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的吹气,往生经仿佛化作一条长蛇,在屋内乱窜飞舞,不给黑无常任何躲避之机。它如同扑克牌般飞旋而出,仅仅两秒便穿透了黑气,紧贴在黑无常的脸上。经文发出耀眼的光芒,金色的力量渗透进他的身体,皮肤开始龟裂,随即在惨叫声中爆裂开来,碎屑四散,黑气亦随之消散无踪。
随着黑无常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往生经也如灵蛇归洞般飞回我的手中。窗外的风悄然吹入,地上散落的残骸不过几息间便消融殆尽,留下的只有散落一地的工具和五个昏迷不醒的人。
我轻拍了一下手中的往生经,伸手到衣橱里摸索一番,将一个女鬼拽了出来。她全身颤抖,腰部以下虽已复原,却是一丝不挂,颇为引人注目。
“你叫什么名字?”我询问道。
她羞涩地用衣橱里的衣物遮住身体要害,低声回答:“我叫田锦婷,是个网络直播主,网名是胡桃夹子。”
我不由得怔了怔,细细打量着她,“原来是你啊。我刚来燕京时,还曾在你的直播间送过礼物呢,不过是系统免费送的蚕豆,别自作多情。想报复我吗?我可以帮你拿回法器,放你离开。”
她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你比我更狠,还是留给你对付姜轩吧。我想回去看看我父亲,然后去投胎。”
“投胎?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真那么轻松,就不会有这么多孤魂野鬼在外流浪了。好了,你去道和县嘉诚农贸附近找一家叫觉和记的香烛店,老板名叫老时,告诉他是我让你去找他的,然后……”
“不必那么麻烦,有我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她打断了我的话,语气坚定。暮色渐浓,一阵窃笑打破了寂静。小地蹦跳着靠近,她的手猝不及防地掠过我的眼前,趁我本能闭眼之际,她的唇瓣轻触了我的脸颊。我蹙眉不悦:“这种时候还玩这个?你能带她离开吗?”
“田锦婷并未造孽,她自然有权利去那里。但你不能承认是你送她去的。你接连解决了白无常和黑无常,若让下面的官员知晓,他们定会震怒。”
我轻蔑一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遇到渣滓,我见一个处理一个。”小地娇笑着夸赞我,然后推着田锦婷穿墙而逝,擦身而过时,她还顽皮地掐了我一把,似乎早已垂涎三尺。
家中只有我一人,小地的出现倒是解了些许寂寞。我推开窗户,冷风习习,接着拨通了芳姐的电话,让她报警。
在燕京的刑警赶到之前,我将地上昏迷的五人唤醒。我挡在门口,不让他们慌乱冲出,向他们解释了利害关系。听说能作证还有悬赏可拿,他们立刻兴奋起来,不再畏惧,反而帮助警察将藏在墙壁里的田锦婷的尸体取出。
我向芳姐嘱咐了几句,让她不要过于坦白,如果警方询问,就说是前夫姜轩有说梦话的习惯,无意中透露了自己杀害网红田锦婷的事情。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已非我所能控制。我在房中找到了四根棺材钉,心中暗想姜轩真是狠心,不仅杀了田锦婷,还特意请风水师在屋角埋下这些钉子。显然,他早已知晓田锦婷化为厉鬼,即便知道前妻田影芳住在这里,也装作不知情,不敢追来。
夜幕降临,我躺在家中的沙发上,林敏紧挨着我。田玉欣下班回来,推开门,看到我们挤在一起,便责备道:“你怎么这样,也不照顾好林敏?有没有带他去卫生间?”在一片嬉笑声中,我无奈地摊开双手:“林东本想一探究竟,却被美女阻止,结果这好差事落我头上了。我可没趁机占什么便宜。”
林敏的颈间仍套着固定器,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刚才是不是用手指刮了我的臀部一下?敢不敢承认?”
田玉欣闻言立刻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捕捉到了惊天动地的头条新闻,指着我愤然指责:“花统,你太过分了!连我闺蜜的便宜你也敢占。”
“哎呀大姐,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急忙辩解,“林敏穿的牛仔裤紧绷得厉害,我只是帮她提裤子时不小心碰到的。你看她现在这样子,双腿都动弹不得,我要是真想做什么,她连腿都合不拢,我至于只满足于占这点小便宜吗?”
林敏能动的只有舌头,她朝我吐出一口唾沫,两位女士随即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我们看着意气风发的林东走出来点外卖,等待赵文回来共享美食。
外卖小哥送来食物的同时,我的电话也响了,是田影芳打来的。我迅速接起电话,只听影芳姐在电话那头笑得格外开心。
“花统,你猜这次我赚了多少悬赏金?”她神秘兮兮地问。
“多少?”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别让咀嚼声干扰通话。
“哎,原本以为当网红挺简单的,没想到没有背景真是难上加难。田锦婷家那么有钱,她失踪后光是她家人提供的悬赏就高达五百多万,再加上警方的奖金,总共差不多有五百五十万。”影芳姐在电话里说。
我一愣:“咱们按一九分成怎么样?我拿九,你拿一。”
“凭什么?”影芳姐不满地说,“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自从搬到那里以后,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那就三七吧,我七你三。不过得提前说好,这笔钱我不是全自己用的,一部分得用来保养法器,剩下的我会捐给灾区的孩子们。你知道的,哪个灾区能培养出像我这样的人才,对吧?”我试图说服她。
“好吧,就这么定了。不过你得拿出一成给我的员工们,他们都被吓坏了,总得给他们个假期恢复一下吧。”影芳姐终于松口。
“影芳姐,你应该叫‘真黑’,下次遇到邪事别再找我了。”我半开玩笑地结束了通话。“你愿意看到我出事吗?看看我的腿,是不是白得让人心动?”
“嘿嘿,你又不让我摸。”
“你的胆子太小了,就算我想让你摸,你敢吗?不过这次我真的太开心了,终于可以对付姜轩那个混蛋,感觉真好。只是没想到妙妙山的物业经理竟然和他勾结,他请人在房子里藏法器,物业经理竟然视而不见,这次他也活该被牵连。”
我好奇地问:“姜轩这次能被判多久?”
“我咨询过律师,他犯了故意杀人和藏尸的罪,情节极其恶劣。加上田锦婷是大众情人,舆论压力下,他可能会被判死刑,至少也是无期。”
我笑了笑,警惕地看了看身后的林东他们,小声说:“芳姐,那你不是就自由了吗?你的皮肤看起来有些暗黄,可能是内分泌有些失调,有时间我们在酒店开个房间,我给你做个推拿,我手艺很好的。”
“你这个小坏蛋,你今天还说我皮肤白里透红,现在又说我黄,我看是你的皮肤黄。等我消息,乖。”
挂断电话后,我心情愉快地回去,吃了一整份油泼面。心里想着,媳妇啊,你最近先别来,让我好好玩几天,我那女总裁,我都馋了两年多了,不玩几夜我会觉得遗憾。
田影芳办事效率真的很高,第二天就通过关系提前拿到了警局的悬赏。田锦婷的家属代表亲自来找她,对她表示感激。芳姐说,我们都是苦命的女孩子,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是应该的。
然后,下午她就约我去钓鱼,晚上在海边别墅住的,一直到凌晨两点多,我都没让她睡着。这种长腿不使劲享受,实在是有愧我的硬件。
第二天一早,她还捂着小腹埋怨,说我太用力了,会死人的。我就当是她撒娇。可中午时,她又来了一趟中药铺,偷偷对我挑眉眨眼,把手里老金给开的中药对我摇晃。
“傻子,藏红花,小腹痛,懂不懂?谁想到你发育的那么好,知道昨晚就多带俩姐妹让你疯了,我走路都疼呢。”
中药铺人多,我也不好跟她打情骂俏。最后送她出去,看到芳姐换了一辆车,就问:“你那辆手动呢?”她皱起了眉头,不满地嘟囔道:“都是你害的,肚子疼得厉害,怎么踩离合?只能换辆自动档车开。”
我倚靠在她车窗边,笑着回应:“怪我咯,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她娇嗔地拍了一下我的手,“那可不行,这样不够用。”
“咱们说清楚,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我有老婆。”
“真的假的?你这一趟回去就结婚了?”
“算是吧,上次接电话的那个确实是我媳妇。”
芳姐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凄迷,瞪了我一眼,然后驱车离去。
过了一分钟,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的微信消息:看完就删,别让你老婆看到我们的聊天记录。记住,以后无论何时我约你,你必须陪我。
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无奈地回复了一个“哦”,心里却在想:真是惹上麻烦了。
回到中药铺,麻姐金海玉递给我一叠用红纸包裹的东西,我摸了摸,发现是钱。
“珍珍刚才给我爸留的,我爸说你也有一部分。”
我恍然大悟,把钱推回去:“我都拿了,你自己留着买点衣服什么的吧,实在用不完,就帮我存着。”
静和即将到来,我的钱肯定会被她掌控。留下金海玉这点钱,也算是给自己留点私房钱,泡妞、开房喝酒,哪能不用钱呢?
看着金海玉把钱收进抽屉,我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这种事我经常做。仔细一想,原来在和花在天合体的时候,我记得把很多银票都放在麻子那里了。深夜中,我的内心却难以平静。最近这段时间,我似乎变得异常敏感,对身边女性同事的体态特征格外关注,田影芳那如雪的大腿、田玉欣那纤细的腰肢,甚至连帮林敏去洗手间的路上,我的思绪也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赵文和小地,还有静和……
就连女鬼田锦婷,我也曾在一瞬的邪念中想要趁虚而入。静和曾告诉我,跨过三十岁的门槛,我会变得更加强大。难道这也是暗示,我的某方面欲望会随之变得更加强烈、更加迫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