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三十多斤重的硬币装进背包,然后转身把包挂在麻子的身上。
“要我背这个?”麻子疑惑地问。
我瞪了他一眼:“难道要我背吗?你这么壮硕不背谁来背?”
“行吧,走吧。那边还有几个美女在看我们呢。”麻子说着,我便跟随他穿过人群,走出大殿,朝着台阶下走去。
“我应该叫你草鞋还是继续叫你麻子?”我随意地问道。
“随便你。”麻子无所谓地回答。
“麻子,你是个和尚,怎么还会在意被美女看到而感到不好意思?”我好奇地问。
“这不关你的事,快点走。”麻子催促道。
“井里真的有王八精吗?”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忘了?当年是谁给了我那条寒铁链?”麻子反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走慢点。”我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又闲得慌了?”麻子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水鬼害我,连水鬼妹妹也害我,都是祖宗留下的祸害。看看你们和尚多好,天天敲木鱼念弥陀,没事还能从后院跳墙找尼姑玩。他就知道斩妖除魔,坑自己从子重孙。”
“你少啰嗦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找尼姑了?我就没有。你背一会吧,太沉了。”我往后躲闪,“你先背着,背到山下市区,去道和县这段都我背。”麻子觉得不亏,“够意思。”
下山后,到了市区我找了一家银行,将东西放进了卡里。为这事,麻子跟我闹了两天。
道和县。回到家已经是两天后,下车后我躺在宾馆里不想动。麻子却出去一趟,两个多小时候,一个打扮帅气的中年大叔用钥匙开了我的门。
我蹭一下站起,手抓抱枕警惕着,如果不是麻子那张脸,光是他一身西装和皮鞋,我绝对不敢认。
“不认识了?你是不是瞧不起和尚啊,和尚就不能穿西装扎领带了?”麻子放下两盒米粉,示意我趁热吃。我还真的有些不认识,上下再打量一下,觉得有必要和他定个暗号之类的接头语。
一边吃着,我琢磨一阵,“邪物太狡猾,现在还少一串风铃才能对付白骨璐瑶,有东西变成你或者我坑了咱俩,就没地方哭了。你说,弄个接头暗号行不行?”麻子从手机上挪开眼睛,琢磨一下,对我点头,“行,这个我在行。你说这个行不行?见面,我就问你上辈子是谁,你就说我是花在天,那我来了啊。你上辈子叫什么?”
“花在天,那你呢?你上辈子是谁?”
“草鞋和尚麻子。”
“嗯,这个好。你不再吃点了?”
“不吃,我刚才吃的小龙虾。”
我一摔筷子,“你吃小龙虾给我带面条回来?”麻子嘿嘿一笑,露出两颗金牙,上面还挂着小龙虾的红皮,“你这思路和别人就不一样,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最起码,你应该问我和尚怎么能吃肉,这才对。”
对呀,这点我怎么想不起来。犹豫下,我重提旧话,“对付璐瑶,你有多大把握?”
“五成。把那边的我找回来,就六成了。加上你,六成半。”
我又想摔筷子,用纸巾狠狠擦嘴,“我才半成?”
“不是,你没宝贝。找到风铃,加上你就十成把握了。”这么说还算人话。可是,我琢磨半天也不知道风铃在哪。不管了,想我妈了,先回家看看。
吃饱喝足后,我从一天四十块钱的旅店里离开。出门后我回头看看,当看到“祥和宾馆”招牌时吓一跳。“你怎么会选这么一家旅店?”我不禁抱怨。
麻子瞥了我一眼,“有何不妥?祥和宁静,和气生财,不正是我们祥和宾馆的写照吗?”我无奈地摇摇头,“算了,我们走吧。”
带着他,我们一同回到了我的家。正当我即将踏入门槛时,麻子却犹豫了一下,选择留在了门外。
他伸出手来,向我索要金钱,“我就不进去了,家中有两位女士,我一个出家人进去多有不便。给我一千块钱,我去找个旅店住下,有事就微信联系。”我了解他的顾虑,因为我知道静和也在家。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他,目送麻子下楼后,我才敲响了家门。
一进门,我就紧紧地拥抱了开门的母亲,然后兴冲冲地冲进了卧室。母亲笑着拍了拍我的背,“你这个小淘气,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她走进厨房,我猜她是在为我准备饺子,这是家里的传统习俗。
卧室里一片昏暗,我笑着打开了大衣柜的门,突然从衣服堆中伸出一只手臂。我并不害怕,直接拉住那只冰冷的小手,将她从衣柜里拖出来扔到床上。
静和被我压在床上,羞涩地掐了我几下,告诉我白天不行,晚上才可以。我心中的热情顿时消了大半,但回家的感觉真好。炎炎夏日,抱着清凉的小妻子,真是无比舒适。
“真好啊,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就在家陪你。”赵静和特别喜欢听这话,她在我胸口画着圈,“那你敢不敢发誓,一辈子都不离开我?”我调侃道,“你是不是上辈子没做成人家的妻子,所以有了阴影?”她不理会我的玩笑,坚持问我,“你敢不敢发誓?”
“不急,考验期过后再谈这个。你要是敢去勾搭小鲜肉,那这事就没戏了。”赵静和反驳道,坐在我身边用拳头轻轻敲打我的肚子。
“好了好了,我发誓,永远不会离开你。”我郑重地说。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道电光,照亮了厚重的窗帘。我以为静和会害怕,赶紧搂紧了她,但她却在我怀里眨巴着眼睛,显得十分得意。
“是因为我喜欢抱着你,还是因为你喜欢听雷声?”我好奇地问。在深夜中,我与赵静和坐在破旧的屋檐下。雨势渐猛,仿佛要将天地撕裂,雷声轰鸣,震得人心惊胆战。
“这雷打得真是吓人。”我心有余悸地说,“我还以为找到出口了呢。”
赵静和望着我,目光深邃:“普通人或许没有,但对你来说,机会总是有的。”
我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涌现出无数记忆碎片,想要与她分享:“你知道吗,这次去河南的经历……”
我将一切经历娓娓道来,包括在熊山宾馆遭遇绿裙雨女的诡异之夜。既然她早已知晓,甚至目睹了全过程,我也无需隐瞒。
“我跟你说这些,其实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我期待着她的回答。
然而,赵静和却摇了摇头:“夫君,关于花在天的宝藏,我并未听花家人提起过。或许,你可以考虑用你们店里的风铃代替。那只挂在门口的风铃挺合适的。”
我皱眉反驳:“那怎么行?那是门铃,一旦触动就会报警。老时肯定不会同意借给我。对了,花在天毕竟是你的未婚夫,你不会不知道他的墓在哪里吧?”
赵静和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奈:“我真的不知道。你想,他暗中截取了唐王的龙脉气运,怎会轻易让人知道自己墓穴的位置?许多人都觊觎他的宝藏。”
我沉思着,确实,家族中的长辈们也未曾提及。女性在族谱中只是简略带过,而关于花在天的记载,也仅限于生卒年份。
“这事问大伯也是无用。”我自语道,“或许麻子那边知道一些线索。否则,他不会毫无准备地与我一同来对付妖怪。”
赵静和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别想太多了,听我的,就用你们店里的风铃吧。”深夜,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了一阵铃声,那声音刺耳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心脏。我惊慌失措,心中暗自嘀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事儿你别管了。”赵静和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紧张地问我,“你知道怎么用那个铃铛吗?”
我赶紧跑出去,从客厅的沙发里取出背包,一靠近床边,赵静和就像被惊扰的小兽一样翻滚下床,双手紧捂着胸口,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
“别过来!”她的声音紧迫而严肃,就像我们初次相识时的那个她。如今,她时常对我撒娇,虽然没有小地萌,但却格外让人心疼。
“媳妇,你怎么了?”我试图安抚她,摇晃着背包,“我已经用纸塞住了铃铛,它不会响的。”
“不行,那东西雨女不知道适应了多少年才敢碰,你用没事,碰到我,我就惨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连忙将背包放回客厅,叮嘱母亲不要触碰那玩意。在白马寺时,方丈只是轻轻一碰,手指头便冒烟了。
回到卧室,看到我空手而归,赵静和这才松了一口气,软弱地坐在床上。
我心疼地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吓到你了吧?是我不好,忘了那是花在天用过的东西,他是道士还是什么?”
“不算道士,不然哪能和我准备拜堂呢,就是有那方面的天赋吧。”她轻声回答。
“哦,对了,你和他没拜堂成亲,就没偷偷亲热过?”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赵静和突然坐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和愤恨,“你干嘛这么想,就好像人家背着你偷人一样。”
“嘿嘿,别生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还不行?你不懂男人,老婆越漂亮,我们就越小心,小心翼翼的不想背的男人靠近自己媳妇。”我笑着解释。赵静和听了,美滋滋的重新靠在我怀里,她知道我喜欢从背后抱紧她,摸她胸,于是,自己抓了我的手放在她胸上。
我不客气,一边说,还把裤兜里的卡拿出来显摆:“咱有钱了,我黑了萧王府后代的一些钱,以后给你买一栋大房子,新衣服花裙子,你想要什么都有。”
“是吗?谢谢夫君,萧家的人本来就对不起璐瑶,让他们出点血正常,你打算收拾璐瑶了?”
“我弄不到风铃,带回来的麻子大师说只有六成多把握,你帮帮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