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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辨善恶,镇妖魔 唐宋元明清 2024-04-18 00:01
在那个时代,他原本计划将清风先生迎至司令部,一方面以解先生生活之困,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追寻自己心中那未曾熄灭的志向。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在他尚未迈开脚步时,一切仿佛已宣告了结束。
心中的郁闷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过了多少孤寂的里程。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转身一望,只见折扇人正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望着他。
“你跟踪我?”他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
折扇人展颜一笑,回答道:“偶然相遇罢了。小金先生,看你现在的神态,恐怕心情沉重至极。何不与我同去品尝一杯渡心茶,让心灵得以宁静?”
“即便心静如水,又能如何?”他叹息一声,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折扇人却不以为然,轻描淡写地说:“只要未到最终时刻,任何时候采取行动都不算迟。安下心来,或许我能为你出谋划策。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这话语让他想起了算命王曾经说过的话。他注视着折扇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究竟是人是鬼?”
折扇人听后哈哈大笑:“你何出此言?我自然是人。不信,你看地上的影子。”
他低头一看,果然见到折扇人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地上。既然对方非鬼而是人,他此刻心乱如麻,也顾不得许多,只想听听对方有何高见。
不久,两人便来到了渡心茶楼,选择了那个熟悉的老位置落座。
“我一直劝你保持距离,现在可好,连你的先生也被卷入了这漩涡。”
“那王先生为何看不见你?”他忍不住追问。
折扇人微微一笑,回答道:“他从未见过我,又怎会看到我的存在呢?”
夜色朦胧中,卧龙道的路牌下,一个黑衣人影伫立。他的目光如猎鹰般锐利,似乎能洞察每一个过往行人的秘密。然而,今夜的星空下,一场不为人知的较量悄然上演。
“你这是何意?”姥爷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与戒备。
折扇人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看那边,卧龙道的路牌之下,那个黑衣人,他是王先生的耳目。你若今日至此,定会被他上报。”
“你的意思是……”姥爷的话未说完,便被折扇人打断。
“正是如此。这些眼线,都是王先生的棋子。但我每次与你相约此地品茗,都会施以幻术,让他们视而不见。王先生自然也无从得知。”折扇人自信地解释着,仿佛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你竟然懂得幻术?”姥爷惊讶地问道。
“这不过是雕虫小技。”折扇人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么你究竟是谁?”姥爷的疑问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折扇人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我?我只是个局外人。略懂一些道术,喜欢在尘世间游走。如今,司令身边有异状,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在我看来,你的画命之技,留于此地实在是大材小用,不如远走高飞,必有大成。”
“我现在对任何人都心存疑虑。”姥爷沉声说道。
“信或不信,由你。但此刻,我有两样东西要交给你,以解燃眉之急。”折扇人取出一朵菊花和一只纸鹤,递给了姥爷。
姥爷握着这两样看似普通的物品,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能有何用?”
“你只需持此菊花,走向那黑衣社的人,他便会引你至秘密联络点。至于这只纸鹤,当你抵达那里,只需轻声念出‘飞’二字,奇迹便会降临。”折扇人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黑衣人,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尽管对这些神奇的说法半信半疑,但姥爷回想起折扇人曾在茶杯中变出菊花的场景,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手握菊花与纸鹤,姥爷迈步向卧龙道的牌坊走去,踏上了一条未知的旅程。
夜色中,一位身着黑衣的成员站在姥爷面前,不再是先前那位身形臃肿的胖子或是粗鲁抠脚的壮汉,而是一位剃着平头的男子。当小平头的目光与逼近的姥爷相遇时,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慌乱。
观察着眼前的场景,姥爷心中明了,折扇人所说的话并非虚言。这个家伙确实是在四处打探消息,连带着将姥爷在渡心茶楼的所作所为也一并上报了。若非心怀鬼胎,又怎会如此慌张?
一股悲凉之感涌上心头,让姥爷不禁感到悲哀。这份悲哀,部分源自于自己的处境,仿佛成了笼中鸟,被无数双眼睛窥视;部分源自于对算命王的失望,曾经那么信任的人;还有一部分,则是因为清风先生。
走近小平头,姥爷并未开口,而是直接取出了那朵菊花。花瓣已经完全展开,宛如飘零的落英。然而,这些落英并未归于尘土,反而全数飘入了小平头的鼻孔之中,这一幕令姥爷震惊不已。
小平头打了个喷嚏,接着就像被邪灵附体般,缓缓地向前走去。姥爷回头望向渡心茶楼,只见折扇人正含笑望着他。姥爷向他点了点头,折扇人则示意他跟随。
小平头领着路,左拐右转,离开了卧龙大道,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径。姥爷不禁怀疑,这样的路线他究竟是如何记住的。
就在快要离开宛城之际,小平头终于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按照折扇人的吩咐,姥爷取出了那只纸鹤,轻声念出“飞”字。纸鹤仿佛有了生命,翅膀轻轻一振,便飞向了夜空。
在灯光下,小平头静默地立于一旁,头颅低垂,仿佛沉沉入梦。屋内忽然响起一声陌生的嗓音,打破了沉默:“二老板,大老板已经将您的母亲接到了仁济医院。他特别嘱咐,让您不必担心,毕竟那位也是他的亲生母亲。”
紧接着,另一声音缓缓传来:“我与雨农是多年的同窗好友,我的眼光从未出错,他值得信赖。我只祈愿,我的母亲能够平安度过这场灾难。”这个声音对姥爷来说并不陌生,它是算命王的声音。但令姥爷困惑的是,他何时成了人们口中的二老板?
“您的母亲日日吃素念佛,定会无恙。二老板,您就放心吧。对了,金司令有没有察觉到您的真实身份?”那个陌生的声音继续询问。
算命王回应道:“请转告大老板,我在这里所做的铁佛、银棺之事,已经巧妙地推到了一个汉奸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这番话让姥爷无法再保持沉默,他迈步重重地推开了门。当姥爷的目光与算命王相遇时,后者的眼中满是惊诧,嘴巴微张,似乎一时间不知所措。
旁边的那人,头戴礼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身着黑衣黑裤,正随着门响掏出了腰间的盒子炮。
“你是谁?报上名来!”戴着礼帽的人沉声问道。
算命王迅速回过神来,示意他收起武器,解释道:“他是自己人,司令部的,不用紧张。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等吧。”
那人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房间。
这时,姥爷指着算命王,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原来,你是黑衣社的人!”
在灯光下,算命王的脸上又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小金先生,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个你不必知道。只是我实在难以相信,原来你就是黑衣社的人!”
“既然你已经找到这里了,我也就不再隐瞒。没错,我就是黑衣社的人,我是社长,人们通常称我为二老板。”
“你有如此身份,为何还要留在这个小地方?为何要陷害张营长?”
“我只是栽赃,但并没有陷害。”算命王淡然地说:“汉奸若不死,国难将永无休止!”
“但我始终认为,张营长并未做过那些事。你这样做,与张营长有何区别?即使你原本是清白的,现在也变得污秽。”姥爷质问。
“借他人之手除掉汉奸,与黑白无关!”算命王坚定地说:“他本就背负死罪,再多一条罪名,又能如何?”
“我还是不明白,你有如此身份,为何还要来这里?”姥爷疑惑地问。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了铁佛和银棺。这两样东西是国家的重器。金司令只是个草莽之人,根本不知道它们的用途。与其被他浪费,不如让上海的研究者去研究。那里人才济济,消息灵通,研究成果或许能改变当前的对日局势,甚至有可能收回被张学良擅自放弃的东北三省!”
“你是从哪里得知这些关于铁佛和银棺的信息的?你说的这么神秘?”
“天书!”算命王淡淡地回答:“你是否还记得灯油?他手中有三张天书。但是,记载铁佛和银棺信息的并不是那三张,而是我手中的这一张。原本我想买下那三张,但是价格太高。后来我想派人去夺取,却没想到灯油死了,那三张天书也不知所踪。”
“那铁佛和银棺到底有什么用?”
“即使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但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天书的秘密:天书总共有十二页,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排列。我手中的这一张,就是虎书。”
“说来说去,你还是在掩饰你的真实身份!”姥爷指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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