不安。二叔的去向成谜,他究竟踏足了何方?
突然,“铛铛铛”的敲击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三下清晰而急促。我瞬间警觉起来,这声音并非来自远方,而是从我身后传来。
我敏捷地跳起,转身探查那令人不安的声源。目光所及,只见那柜子上贴着一张陌生的符纸,正是二叔曾放置那两个盒子的地方。
其中一个盒子,是我以二百三十万高价从拍卖会所得,三叔未曾让我揭开其秘,便匆匆将其封入柜中。另一个,则是三叔早已带回的神秘之物。
先前未曾留意,如今看来,这两盒之上的符纸透着诡异,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铛,铛铛,铛铛铛”,柜中的敲击声再次响起,每一次撞击都让柜门颤抖,仿佛有什么东西急切地想要破柜而出。
三叔迟迟未归,他的去向成谜,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焦虑。是否该打开柜门一探究竟?或许,只是一只迷路的猫儿误闯其中?
然而,如果这柜子真的被符封印,外界之物又怎能进入?
柜门在不断的冲击下摇晃得愈发剧烈。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手缓缓伸向那冰凉的把手,准备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寒气逼人,我猛地感觉到整个柜子在颤抖。两个盒子仿佛有生命般,在我的眼前上下跳动。从柜内窜出的冷风,宛如严冬的霜雪,沿我的手臂蔓延至全身。我不由得迅速抽回手,心中惊疑不定。这柜中之物,难道是阴魂不散?
正胡思乱想之际,门外忽有人影晃动。我扭头一望,原来是三叔。他脸色沉重,眉头紧锁,带着一副愁云惨淡的表情,似乎心事重重,目光呆滞。他对我视而不见,连个招呼也无,径直走向楼梯。
我心中疑惑,二叔这是怎么了?
“二叔,您去哪?”我忍不住问道。
二叔这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我,眼神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天儿,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回老家。”
老家?我愣住了。自我记事起,我与二叔从未踏足过那片土地,甚至不知其地处何方。为何二叔会突然提起要回去?
“二叔,我们在这里有家有业的,怎么突然要回老家呢?”我不解地问。
二叔叹息一声:“你三叔去世了,得带他回故土安葬。我们这里有个习俗,人走了,就得落叶归根,魂归故里。”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三叔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会突然离世?
在深夜中,我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二叔,你说的是真的吗?三叔真的不在了?”我的喉咙哽咽着,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否定。
二叔缓缓地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天儿,你三叔的遗体我已经确认过了,准备一下,明天我们就得赶回故乡。”
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二叔,三叔究竟是怎么走的?”我追问道。
二叔的脸上布满了悲伤,那种表情在他脸上是如此陌生。“你三叔是在昨晚遭遇不幸的,警方说是车祸。”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不寻常的沉痛。
我难以置信地摇头。“三叔一向机智过人,怎会轻易遭此横祸?除非……”我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二叔,三叔的死绝非偶然,背后一定有人作祟。我们必须为他讨回公道!”我坚定地说。
二叔凝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仿佛黑夜中的灯塔。“天儿,你知道那晚你是如何被同学的亡魂所困吗?”他问道。
我点了点头,那晚的恐惧仍历历在目。
“其实,当我们发现你时,你已经死去。”二叔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我已经死了?”我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一切似乎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