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着依循他传授的秘法,我竟真的觅得了赵正刚的魂魄。若凝神细察,竟能将之化为一幕幕如梦似幻的影像,宛若两人面面相觑,倾谈心声。
发现此等奇效,我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试探性地,我向赵正刚传去一句心语:“我已打破束缚。”
“果真如此?”赵正刚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异回应道,“初觉灵魂波动时,我还疑有不测风云,未料你竟真个儿突破。陈氏血脉,果然非同凡响。”
“哦?难道我的进展,还超越了你?”我知晓赵正刚的过往,他曾是道家中的绝代天骄。
“你的速度快得惊人。江湖上的记载,并未将陈家纳入考量。”赵正刚解释道,“既然你已突破,许多事便简单了。如今,那些监控设备对我们毫无影响,我们得以灵魂对话。”
“正是,前些日子无法言语,我几乎要憋闷坏了!”虎子的声音插了进来。
废话几句后,新奇感渐渐散去,我们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虎子与赵正刚均坚信旋影便是幕后黑手,他方才的举动不过是欲擒故纵之计。他先是自导自演一番,随后诱导我们提出疑问,再由他回答,以此摆脱嫌疑。
至于嫁祸给樊闯彬,亦是他早有预谋。他必定是操纵樊闯彬,使其口出那番话。一切皆是他在暗中搅弄风云,而自己则尽量隐于无形之中。
午后的阳光斜洒在荒废的营地上,我们四人围坐商议着一个既危险又不得不采取的计划。赵正刚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提议道:“现在证据尚不确凿,但直觉告诉我们,幕后必有黑手操控。接下来,我们要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破绽。”
我深吸一口气,回应道:“确实,目前我们手上的线索只能算是推测,但有时候,直觉比铁证更能指引方向。”
计划已定,我们决定利用下午的时间养精蓄锐。午饭后,短暂的休息使我们恢复了些许体力。随后,我们毫不犹豫地向樊闯彬所在的帐篷进发。
“樊闯彬!你才是陷害我们的幕后黑手!”虎子激动地掀开帐篷的门帘,他的举止犹如一名愤怒的斗士,直指樊闯彬和周涛正在用餐的地方。
樊闯彬和周涛被突如其来的指控惊得目瞪口呆。樊闯彬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推开虎子,怒气冲冲地反驳:“你们这是何出此言?若这就是你们的所谓调查结果,那你们的权力也该到此为止了!”
周涛走到我身边,低声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们会突然指控他的师父是真凶。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我们必须准备好迎接它。
在昏黄的灯光下,我轻声安抚道:“不必担心,我们追求的是公正,不会冤枉任何人。耐心等待结果吧。你觉得你的师父会有问题吗?”经过无数风雨,我已不是昔日那个无知的小白,小角色已难不倒我。
周涛一脸迷茫地回答:“师父他很好,我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疑惑地补充了一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回应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于真相如何,等一切都水落石出便知分晓。”
周涛沉默不语,退到了樊闯彬的背后。樊闯彬则毫不留情地质问赵正刚:“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吗?如果没有,我告诉你,今天你们的权利将被剥夺,这片营地不再容许你们的横行霸道!”
赵正刚轻蔑一笑,反问道:“如果我说有十个证人,这能不能算是证据?”
樊闯彬闻言,反而笑了:“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样的十个证人!他们又能证明些什么!”
我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难道赵正刚真的能找出十个证人?这是哪一出?之前的讨论中并未提及此事!
我忍不住用灵魂之声询问赵正刚:“这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证人?”
赵正刚却回答:“现在不要打扰我,我必须全神贯注。你只需乖乖待在我身后即可。”
既然赵正刚这么说了,我便不再多言。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群中走出十个人,他们身份、年龄、相貌各不相同,彼此间似乎毫无关联。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樊闯彬的目光如冷电般扫过程列前十的人影。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你们十个,就想证明是我设计害了他们?”
赵正刚站在人群中,目光坚定,语气冰冷地回应:“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樊闯彬的视线再次掠过这十个人,他轻蔑地哼了一声:“真不知你是怎么将这些人召集在一起。我承认,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但那又能说明什么?有谁亲眼目睹了我动手吗?”
这番话无疑是他的失策,因为在场的其他人绝不会对此感到满意。赵正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破绽,追问道:“还需要看到什么具体的证据吗?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与你的行动吻合,你作何解释?即使你没有亲自动手,你也必然察觉到了异常。为何迟迟不肯说出?”
面对赵正刚的连珠炮般的质问,樊闯彬陷入了沉默。
这时,赵正刚使出了杀手锏:“你不是一直要求证据吗?我们就给你看证据。用你的武器,与那些受害者头上的伤口做个比对。”
樊闯彬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尤其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周涛身上时,那种莫名的意味更加明显。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颤抖:“我的匕首丢了。那天晚上,我正在寻找它。”
就这样,一场关于真相与谎言的较量在这寂静的夜里缓缓展开,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恐惧,而真相似乎永远隐藏在迷雾之中,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刻。
深夜的营地中,赵正刚的声音冷冽如刀,“你,樊闯彬,被指证手持匕首四处游荡。”
樊闯彬面不改色,从身后抽出一把普通无奇的匕首,递给赵正刚,“这不过是把平凡之物,我仅用以自卫。若有人因此受伤,那也只能通过基因物质鉴定来分辨真相了。”
他们身处的团队,是国家派遣来调查这座皇陵的精英,装备自然精良至极,连DNA和基因分析器都一应俱全。毕竟,地宫深处,未知生物横行,没有这些设备,将寸步难行。
樊闯彬手中的匕首,却未沾染半滴血迹,无法证明任何事情。但形势对他而言,愈发险峻。
赵正刚的目光如冰,他逼问道:“你提出收回我们的权利,难道不是想掩盖你的罪行?若非你下的手,为何如此急迫?”
樊闯彬叹息,声音中透出疲惫,“我只是不忍见营地因你们的鲁莽而毁。我的建议,出于对团队的担忧。”
“鲁莽?”赵正刚嗤笑一声,“那么,你是否也认为自己在胡闹?”
樊闯彬摇了摇头,“不管你们是否相信,事实已定。若无确凿证据,请离开。否则,你们也无法对我如何。”
就在樊闯彬挥手欲离去之际,一道沉重的声音截住了他的动作。旋影老头,一脸严肃地走来,“樊闯彬,你这态度可不对。你究竟作何解释?”
樊闯彬苦笑,“真是讽刺,昨日我对赵正刚说过同样的话,今日却轮到他人对我言说。但我可以肯定,我无罪。”
夜幕降临,寂静的帐篷内,旋影的声音显得分外沉重:“这件事,不能由你说了算。”他目光如炬,定格在樊闯彬的身上。“从现在起,你就留在帐篷里,别出来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到时候再说。”
樊闯彬只能无声地点头,面对这无奈的局面。而周涛却情绪激动,愤然反驳:“你们明知道他不是我师父做的,为何还要限制他的自由?这对你们有何益处?”他的声音高昂,情绪溢于言表。
旋影眉头紧锁,回应道:“那你认为该如何?目前看来,他的嫌疑最大,我们若不这么做,如何向其他人交代?”
周涛急切地追问:“那你们打算怎么调查?怎样才能找到真凶,还我师父一个清白?”
赵正刚突然插话,语气平静:“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承认,你师父的嫌疑自然就消除了。”
周涛愣住了,不解地问:“我承认?我承认什么?”他的眼神中满是困惑,“难道你们认为是我做的?”
旋影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一旁的虎子,询问:“清风,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我们为何毫无所觉?”
虎子摇了摇头,同样感到迷茫:“他只说了那么几句话,没有任何破绽啊。”
赵正刚又说道:“你为何说我们知道不是你师父?只需比对一下指纹,结果马上就能出来。”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赵正刚缓缓地从怀中抽出了一件物品,它薄如蝉翼,透明而细小。在场众人并非寻常之辈,他们各施其能,细察那物,发现上面赫然印着一枚清晰的指纹。
那些未能亲眼辨识的人,也在旁人的低语中得知了真相——赵正刚展示了关键性的证据。
“周涛,这枚指纹是你的,我等这一刻已久。”赵正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你怎会如此肯定,以为你的师父不在嫌疑人之列?告诉我。”
周涛的回答中带着几分慌乱:“因为我师父是位高权重之人,五位大人物之一,你们怎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赵正刚紧逼不舍:“我们曾宣称头目就在五人之中,这话显然是草率之言,毫无根据。”周涛欲言又止,想要辩解,却被赵正刚截断了话头,“如果你说不出口,那就让我来揭露真相。”
“视频是你操控的,除了这里的五位大佬,最有可能安置摄像头的就是叛徒之首,因为他需要时刻警惕是否被人识破。”
“你之所以露出马脚,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你能如此肯定地说出那句话,说明你偷看了我的名册。”赵正刚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那是当初一位麻衣道士悔过时所持之物,据说记录了叛徒的名单,但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