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天天吃树皮

那老者闻言，目光如电般射向我，眼珠一转，接着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慢悠悠地回答：“孙子？我哪里来的孙子？我独自一人守着这片古老的坟地，在这玄天岭老鳖塘多年，连个过路的人都没有。今天真是难得，来了这么多客人，让我这沉寂已久的心也热闹起来。”
周媛听后，不禁露出了不满的神色，他拍了拍大腿，对老者说：“老头，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可以填肚子的东西？我这一路上可是饿得慌，天天吃树皮，都快变成猴子了。快点，给我弄点吃的，咱们好好聊聊。”
老者听了周媛的话，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露出了欢迎的神情，转身向屋内走去，留下我们在这座充满神秘与诡异的房子里，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夜幕低垂，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笑眯眯地转身离去。我目光转向麻二，试探性地问道：“看出端倪了吗？”
麻二眉头微皱，疑惑地反问：“什么？难道还有猫猴子不成？”他的眼睛快速转动，显然在思索我的暗示。然而，尽管绞尽脑汁，他终究没能领悟其中的奥秘，只得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
我忍不住轻笑，这麻二，真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居然没能看出那老头的真实身份。我提醒道：“你们最好什么都别吃，什么都别喝，否则后果自负。”
这番话并非无的放矢，毕竟那个夜晚的梦境至今仍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怀疑，这恐怕又是一场精心布置的“人肉宴”。
说完我就钻了出去，这狗日的海大仙，老子放了他孙子，咋还在这半道上堵我呢？我琢磨了一下，不知所以，我把尸猫给拽出来，丢在地上，它使劲的甩了甩皮毛，两只眼睛瞪着我，我说：“甭埋怨了，这次你要是逮住了，管你吃个饱。”
尸猫也不知道是不是听的懂我的话，还是故意跟我赌气，倒是没进去，而是朝着石屋后面的那个门走，一边走还一边闻着味，小心谨慎，地上有水，尸猫显得特别不耐烦，爪子老是甩来甩去的。
这头尸猫特他娘的娇气，但是丑的没第二家，也不知道他这么丑，他娇气个啥，尸猫带着我绕道了房子的后门，这个门里面黑洞洞的，啥也看不见，闻着一股肉味，还漂着烟，看上去雾蒙蒙的，有种妖洞的感觉，我看着尸猫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心里有点慌。
我那能跟这头畜生比，它天生就是钻洞的，我可不行，我害怕的很，自从上次钻了洞差点要了命，我就发誓在也不钻洞了，但是在外面看着也不是办法，我从百宝袋中抽出火折子对火，点了红蜡烛，悄悄的走了进去。
一进洞，我就闻到了肉香，我把火烛往上抬了一抬，看着一口大锅，里面还冒着香气，都是肉香，上面盖着锅盖，我也看不清，这时候我听到尸猫“呜哇，呜哇”的叫声，知道它又摸到了东西吃，我赶紧的就过去，看它吃的是啥。
在昏黄的烛光下，厨房的景象显得格外诡异。一只尸猫正趴在八仙桌上，嘴里叼着一个看似细嫩的物体，仿佛猪蹄子一般。我目光模糊地盯着它，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桌旁的罩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股冲动驱使我猛地揭开它。
恐怖的一幕随之展现，九颗血淋淋的人头整齐排列在罩子下，堆成一座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骨塔。尸猫突然转过头来，嘴角还挂着手指状的肉块。我惊恐之余，本能地给了它一巴掌，将其从桌上扇落。这恶兽竟在啃食尸体。
冷汗沿着背脊流淌，尸猫跌落地面，发出呜呜的哀鸣。我想转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那几个人头让我感到熟悉，它们似乎属于五哥的学生。这个念头让我心沉如铅，意识到这些孩子可能已经遇难。
我急忙掀开锅盖，只见里面装满了五脏六腑，仍在沸腾的水中翻滚。想到五哥，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暗自发誓要为此事讨回公道。
我从随身携带的百宝袋中摸索出一根鸡毛，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心想：“鳖壳里插鸡毛，锥心似箭。”
而周媛，他在前面不耐烦地等待，眼见那老头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下水炖粉条走来，他的目光顿时变得炽热。周媛忍不住赞叹：“娘的，老头，你居然藏有如此美味，哈哈，老子可是最爱这一口。”
周媛一把夺过老人手中的盆，毫不客气地捞起一块心肺，大口咀嚼起来。她边吃边称赞，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后，她问老人：“有没有酒？有酒的话，我能吃得更多。”
老人笑眯眯地从身后掏出一个瓶子，周媛见状，馋涎欲滴，抢过瓶子便喝。喝完后，她满足地赞叹，然后邀请鲁斌和远子一起品尝。
远子却犹豫地说：“姜哥哥提醒过我们，不要随便吃喝。”
周媛不屑地反驳：“姜哥哥算什么，他就是个假正经，胆小如鼠，还记仇。别听他的，他的话毫无用处。”
鲁斌和远子对此嗤之以鼻，而老人依旧笑容可掬地邀请他们坐下品尝。就在这时，小黑突然露出獠牙，凶狠地瞪着老人。老人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对小黑怒目而视。小黑竟然被吓得发出哀鸣，显得十分害怕。
老人再次带着微笑，拉着远子和鲁斌坐下。两人竟然没有反抗，就顺从地坐了下来。鲁斌心中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听话地坐下。
在昏暗的暮色中，麻二站立着，目光如钩，深陷的眼睛映出一丝不祥。他的第六指微微颤动，似有预感。这时，一位老者悄然逼近，伸手触碰他。但麻二敏捷地反击，只见一只巨大的龟影突然伸出爪来拖拽他，令他全身颤栗。尽管他想反抗，却已为时过晚，被那老者牢牢控制，如同傀儡般坐下，手中执筷仿佛要开始一场不情愿的盛宴。
心中怒骂，“该死的姜涉，你明明看穿了局面，为何不出声？我命休矣。”而那老者面带诡异笑容望着众人，忽而他的笑容凝固，嘴角溢出鲜血。他的双眼快速转动，终成死寂的白色，随即倒地不起。
我躲在一块石墩后，目睹了一切。周媛和其他几人围坐在石头堆旁，他们手持树枝，不停地刺向几具无生命的身体，场景令人作呕。
恢复意识的麻二猛地睁开眼，面前便是一具尸体，恐惧使他跳起。他瞪着正咀嚼人肉的周媛，愤怒地给了他一个耳光，怒斥：“混账东西，连人肉都吃得下肚？不怕吃死自己吗？”
周媛一头雾水，原本享受着口中之物，却突然觉得满嘴腥臭，连忙吐出。环顾四周，只见先前的房屋已成废墟，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均遭石头砸死，更惨的是他们的心脏被挖出，自己竟无意识地将其中一颗送往嘴边。
在昏暗的月光下，周媛的目光呆滞而空洞。鲁斌与远子见状，急忙从地上爬起，面色苍白地来到我身边。远子颤声问道：“姜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死人，我好害怕啊！”
我心中也是一片混乱，但幸好我有些道行。我目光落在那只巨大的老鳖身上，它足有两米多长，鳖壳已经不复往日的坚硬。一只尸猫扑上去，狠狠地咬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拽，便将肉撕扯下来。那尸猫似乎对其他部位不感兴趣，唯独钟爱尾巴上的肉。
我忍不住讽刺道：“没人跟你抢，该死的东西，难道老鳖的肉比人肉还要香？”
话音未落，周媛已经开始呕吐，她吐出了许多肉块，那些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麻二见状，不禁说道：“真是倒霉透顶，海大仙的死人宴，吃了它的肉，你就是它的鬼。姜涉，你真是厉害，怎么就把这海大仙给收拾了。”
我没有回应麻二的话，他现在装出一副道行高深的样子。我随手从老鳖壳的胸口拔出一根公鸡毛。麻二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嘟囔道：“不错，鸡毛令箭原来是对付海大仙的利器，姜涉，我不得不佩服你。”
我不耐烦地说：“别废话，别给我戴高帽，快点帮忙把这些死人埋了。”
风雪如刀割，我本欲退步归途，未料周媛却一把将我拽住，笑言：“咱们何其有幸，竟能遇人守夜于深山。或许是某位猎户因大雪而暂栖此地，咱们何不入内躲避风霜？或许还能尝得一杯暖酒。”
望着周媛径自向那茅棚行去，我心中叫苦不迭。怎奈我误带了此等鲁莽之人同行？常理推断，这荒山野岭，风雪交加，哪来守夜的猎户？又岂会有人在此搭建茅棚？除非是鬼魅作祟。
然而，周媛无知无畏，话音未落便迈步入棚。我无奈紧随其后，他虽命硬，但身上死气沉沉，若是独自留宿于此，恐怕翌日便是他的忌辰。
踏入茅棚，便见周媛已盘坐火盆旁取暖。这棚子不甚宽敞，与乡间小屋相仿，内设隔间，以芦苇泥笆简易隔断。
两位身着裘皮虎袄的猎户坐在屋内，一位满脸疤痕，相貌狰狞；另一位则显得豪迈许多，年纪亦稍长。他们对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年长的那位开口道：“深夜进山，是想趁着飞雪射下飞龙尝尝鲜么？”
周媛一拍大腿，搓着双手，回应道：“哎呀，你猜错了。我是背着尸首上山准备安葬，谁知被鬼遮了眼，整晚徘徊未能出山。幸亏这位兄弟施法救了我们，这才找到了出路。遇到你们两位好心人，我们便进来避一避风雪，待到天明即刻离去。”
在凄凉的月光下，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玄天岭。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场灾难，九个年轻的生命被无情夺走，他们都是五哥的学生。那些尸体被发现时，惨状难以言表，心脏和肺部被残忍地挖出。尽管悲痛欲绝，我却不能就此离去，因为还有十几个同伴下落不明，我必须找到他们。
我们继续前行，夜色中，那头尸猫的身影显得格外诡异。它曾贪婪地吞食了一只老鳖的尾巴，却对其他部位不屑一顾。远子，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竟然想要触摸那头尸猫。然而，他的手掌刚伸出，就被尸猫狠狠地抓了一爪，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手臂。
我轻声提醒他：“别轻易触碰它，除了我，没人能够接触这头尸猫。”
远子吮吸着伤口的血，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敬佩。他赞叹道：“姜哥，你真是萨满大神的化身，太厉害了！你能告诉我，那只老鳖为何如此强大？难道它是传说中的鳖仙？你甚至能击败鳖仙，难道你比它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