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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话鬼语:悬骨

你行不行 著
  • 悬疑推理

  • 2024-04-17

  • 27.8万

第一章关中刀客

诡话鬼语:悬骨 你行不行 2024-04-18 00:47
胡正成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走向戴毡帽的关中刀客。他的眼神依旧保持着一丝警惕,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兄台,你手中的关山刀真是一把好刀啊。"胡正成赞叹道。
戴毡帽的关中刀客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刀,眼神警惕地盯着胡正成。
胡正成见状,心中暗自一笑,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开始生效了。他继续说道:"兄台,你我都是江湖人,何必如此紧张呢?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戴毡帽的关中刀客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问道:"什么生意?"
胡正成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递给了关中刀客。他说道:"这是一颗夜明珠,价值连城。我想用它和你换那把关山刀。"
关中刀客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躺着一颗璀璨夺目的夜明珠,顿时眼前一亮。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中的关山刀交给了胡正成。
胡正成接过关山刀,心中暗自欣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只要将这颗夜明珠交给鬼市的老大,自己就能获得无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就在这时,胡正成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关中刀客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心中一惊,暗道不好,难道自己的计划被识破了?
关中刀客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这颗夜明珠虽然珍贵,但却无法和我的关山刀相比。你敢欺骗我,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话音刚落,关中刀客手中的刀光一闪,朝着胡正成劈了过来。胡正成大惊失色,连忙举刀抵挡。
同时,他连忙大声道:“兄台且慢!我话还没说完,你等我说完再动手不迟!”
关中刀客冷哼一声。手上动顿住。
胡正成暗暗心惊,好险好险!
但他依旧面带微笑,“兄台莫怒,只不过是个小小玩笑,看看兄台是不是识货之人罢了。我们外五堂一向威名远震,童叟无欺,怎么可能因贪图一点小利而坑蒙拐骗呢!”
胡正成盯看着关中刀客的神色,继续道,“我在外五堂虽未位列堂主之重位,但也算得上能说句话的人,至于那区区西头鬼市,我也算是有点门路。
不打不相识,兄条如果信得过我,还有什么其他的宝贝尽管放心与我交易。我按照市规先付兄台定金,付完款项后,再据为己有。这样可好?”
胡正成用一种友好但带有一丝嘲讽的态度接近对方,试图通过展示自己的诚意和幽默来缓和紧张的气氛。他提到了自己在外五堂的地位,暗示自己在西头鬼市中的人脉和能力。他还提到了定金和货款的交易方式,显示出他对这次交易的认真态度。
关中刀客则显得更加沉默和神秘,他的外表和口音都透露出他来自关中地区,而且他的武艺显然非常高超。他并没有被胡正成的言辞所动摇。
但是在这个时代,外面的世界混乱不堪,想要赚钱变得越来越困难。
胡正成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在关中刀客惊诧的目光中,将钱袋中所装的所有钱一股脑倒在了地上!
接着,一枚一枚地捡起银元,重新将它们装入钱袋。虽然这样做有些麻烦,但他可以清楚地数出银元的数目,同时检查它们的真伪。
当一百块银元全部装好后,胡正成掂了掂钱袋,然后看向毡帽:“老哥,你都看清楚了吧?”
胡正成的一举一动,都被毡帽看在眼里。按理说,胡正成的所作所为,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然而,毡帽始终对他有些不顺眼,冷哼一声,不情愿地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被放在石板上,毡帽亲手打开了盒盖。阳光从正头顶直落下来,盒子里的软布一掀,一片绣得疙疙瘩瘩的铜绿,映入了胡正成的眼帘。
“老哥,有些话,引线对我讲了,不知道对你讲了没有。”胡正成在衣襟上擦了擦手,轻轻把盒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慢慢地旋转一圈,一边端详一边说道:“这个,可不是爵,是角,角比爵少了流和柱,看着差不多,其实差得多。引线跟我说,你嫌我欺生,把价压得太低。说句实话,我这个价,是很公道的,一分价钱一分货。你再随意去打听,整个西头鬼市,若有人出价比我出的还高,你拆我的招牌。”
“不要啰嗦,你只看货,要还是不要,一句痛快话。”毡帽颇不耐烦地说道。天气的确很热,但他始终不肯摘掉毡帽,不肯脱下薄皮袄。黄豆大的汗珠不时从头上渗出,他的嘴唇略略有些干裂,忍不住咂咂嘴巴,想化点唾沫咽了润润嗓子。
“是真货。”胡正成把东西放回盒子,他那双细长的柳叶眼,冠绝外五堂。即便刚从坑下带上来的“周家货”(青铜器),绣成一大坨,胡正成过眼过手,便知真假。
“要了?”
“要了,老哥。这不像是关中的东西。周武王分封八百诸侯,镐京周围,全是公爵侯爵封国,公侯是不用角来喝酒的。”胡正成将盒子推到毡帽面前,又把装着一百块大洋的钱袋递了过去:“明天破晓,西头鬼市散了之后,随时可到我铺子里取钱。”
毡帽收起盒子和钱袋,转身就走。胡正成的柳叶眼睛,想要睁圆,却忍住了。他取下腰里挂着的一只酒葫芦,打开盖子,闻了闻。
他看着毡帽朝山路走去,同时暗中数着毡帽迈出的脚步数。胡正成有些紧张,他感觉,毡帽走出去五步之后若还不回头,今天的事,多半就要搞砸了。
一滴汗水,顺着胡正成的脸颊流淌下来。他浑然不觉,眯着眼睛,盯着毡帽的脚步。
毡帽的脚步在第五步戛然而止,他扭头望向胡正成,目光落在其手中的酒葫芦上。
“这米酒淡而无趣,我掺了些白干进去,既可解渴,又能稍解酒瘾。”胡正成边说边饮了两口,随后向毡帽示意,“老兄,来尝一尝。”
毡帽的喉咙微微动了动,想到从青笋山顶峰到引线安排的住处还需五小时的山路,腰间的水囊已空,口渴难耐。没有酒水解渴,恐怕难以支撑。
犹豫片刻,见胡正成又饮了一口,毡帽不再迟疑,迈步上前,接过酒葫芦,先小心翼翼地倒了一些在手心。
米酒与白干混合,乳白的颜色被稀释,散发出米酒的甘甜与白干的浓烈。毡帽用舌尖试了试,意外地发现味道颇为顺口。
他举葫芦痛饮,一口气几乎将一斤半的酒水喝去大半,饮毕,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那股甜香仍在喉间徘徊。
“这是酒钱。”毡帽从胡正成给的定金中取出一块大洋,连同酒葫芦一同递还,然后迈开大步,沿着下山的小径走去,不曾回头。
胡正成望着手中的酒葫芦,再看看地上的银元,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拾起一把土,将银元掩埋。
“这是死人的钱,留着不祥……”
胡正成取出一个小瓶,轻抿一口,酒液下肚,顿时感到翻江倒海,不禁弯腰呕吐起来。
胡正成的身影显得异常狼狈。他半跪于泥土之上,双手死死撑着地面,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眼泪、鼻涕与口水交织成一条条痛苦的溪流,无声地诉说着他此刻的难受。
那碗本应美味的鲜虾云吞,此刻化作了折磨他的源头。胡正成的眼角挤出泪水,他几乎无力抬起头来,却在模糊的视线中,发现了今早云吞里虾肉的稀少。
当胆汁也随着痛苦被逼出体外,胡正成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决定,必须找到刘福记的老板,要个明白。为何付出的早饭钱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云吞里的虾肉怎会如此少得可怜?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时间缓缓流逝,胡正成终于将肚中的物事吐尽,虚弱地擦了擦嘴角,只感觉天旋地转,腿部肌肉抽搐不已。
他艰难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小路的拐角处,目光投向下方,只见他的毡帽落在七八米外,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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