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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为何做刑警

绝命法医之悬案 一指禅 2024-04-18 01:22
我拍了拍胡正则的肩膀,安慰他说:“行了,别发牢骚了。”
警局破案最怕限期,特别是在案件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但上级已经下令,没头绪也要找到头绪。
来到二队所在的三楼,我和胡正则告别,走进法医办公室。安静已经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看到我进来,她笑着说:“董哥,早上好。”
我点头回应:“早上好。”
解开外套挂在衣架上,我拿起白大褂穿上。安静提醒我说:“刚才李副队长过来,说十分钟后开会,点名让你出席。”
听到这个,我不禁露出苦笑,看样子袁英杰是打算让我参与侦破了。也怪我之前太出风头,被这个冰山队长盯上了。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几分钟后,我拿着昨天检查的报告单,迈步走向二队会议室。
会议室的空气凝重而紧张,座位上坐满了刑侦部门的精英。袁英杰站在白板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沉声开启了会议:“大家都知道局长的命令了,我们的时间紧迫,只剩下72小时。”
他轻敲白板,将一张现场照片展示给大家,随后用记号笔勾勒出了一幅草图。与此同时,傅菲默默地将一叠A4纸递给每位参会者,上面印着案件的关键信息。
“死者身份尚不明确,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时间超过一年。”傅菲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案发地点是黄土村的灌溉渠,现场除了一些动物骨骼,还有一块长方形的瓷器碎片,尺寸为三公分长,两公分宽。”
我手中的调查记录让我陷入了沉思。昨天我和安静仔细检查过现场,除了动物遗骸,并未发现其他线索。这块突然出现的瓷器碎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袁英杰拿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块瓷片,他解释道:“这是梁天组长从灌溉渠的泥土中挖掘出来的骨瓷碎片。”
“骨瓷?”我喃喃自语,迅速掏出手机查询这种特殊的瓷器。骨瓷因其烧制过程中加入的动物骨粉而显得珍贵,它的光泽和手感都比普通陶瓷要好,价格也相对昂贵。骨瓷器皿通常成套出售,一旦损坏,很难找到匹配的器皿。
这个发现让案件的复杂性增加了几分,我深知,这场刑侦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基于这点,骨瓷价格大部分都在几百元以上。
稍微好一点的,更是可以卖到上千元。
说骨瓷是家庭器皿,到不如说是艺术品。
黄土村是下江市下辖的几个贫困村之一,应该不会有人购买骨瓷使用。
“袁队,骨瓷碎片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李翔锐站起来说道:“黄土村绝大多数青壮村民,都在城里打工,留守在村的村民中,以老人和孩子居多,他们是不可能买这种器皿的。”
话音刚落,梁天接话说道:“还有,通过痕迹科检验,这枚骨瓷碎片中,骨粉含量非常高,而对于骨瓷来说,骨粉含量越高,价格相对也就越昂贵,即便真的有村民家里买了骨瓷,也不会舍得随意丢弃。”
“你们说的都很对,或许这枚骨瓷碎片,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袁英杰放下手里的东西,认真说道:“散会以后,我和李副队长去瓷器交易市场,探寻这枚骨瓷的来历,调查它的买家,剩下的人去黄土村进行走访,尽快查出这是谁家的东西。”
“袁队,我……我好像知道这枚骨瓷的来历。”
我顺着声音回头,赫然发现说话的,竟然是胡正则。
只见胡正则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抬手指着桌上的骨瓷。
“快说!”
袁英杰脸色激动,拿起骨瓷碎片走向胡正则身前。
胡正则接过瓷片重新看了两眼,微皱眉头道:“我在郊区的云竹雅舍看到过和这枚碎片相同的瓷器。
袁英杰不解道:“云竹雅舍?这是什么地方?”
“云竹雅舍位于郊外云竹景区,是一间老字号的民宿,听说已经开了二十年。”
梁天如数家珍的说道。
“梁天,马上带人去云竹雅舍,叫里面的工作人员回来做笔录。”
袁英杰果断命令道。
“袁队,这恐怕不行。”
梁天带着一抹苦笑,轻声说道:“这云竹雅舍虽说只是一处民宿,但住在这儿的,多数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我们没凭没据地带人回警局,恐怕会有些麻烦。”
话虽未尽,但众人皆心照不宣,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毕竟,能在如此风景如画的地方经营酒店的人,背后的关系网必定错综复杂。再加上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稍有差池,便可能掀起波澜。
袁英杰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胡正则,梁天,还有董斐,你们三个换好便服,跟我一起去调查。”说罢,他吩咐李翔锐继续执行之前的任务,对黄土村和瓷器市场进行深入调查。
会议结束后,袁英杰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会议室,并指示我们在五分钟后警局门口集合。
短短五分钟过后,我们三人换上了便装,坐上了袁英杰的私家车,踏上了前往云竹景区的道路。
在车上,梁天这个情报通,又一次向我们详细地介绍了云竹雅舍的背景。据说,那里的豪华程度不亚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服务更是上乘。每逢盛夏,便有众多社会名流前来避暑,常常一住便是十天半月。
梁天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袁队,待会儿我们调查时,必须得小心翼翼,万一惹出投诉,那可就麻烦了。”
“协助警方是每个公民的责任,他们有什么好抱怨的。”袁英杰显然对胡正则的话感到不满,对他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我和胡正则坐在车后座,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同情。
不久,车子驶入了云竹景区。放眼望去,一片翠绿的竹海包围着我们,而在这片竹海之中,矗立着一座占地宽广、奢华而典雅的双层建筑——云竹雅舍。
车子刚停稳在云竹雅舍外的停车场,一名服务员立刻迎了上来,帮我们打开了车门:“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有预定吗?”
袁英杰将车稳稳停在了云竹雅舍的门前,我们紧随其步伐,踏入了这所名店的底层接待区。
“请通知你们负责人,我们需要见他。”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前台服务员以礼貌的微笑回应:“很抱歉,女士,我们总经理目前正在处理事务。”
袁英杰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着不悦:“他什么时候能抽空?”
服务员保持着微笑,但言辞间透出一丝疏离:“很抱歉,我无法提供确切的时间。”
她接着委婉地提醒:“各位,请稍让,不要干扰到我们的正常营业。”
袁英杰压抑着怒火,冷声道:“我是警察,现在有案件需要调查,你们得配合。”
随着警官证的展示,服务员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请问,警官,有何贵干?”
然而,她的无动于衷让我们都感到意外,甚至有些愤怒。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罕见。
袁英杰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更加低沉:“立刻让你们经理出来,否则我会自己去找。”
服务员依旧面带笑容,却显得格外让人恼火:“抱歉,这里是私人场所,您不能随意闯入。”
我忍不住开口:“小姐,你们的酒店可能与一起凶案有关,如果你坚持不让我们见总经理,那我们也只能离开。不过,下一次来的可能就是记者了。”
我示意伙伴们离开,我们走出了云竹雅舍。
胡正则不解地问:“董哥,怎么就这样走了?”
袁英杰和梁天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同样的困惑在他们心中盘旋。
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耐心点,他们的经理马上就要现身了。”
不出所料,话音未落,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冲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位先前阻拦我们的服务员。他一边奔跑一边呼喊:“几位警官,请稍等片刻!”气喘吁吁地,他成功拦截了我们。
我的同伴们纷纷投来惊讶的眼神,而我则是轻轻一笑,问道:“您就是云竹雅舍的总经理侯孝东先生吧?”
“正是在下。”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精致的烫金名片,恭敬地递到我们手中。
我扫了一眼名片上的头衔,带着几分讥讽回应道:“侯总日理万机,我们就不占用您的宝贵时间了。”
“警官,刚才实在是误会,请您千万别介意。”侯孝东连连道歉,并狠狠地瞪了那名服务员一眼。
这时,袁英杰拉过侯孝东,开始询问关于瓷片的事情。而胡正则则好奇地凑近我,问道:“董哥,你怎么知道姓侯的会亲自出来迎接我们?”
我依旧保持着微笑:“很简单,因为我提到了‘记者’二字。在这种名流富商频繁光顾的地方,最忌讳的就是声誉受损。尽管我们已经表明了身份,服务员还是试图阻止我们,显然是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影响。我用‘记者’一词反将一军,他们不得不屈服。”
梁天听后笑着夸赞:“董斐,你这头脑真是太灵光了。当法医简直是大材小用,有没有考虑过转行做刑警呢?”
我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提议:“还是算了吧。”
梁天轻轻挥了挥拳头,笑骂道:“你这小子,嘴巴可真够毒的。”
我装作可怜兮兮地回应:“其实法医的工作挺好的,没有案件的时候可以准时下班,周末还能休假。哪像你们,即使没案子也得在队里值班,真是苦大仇深啊。”
就在这时,侯孝东和袁英杰走了过来,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入店里休息:“几位,请进。”
不久后,我们四人跟随侯孝东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休息室。
侯孝东叫来服务员为我们端茶,随后又打电话找了几名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进来。他们凑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袁英杰手里的瓷片。
几分钟后,一名佩戴餐饮部主管胸牌的年轻女子开口道:“侯总,这块瓷片确实是我们店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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