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电视的声音在播放着新闻。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充满了恐惧。我想起了爸爸的话,他说我是被鬼附身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开始翻看家里的书籍,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鬼怪的资料。我找到了一本古老的书,书名叫做《山海经》。我打开书,开始阅读。书中记载了许多奇怪的生物和传说,其中有一些与鬼怪有关的故事。
我越读越入迷,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妈妈喊我吃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看了很久了。我放下书,走出了房间。
晚餐时,爸爸问起我看了什么书,我说我在看《山海经》。爸爸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这本书很有意思,你可以再看看。”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会看《山海经》,并且还会在网上搜索相关的资料。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我看到那些描述鬼怪的故事,我的幻觉就会减轻一些。
我开始相信自己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但是我也明白,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要找到那个鬼怪的源头。于是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决定去附近的寺庙求神拜佛。
在那些日子里,我并未向父母透露太多心事,然而他们总能从我的点滴生活中察觉出些许端倪。
父亲为了我的缘故,取消了原定的计划。幸运的是,我们这次出游是驾驶房车,因此无需预订机票和酒店。
“为何要取消?”我不解地询问父亲,“我服用地西泮并不妨碍我们出行。”
“还是等你感觉好些再出门吧。”父亲耐心解释,“我咨询过了,如果我们前往西藏,你可能会出现高原反应,严重时需要用药。而且不确定地西泮是否会与其他药物产生冲突。”
我沉思片刻,觉得父亲的话颇有道理,便不再坚持。
既然行程已取消,我只能留在家中。父母又如往常一样带着小龙出去了。我并不太愿意跟随,因为外面实在太热,而且楼下的邻居大多是年长者,我也不太想加入他们。
但父母坚持让我下楼,他们说:“你现在应该多出去晒晒太阳。”
“没错,”父亲接着说,“家里空气不流通,你一直待在家,说不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就这样,我在父母的催促下,走出了家门,踏入了那片充满阳光却又令人不安的外界。
阳光洒满了楼下的小区,父母的话语终于让我迈开了步子,跟随着他们一起走出了家门。尽管太阳高悬,一股莫名的寒意却依旧缠绕着我,当温暖的阳光触及肌肤,那份寒冷反而愈发强烈。
母亲注意到了我的异状,关切地询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特别冷?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我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卫衣,由于今日的气温并不低,便未曾添衣。然而,母亲的提醒似乎唤醒了我体内的寒意,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冰霜覆盖。
“好吧,我还是回去添件衣服。”我边说边用力摩擦着双臂,试图驱散那股刺骨的冷意。回到家中,奇怪的是,那股寒冷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暖意。我知道,如果此时再加件外套,必定会让人感到闷热。思及楼下明媚的阳光,我决定换上一件背心。
换上背心的我,很快便感到了温暖,肌肤下甚至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尽管如此,我还是穿上背心,再次向楼下走去。
阳光在楼下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然而,当我的皮肤短暂触碰到那温暖的光线时,一阵莫名的寒意迅速爬上我的手臂。心中犹豫着是否该折返回家再加件外衣,就在这时,母亲的电话铃声划破了沉思。
“小柔,衣服穿好了没?”母亲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我顿时放弃了折返的念头,对母亲答道:“穿好了,我这就出发。”
挂断电话后,我没有再多做停留,径直向楼下走去。尽管双臂微感寒意,但身上还算暖和,这点凉意似乎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踏入草坪的那一刻,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小龙已经不知跑到何处。它正叼着我为它购置的玩具恐龙,在草地上嬉戏,与家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母亲正与邻居闲坐交谈,而父亲的身影却不见了踪影,四处张望也未发现他。
“来了吗?”母亲一眼便注意到了我,急忙招呼我过去。
“嗯。”我轻声应道,双手自然而然地滑入裤兜,随后坐到母亲身旁,加入了这个温馨而又平凡的午后时光。
黄昏时分,我独自坐在院子里,与邻里间并无太多交流。目光无意间落在小龙身上,它正与于大爷家的小边牧嬉戏打闹。父亲悄无声息地归来,我好奇地询问他的去向,他展示着手中的垃圾袋,告诉我他去处理了家里的废弃物,顺便提到了小龙刚刚方便完毕。
我点头示意理解,他便转身加入了邻居们的闲聊。我的目光再次落在小龙身上,心中却生出一丝异样。随着天色渐暗,我似乎在小龙身旁瞥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它忽隐忽现,让我心生疑惑,却又未加深思。
夕阳余晖下,我感到一阵寒意袭来,手臂冰凉,不由自主地搓揉以图温暖。父母与邻居的谈话声渐渐变得模糊,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白色的雾气。
后悔没有穿上长袖棉袄的念头掠过心头,但此时再上楼取衣显然已不现实。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际,小龙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嘴里叼着那个已被咬得破旧的玩具,它静静地坐着,双眼直视着我,仿佛有什么话要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凉意,四周的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我和小龙的对视。那影子再次出现,比之前更加清晰,我开始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然逼近。
我注视着小龙的双眼,却再次陷入了迷茫。它的瞳孔深处,似乎藏着难以言说的怨恨,让我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忍不住,我还是开口询问:“小龙,发生了什么?”
然而,小龙只是偏过头,目光依旧锁定在我身上。在它那冰冷的目光下,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流爬上背脊。
不久,小龙的神情骤变。它咬着玩具,尾巴激烈地摇摆,仿佛要将内心的狂喜传递给我。然后,它突然将玩具吐出,对我发出一连串的吠叫。
“想和我一起玩耍吗?”我试探着问道,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我弯腰捡起了玩具,准备与它共享欢乐时光。
但小龙的情绪如同变幻莫测的风云,很快又转变了。它夺回玩具,迅速跑向远方,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
我想要追上去,却在那一刻感到意识模糊,身体沉重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拖累。
正当我陷入半梦半醒之间,母亲的声音穿透了迷雾:“小柔!小柔!”她的呼唤如同救命的稻草,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疲惫地睁开沉重的眼睛,只见父亲正小心翼翼地为小龙扣上牵引绳,准备踏上归途。
旁边的邻居含笑着投来关切的目光:“小柔昨晚又通宵达旦了吧?连沐浴在日光之下也能酣然入梦。”
母亲也掩嘴轻笑,回应道:“年轻人嘛,总是夜猫子。有空再聊吧,午饭时间到了,我们先走一步。”
与邻居挥手告别后,我们一家三口,加上小龙,便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电梯内寂静无声,只剩我们相伴,母亲轻声询问:“西泮吃了没?”
我轻轻颔首,声音低沉:“嗯,吃过了。”
母亲的叹息中带着些许无奈,眼前的局面确实棘手。家门一关,父亲便解开了小龙颈上的束缚,领着它去打理蹄子,而母亲则径直走向厨房,忙碌起午餐来。
我步履蹒跚地走到客厅的医药箱前,翻找着那瓶救命的地西泮,然后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药效发作,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卧室,脱下了贴身的背心。正当我将背心挂回衣橱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抓挠声,似乎是小龙在用爪子刨门。
深夜,寂静的走廊上,仅有的几盏昏黄的灯光在无力地闪烁。我独自一人,步履蹒跚地走向我的住所。那时,一阵刺耳的挠门声突然打破了夜的宁静,我不禁停下了脚步。
心中虽有些疑惑,但我并未多想,便迈步向门口走去。手按在冰冷的门把上,轻轻一转,门应声而开。然而,门外空无一人,小龙的身影并未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自嘲地笑了笑,认为自己又产生了幻听——这几天以来,这已是家常便饭。
于是,我无言地摇了摇头,重新将门关上,转身准备更换衣物,去享受一顿温馨的晚餐。然而,就在门扉即将合上的瞬间,那挠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清晰。
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次打开门,但门外依旧只有寂静与阴影相伴。心中的不安逐渐蔓延,我开始怀疑这不仅仅是幻听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幻觉在作祟。
这一次,我没有立即关门,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耳朵贴近了门缝,试图分辨那诡异声音的来源。片刻之后,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那挠门的声音,竟然像是从我的房间内部传来!
即便是白日,阳光明媚,光芒透过窗户玻璃洒满整个房间,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那如同指甲划过木板的刺耳声响,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让我不寒而栗。
恐惧驱使我的目光四处游移,最终定格在地板上的一处异常——阳光照射出的窗户影子。那影子扭曲变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窗玻璃上忙碌着什么。
我屏住呼吸,凝视着那诡异的影子。终于,我发现了真相——正是我窗户玻璃上那道早已画好的符咒,它似乎在挠门声中苏醒,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扭曲、挣扎。
深夜,我心底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无暇多想,我迅速取下衣柜上悬挂的楞严咒,匆匆摆放于窗台旁。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挠门声戛然而止。
回头一瞥,原本映在墙上的身影不见了踪影。紧接着,耳边响起了一个诡异的低语:“吐露一切吧,坦白就能解脱。”这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诱使我放松警惕,但我竭力抗拒,坚决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