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去耳室探索,还是直接开启主棺?”旋影提出了疑问。
“直接开棺吧,我们的目的不是盗墓。”赵正刚冷冷地回应,但旋影似乎并未有所动作,反而将目光转向了虎子。
“看我干嘛?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位才是大人物,你这个笨蛋!”虎子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让旋影显得有些尴尬。自从虎子对旋影施展了那一招后,旋影对他始终保持着一份敬畏。
“等等,开棺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不能贸然行事。不说可能存在的机关陷阱,如果开棺的方式不当,搞不好会弄出个木乃伊来,那可就麻烦大了。”宿土的老者开口提醒道。
宿土,这位开棺的行家里手,确实名不虚传。
环顾着这墓室的一切,我不禁想起了先前我们经过的那个王座所在的墓室,两者间竟有几分相似。除去中央的棺材,四周的金银珠宝皆按照某种神秘的格局陈列着。
然而,正如赵正刚所言,我们并非来此盗墓。
我们更像是为国家接下来的考古行动铺路的先锋,虽背负着“世界最大黑锅”的自嘲,但这份工作却异常艰巨。
尽管背后有国家的支持,但由于行动的秘密性,所有困难都需我们自行承担。更让人感到无力的是,即便成功,除了一笔丰厚的奖金,我们似乎得不到更多。
稍有不满,甚至可能面临生命威胁。
我们的任务虽然不为名利,但却是最为沉重的责任。国家顺应天道,即便是皇陵,若有国家之命,盗取亦无因果。但我们这次的行动,由于秘密性质,注定无法摆脱那因缘的纠缠。
这是一种深深的无奈,但若按赵正刚的修炼法,或许能切断这因缘。
宿土警告过,开棺若不得其法,便会深陷因果之中,麻烦无穷。因此,他决定先行研究。
他绕着那些珍宝转了几圈,不时蹲下,打开一箱,伸手取出一些,仔细端详。
我暗自猜测,他是否已被这些财宝所吸引,想要偷偷藏一部分,才借口要深入研究。
在月色朦胧的夜晚,我尾随他穿过一片荒芜的野地,来到一个神秘的所在。他打开一个古旧的箱子,从中取出一把闪烁着诱人光泽的宝物。我的目光被那些仿佛承载着历史的银两所吸引,心中不禁回想起儿时课本里描述的圆明园悲剧,那时的金银珍宝是否也藏匿于类似的箱中?
我手中的银两沉甸甸的,它们却透出一股黯淡的色泽,这让我颇感诧异。众所周知,岁月流转,银质之物会逐渐失去光泽,就像我曾见过母亲用布擦拭那些昔日的饰品,银饰经过精心打磨后,总能重放光彩。
于是,我试图用衣襟擦去这些银两上的晦暗,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它们仍旧是暗淡无光。难道是因为我的衣物太脏?我正困惑间,宿土老人的声音忽然响起:“这里面并无尸骸,这是一场炼丹仪式,所孕育的是一颗珍贵的宝气丹。”他指着那口古老的棺材解释道。
“不是尸体!而是炼丹?”我心中疑惑,这老人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或者是傻了?在这千年古墓中,古人为何要孕育一颗丹药?我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赵正刚沉思片刻,开口道:“肯定是为了长生不老,这墓中或许还藏着未曾离世的人。”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惊。
墓中还有未死之人?是指我们这些入侵者,还是那些潜伏的忍者?我们确实还活着,但这颗丹药并非为我们准备。显然,赵正刚的意思是,有人可能在这个墓穴中生活了数百甚至上千年,只为等待那颗丹药的成熟。
那宝气丹究竟有何妙用,能让人如此执着?
“宝气丹究竟有何神效?”赵正刚向宿土老人追问。
在遥远的古代,宿土之地的智者们流传着一种奇异的说法。他们相信,通过将珍贵的宝气丹融入人体,便可令肉身不朽,进而与延年益寿的灵药相得益彰,使得人的魂魄亦得以长存,从而追寻到永生的奥秘。
我不禁心生震撼,难以置信地追问:“这世间真有不老长生之术?”若这座古老的陵墓所孕育的宝气丹,乃是为昔日的帝王预备,那么,那位末代君王是否依旧行走于人世?即便此法真实无误,他又怎能在未得到宝气丹之前,延续至今?
宿土的老道士耐心解释,道出宝气丹的制作过程:选取特定的尸身,以珍稀宝物布下秘阵,让宝气渗透入尸,使之融为一体。最终,尸身化为一颗蕴含无穷奇效的宝气丹。
“整具尸体化作一颗丹药?”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奇又惊异地追问,那究竟是何等巨大的丹药啊?
老道士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道:“非也,非也。过程中会产生许多无用的残渣,留在原处的不过是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真正有价值的精华,皆凝聚于宝气丹之中。这丹药并不巨大,仅与拳头相仿。”
我哑然失语,心中暗想:拳头般大小的丹药,在他口中竟似微不足道。如何吞服呢?
同行的旋影忽然提问:“既然此处藏有丹药,我们还有必要开棺探查吗?”
樊闯彬揣测着,或许这丹药便是皇陵中最为珍贵的秘密,如果我们将其取走,后续的队伍岂不是白来一趟?
赵正刚却持谨慎态度,提醒众人:“我们此刻行踪必须保密,擅自触动此地之物,恐会招致因果报应。这丹药决不能触碰。既然对我们调查无帮助,不如放弃此地,另寻他处。”
“他处?是指耳室吗?”旋影疑惑地问。
虎子忍不住讥讽道:“你怎地这般愚钝?难道除了耳室之外,别无选择?真正的宝藏,定是藏于主墓之中!”显然,旋影之前的言行已让虎子心生不满,如今一有机会便加以挖苦。
“我们可能一直误解了,这条通道既然我们能轻松进入,那么那十道门的含义或许并非九死一生,可能只是十个不同的通道,只是进入方式不同。”赵正刚提出,“如果我们去其他的墓室,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赵正刚建议我们退出当前通道,尝试从其他通道进入其他地方。我想起在通道中听到的那一声惨叫,询问赵正刚是否知道其来源。
赵正刚表示,那声惨叫是前方的几个人发出的,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因为他和我一样,当时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队伍开始移动后,赵正刚并没有多想,而是继续警惕着危险,一步步向外走。如果不是我提前醒来,他甚至都忘记了这件事。
“刚刚哪五个人走在最前面?”赵正刚问道。
五个人从队伍中走出,“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出一声惨叫?是谁发出的?”
面对赵正刚的追问,最前面的几个人相互对视,摇头示意,一脸困惑,似乎没明白赵正刚的问题。
“你们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惨叫?后面的人有谁听到了?”赵正刚继续询问,得到了一片回应,二十五个人中有二十个人听到了惨叫声,只有前五个人没有听到,这实在诡异。
“那么,第六个人是谁?”赵正刚叫来第六个人询问,“你听到的惨叫声是从哪里传来的?”
询问结果显示,第六个人的感觉和我们一样,能听到前方传来的惨叫声,但不知道是第几个人发出的,感觉上距离很远,可能是第一个人。
然而,诡异的是,前五个人却没有任何感觉。
在那个被诡异笼罩的夜晚,众人陷入了一阵沉默。杨远航突然打破了这死寂,声音低沉而坚定:“这五个,非人。”
虎子闻言,惊愕地跳了起来,反驳道:“不可能!我们怎会毫无察觉?你虽然能感知阴阳,但若真有鬼魂,我们的直觉怎会全无?”
杨远航并未多言,只是重复了一句:“他们确实是鬼。”
那五人原本应赵正刚之召而出,现在听闻杨远航的话后,脸上浮现出不祥的笑容,身形迅速衰老,唯独笑容凝固在脸上。
虎子再次惊呼,不信地挥舞着长刀,摆出防御姿态:“这怎么可能!真是鬼物?远航,这是怎么回事?”
赵正刚站在那五个面前,脸色也变了,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背后的刀柄。
而我和虎子则站在侧面,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看着他们迅速老去的身影,却不见他们有任何动作。
突然间,五鬼齐刷刷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那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
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他们的脸,真正称得上是“青面獠牙”。
这个成语听起来或许并不可怕,但古人以此来描绘恐怖,却是恰如其分。
他们的脸色青灰,布满老态的皱纹,眼睛紧缩成一线,脸庞污秽不堪,两枚锐利的牙齿从嘴角突出,真正的青面獠牙,让人胆寒。
眼前的一幕让人不寒而栗,他们的目光如锐箭般射向我,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虎子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他怒指着那些诡异的鬼魂,破口大骂:“妈蛋的,我们这儿唯一的美女,你们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这些鬼魂,我也说不清它们是什么来头,似乎是这皇陵的守护者。我们毫无办法对付它们,因为我们对它们一无所知。”杨远航忽然插话,看来他刚才是在整理思绪。以他的文化水平,通常是说不出这样的话的。
“古墓里的鬼?”虎子与杨远航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扑向那些鬼魂。无论它们是什么,既然害死了我们五人,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然而,这些古墓中的鬼并非易于对付。赵正刚挥刀斩下,那鬼僵硬地转过头来,我瞥见它对赵正刚露出一丝狞笑,随即头颅被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