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重创

　　“你们怎会踏入这禁地！”虎子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片土地，从未是外人该踏足之所。忍者的出现，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表面所见更为深邃。
国家隐秘机构的高层究竟在策划些什么？那里汇聚的都是权倾天下的大人物。即便赵正刚那等强者，在那里也仅是平庸之辈。这样的机构，其职责在于维护大局，若忍者能潜入此地，那便意味着，防线已破！
防线一破，后果不堪设想，几乎可以断言，我国的江湖势力已遭重创。
当时的我，尚未能洞悉这层深远的含义。我心中唯一的念头是，不是还有三十名后卫吗？司徒惠通的出现不足为奇，但如此多的忍者齐聚，难道那三十人都已陨落？
其他人并未提出这个问题，因为在他们心中，答案已是显而易见——三十人，定然无一生还。
我们此刻无暇沉溺于情绪的起伏，唯有生存，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生存似乎成了一项艰难的挑战。
“你们自诩文明古国，然而所作所为，哪有丝毫文明之态？这正统之名，还是留给我们吧。”领头的仍是那位年轻的忍者，他带着一丝阴沉步入，语气中满是讥讽。
“哼，正统之名，非汝等所能妄称。玄学乃我祖先所创，尔等不过是剽窃一二，岂能担此大任。”面对年轻忍者的挑衅，虎子反而平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锐利，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武当少掌门，清风。”虎子孤身一人上前，自报家门。
在一片寂静的夜晚，天照独自一人踏步而出，口中轻吟着自己的名号：“日本源家少家主，天照。”
“天照？”我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仿佛抗日电视剧中那些军官们祈祷时会提及的天照大神。
我心中涌起一股疑惑：难道他们祈求的就是这位天照的庇佑？他真有如此神力吗？
虎子的话语带着几分讥讽：“喔，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天照。你亲自现身，看来你们这次图谋不小。但你考虑过没有，如果你无法返回，日本的地下势力将何以为继？”
天照面不改色地回应：“我们已深思熟虑，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虎子继续道：“四十年前，你们虽胜我们一筹，但那已是你们的极限。如今四十年过去，我们不断进步，而你们却在倒退。现在的你们，已非我们对手。不要急着否认，你们能来到这里，便是明证。”
我无言以对，心中满是绝望。我们，还有生路吗？
虎子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猥琐地笑道：“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玄学源自我们，即便我们曾一度没落，但血统和传承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小偷，终究只是小偷。”
天照不屑地摇头：“你们国家在神话时代创造了玄学，那是无可否认的传奇。但现在的你们，所学也不过是那个时代的遗产。按江湖的说法，我们都是玄学的传人，师出同门。你们得师父宠爱，我们是门外之徒。”
“江湖中常有外门弟子超越内门弟子，继承师尊衣钵。如今，我们对玄学的尊重与实力，都已远超你们。我们更适合承袭正统之名。”天照的话如同定音鼓，宣告了结局。
“你个三孙子懂个屁！”虎子破口大骂，“我们的江湖势力或许现在有些没落，但在长久的传承中，有一种精髓叫做精神，你明白吗？玄学精神，你们对此一窍不通，而我们，只要掌握了这种精神，强大起来只是时间问题。”虎子的话语在这个问题面前变得冗长，因为这东西无论何时都是必须争夺的，即使它只是一个虚名。
当我们国家的端午节被韩国申请走时，有多少人为此感到义愤填膺？虚名，不仅仅是一个虚名，它还代表着尊严。
“我们怎么会不懂玄学的精神呢？”天照反驳道，“日本是世界上最严谨的国家，这难道不是你们古代的君子之道吗？在我们心中，守信的重要性远大于生命。”天照举例说明。
在战争中，日本士兵的守则规定拼刺刀时枪中不能带子弹，为了遵守这一规定，即使敌人的大刀已经挥到头顶，他们也会克制自己不还手，而是想办法退出枪里的子弹。
日本又被称为世界上最刻板的国家，时间观念精确得让人感到可怕，所以很多人都说他们是一个疯狂的民族。
“的确，这些疯狂的行为，原来都是从我们这里继承过去的。”天照说，“现在的日本，比现在的我们更像我们。”
“但是有一点你们领悟不到，就不能作为正统！”虎子说，“现在是科学的时代，玄学注定不能发扬光大，我们要做的，只是存活下来而已。所谓盛极必衰，我们现在的虚弱，未尝不是一种保命的措施。你们对玄学的理解，还是太过浅薄。”天照的话虽然都是事实，但虎子也有些架不住。
“随便你们怎么说，只要今天我能打败你们，抓住鬼王，将来的玄学正统就是我们的。”天照说着，缓缓抽出了自己的长刀。赵正刚曾说过，那把刀在日本所有的名刀中排行第四，名为鬼切。
“鬼切？”虎子嘿嘿笑了笑，“看起来我今天真的不能再隐藏实力了。唐刀，你知道吧，第十二段的，不知道和你的鬼切相比孰强孰弱？”
这一次，虎子的举动让我目瞪口呆，他从怀里缓缓拔出了一把一米长的唐刀！这把唐刀浑身黝黑，外形上和天照的鬼切极为相似，我只是在想，他是怎么把这把刀子藏到怀里的。
沉默笼罩了战场，天照不发一语，只是一股脑地冲向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严肃。通常，虎子与人交手时总是笑里藏刀，即便在鬼王的压制下依旧嬉笑怒骂，但今日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与天照同样凝重地迎敌。随着他的移动，一股刺骨的寒意迅速蔓延，我感觉自己犹如置身冰窟。双方首次交锋，刀刃相碰，僵持片刻后各自退开，出乎意料的是，虎子并未处于劣势。
在我的印象里，虎子的实力应当不及天照，毕竟后者能与赵正刚缠斗许久，而虎子似乎还未达到这个层次。难道真如他所讲，一直在隐藏实力？
“之所以名为天照，是因为我继承了天照大神的力量！”两人分开后，天照冷哼一声，气势如虹，再次扑向虎子。
天照的实力不容小觑，然而现在的我已经能够肯定，过去的虎子的确深藏不露。随着天照力量的增强，虎子也同步提升，始终与他旗鼓相当，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虎子手中的十二段唐刀，面对天照的鬼切竟毫不逊色。
“茅山那把刀是何等级？”天照喘息着询问。
“十四段，全国罕见，仅有不超过三把。而我手中的这把十二段唐刀虽珍贵，却也有几许相似之物。”战斗间，虎子的气质再度转变，听闻天照的提问，他带着一丝得意回答。
“这便是我们追求正统的原因！”天照再次发起攻击，在虎子面前身形一翻，地面上留下一个耀眼如太阳的光球，强光刺目，令人难以直视。我本能地扭头避开，心中却为虎子暗自担忧。若他中了这一招，恐怕将无生还之机，绝无丝毫转机。
“你小子搞得好像家里藏着什么绝世秘籍似的，”虎子那不羁的声音飘过来，“真是清风拂面啊！”
我心里暗自嘀咕，这虎子怎么突然显摆起自己的学问了？跟一个日本忍者拽中文成语，这能有什么用？难道人家会因为你会说几个成语就放过你不成？
然而，我很快意识到我错了。虎子并不是单纯在卖弄文采。"清风拂面"，这似乎是他所说的传承秘籍的名字。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一股清新的风拂过，头脑为之一清。更神奇的是，连空气似乎都变了质。当我睁开眼睛时，原本刺眼的光芒变得柔和，我能清晰地看到整个空间。天照释放的那束光，在这里，就像一盏巨大的灯笼。
虎子一边用刀挡住天照的攻击，一边狂笑道：“哈哈，原来天照还有这种用途！我得把你捉回去，以后就当灯笼用了，你绝对是个盗墓利器！”
天照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只是攻势越发狠厉。
三分钟过去了，虎子和天照都消耗巨大，但谁也没能压倒谁。从我的角度看，虎子似乎占了上风，因为他的消耗似乎比天照要少得多。
但是，另一边的局势却极为危险。鬼王完全压制了司徒惠通，而赵正刚与尸王的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从上风逐渐转为下风。
因为赵正刚会感到疲惫，但尸王的力量却仿佛无穷无尽。
我和杨远航还有其他人则要警惕其他忍者的动静。这样下去，不出五分钟，我们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会完蛋的，这些日本人不是来捉鬼王的吗？我们先撤！”赵正刚一边说着，一边扔出一道符箓打在尸王身上。随着一声轻微的爆炸，尸王后退一步。赵正刚趁机一脚猛踹向尸王的胸口，但那看似迟暮老人的尸王被踢飞后，很快又毫发无损地扑了回来。
“不行！这鬼王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司徒惠通大声叫嚷。我心中暗骂他愚蠢，现在还觉得鬼王是你的囊中之物？随时都可能被鬼王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