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妈妈疑惑地问,“它昨天还好好的,下去的时候也好好的。”
“可能是我在家里点了艾草香的原因。”我解释道,“刚才家里的鬼在闹,我就点了艾草香想把他赶走。”
“那你没事吧?”爸爸关切地问,“你的假肢是新装的,还不太能熟练使用,应该没有受伤吧?”
“没有。”我摇摇头,说,“只是他把我的箱子和货架弄坏了,待会麻烦你帮我扔一下。”
爸爸爽快地点头答应了:“可以。”
小龙一进家门就开始疯狂地叫着,不停地在家里转圈,冲着每个角落叫嚷。我发现,它所跑之处,正是我放置艾草香炉的地方。
深夜,寂静的屋内突然响起了小龙的叫声。母亲皱着眉头,忍不住问道:“它这样嚎叫还要持续多久?”
我无奈地回答:“现在也只能让小龙自己适应一下。”
母亲沉思片刻,觉得我的话不无道理,便不再过问小龙的事,转身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幸好家中的隔音效果尚可,小龙的叫声并未扰乱邻里,只是在家中回荡,显得有些刺耳。但只要我们置之不理,它也不足为患。
小龙似乎感受到了我们的冷漠,它在屋内四处游荡,每个角落都留下了它的足迹。由于无法缓解内心的焦虑,它最终停在我的面前,目光锐利地盯着我。
那双眼睛中透露出的怨气,对我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即便它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我也选择了无视。
小龙意识到了我的冷淡,它跳上沙发,用爪子抓着我的裤腿,却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我此刻无心与它纠缠,淡淡地命令道:“小龙,下去。”
然而小龙并没有下去,而是一直扒拉着我的裤腿,仿佛只要我不把香炉拿走它就不走。
我用手把它推开,继续看着电视。小龙却不依不饶地缠着我,甚至想要跳上沙发,我直接把它抱起来放进了笼子里。
被我关进笼子里的时候,小龙就疯狂地叫了起来,我没有理会它的叫声,接着把它的狗粮也一起放进了笼子里面。
妈妈听到小龙的叫声安妮厨房出来问我:“小龙一直这样叫真的没有关系吗?它的嗓子不会哑吗?”
“不会的。”我答道:“我给它的笼子里放了水,没关系的,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让它克服一下了。”
“行吧。”妈妈叹了一口气,接着继续问我:“这样真的可以把鬼赶走吗?”
“我也不知道。”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妈妈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又回了厨房里面去做午饭。
在父亲处理完垃圾归来时,他递给我一些全新的纸箱:“小柔,那些破旧的箱子我已经丢掉了,换上这些新的,用来收拾你的杂物。”
“多谢爸爸。”接过新箱子,我径直走向仓库,准备整顿内物。
不知何时,小龙的叫声戛然而止。推开仓库门,一股深重的怨念扑面而来,墙壁上,无数指甲划痕纵横交错。
那些痕迹,毫无疑问是困于仓库中的鬼魂所为。我取出一根艾草香,点燃后置于窗边的香炉中。
随着艾草香的燃起,怨念愈发浓重,墙上的抓痕也愈发密集。
我没有多做停留,将所有物品一一装入箱中,整齐地码放在货架上。收拾完毕,我站在货架前,满意地点了点头,整齐的箱子让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小柔,晚饭准备好了。”父亲的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旧木地板上。屋外,母亲的声音随风飘来,呼唤着我。我随口应了一声,脚步匆匆穿过熟悉的走廊,走向餐桌。
饭桌上,父亲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这样真的有用吗?”他的目光投向我,等待着我的回答,“或许,我们应该请个师傅来处理?”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没事,不必了。”心中清楚,这并非是请来师傅便能轻易解决的问题。
那个在仓库里游荡的鬼魂,与那女鬼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她固执地缠绕着我,哪怕是再多的法师,也无济于事。
父母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他们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是心存侥幸,想看看是否还有转机。然而,他们同样知道,希望渺茫。
母亲的目光忽然转向客厅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小龙的叫声停了。”她的视线落在小龙的笼子上,似乎在寻找答案。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应道:“是啊,不用管它。这几天,它需要适应这个新的味道。”
午饭后,我破例地帮着母亲整理了饭厅,又一并将厨房清理干净。待一切收拾停当,我从抽屉里取出一根艾草香,点燃后,轻轻放在厨房的角落。烟雾袅袅升起,带着一丝清苦的气息,仿佛能净化这空间的每一寸角落。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了厨房的一角。尽管艾草香与这烹饪的空间并不相宜,我还是小心翼翼地放置了一些,只为那份额外的安心。
客厅里,父亲沉浸在电视节目中,沙发上他的身影伴随着屏幕上的光影变幻。母亲则坐在他的身旁,手中的水果刀轻巧地旋转,苹果皮连绵不断地落下。我轻手轻脚地走向小龙的笼子,那只我们家中养的小狗。曾经它眼中的愤怒与不悦,如今已然消散无踪。
更让我惊讶的是,那道诡异的影子也不见了。小龙用它那湿润的双眼凝视着我,片刻之后,它的尾巴开始欢快地摇摆,仿佛在说:“来呀,摸摸我。”它的舌头轻轻吐出,渴望着主人的爱抚。
我隔着铁笼,轻抚着它的头顶,它终于恢复了一只普通狗狗的模样。尽管如此,我仍旧决定不将它放出,安全第一。
午间,我抽空享受了一段短暂的午睡。在进入梦乡之前,我没有忘记检查并续上了那些逐渐燃尽的艾草香。家中的存货已不多,这艾草香似乎总是消耗得特别快。
我给母亲发去了消息和钱款:“妈,麻烦你帮我买些艾草香,地址和钱我都转给你了。记得,要买多一些。”
母亲答应了,随后她又问:“听说檀香也可以驱邪,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檀香的味道太浓重,我还是更喜欢艾草香的清新。”我这样回复道。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斑驳地洒在了简朴的卧室里。我与母亲简短交谈后,便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抓住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小憩片刻。近来,日子如同旋转的陀螺,总是围绕着那间小小的店铺和纷至沓来的订单转个不停。
坊间有传言,午时是一天之中阴气最为浓重的时刻,因此,午睡时的“鬼压床”现象比夜晚更为频繁。这样的说辞让我中午的休息时常被不安所打扰,久而久之,午睡这个习惯也就随之淡出了我的日常生活。
躺在床上,我试图让自己的思绪随着艾草香的清新气息飘远,融入梦境。然而,那香气似乎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人越闻越是神智清醒。我闭上双眼,深呼吸,希望可以如常进入梦乡,但徒劳无功。
无奈之下,我重新睁开了眼睛,开始无目的地凝视着天花板。心里想着,也许等到眼睛疲倦,困意自然就会来临。但是,就在我的视线中,渐渐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一道道深深的指甲印,它们在白色的天花饭上交错蔓延,缓缓地勾勒出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字眼:“死”。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些痕迹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预示着某种不可避免的命运。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凝固,艾草香的味道也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刺鼻。我努力想要从床上起身,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重力牢牢压制,动弹不得。
恐惧如同蔓延的藤蔓,逐渐缠绕上我的心头。我知道,这个中午,我不会再有任何睡意。
深夜,寂静的房间内,我的目光落在那逐渐变化的字迹上。它们仿佛有了生命,缓缓地凝聚成一句令人胆寒的诅咒:“去死吧!”
这句话如同针刺般刺入我的耳膜,一个低沉而充满恶意的男声在我耳边回荡:“去死吧!给我去死吧!”声音冰冷彻骨,我却无法辨认出这是谁的声音,它就像幽灵般在我的意识中游荡,不断重复着这个死亡的咒语。
“小柔!起床了!”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打破了恐怖的循环。是妈妈的声音,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才意识到我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沉沦在黑暗的梦魇之中。
日子依旧,我开始恢复每天在家点燃艾草香的习惯。我能感觉到,隐藏在仓库深处的那个不速之客,对我的这份日常充满了愤怒。每当艾草的香气稍微减弱,他就会趁机作祟,搅扰平静的生活。
我无法摆脱那个声音的纠缠,也无法逃避那只鬼的骚扰。但我知道,只要艾草香继续燃烧,我就能在这场与恶灵的较量中占据一丝上风。
爸爸给我重新买的新箱子也被他给弄坏了,爸爸有问过我:“要不要让我帮你重新买新的箱子?”
“不用了。”我摇头道,“我打算这段时间先把店铺关掉,等解决了这件事情以后再重新开张。”
“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爸爸说。
小龙还是一样会在家里大叫,只要出去玩了以后,小龙回到家里就会跟外面玩的时候毫不相同。
只要回到家里以后,小龙就会冲着我在家里点过艾草香的地方疯狂的吠着。
但是我能感觉到它身上跟着的那个灵魂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妈妈把新买的艾草香拿给我,我把它们都放进了客厅的茶几底下,这样要用的时候就可以很方便的拿过来了。
小龙在家里叫了一圈后就回了笼子里面,大概是知道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我给它把狗粮放好,然后又吃了一次地西泮。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我准备躺下休息。在这之前,我再次点燃了艾草香,那熟悉的烟雾缭绕在房间里。小龙,我的宠物,跑到我跟前,目光锐利地盯着我,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要传达。我回望它,发现它眼中先前的怨恨已经消失无踪。
然而,仓库里的情况却大不相同。那里时常传来愤怒的鬼怪抓挠墙壁的声音,每次我踏入,都能感到一股寒意,这无疑是因为那些不愿离去的鬼魂。
艾草香的烟雾似乎能稍微抑制它们,但每当我进入卧室,准备安睡时,那只鬼魂便开始在窗户旁疯狂地抓挠,试图撕掉窗玻璃上贴着的符咒。
“你每天都要忍受这些,为何还要坚持?”女鬼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放弃不好吗?这样的日子不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