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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全招了

绝命法医之悬案 一指禅 2024-04-18 01:34
灯光在屋内显得格外昏暗,我努力地想要辨认出整个场景的全貌,却始终无法做到。
“你这家伙,是不是哪里不对劲?能好好说话就开口,否则给我滚蛋!”大黄牙突然爆发出怒火,用力将我往门外一推。
就在此刻,李翔锐如同猛虎般扑出,双手犹如铁钳般死死地扣住大黄牙。
“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大黄牙满脸惊恐,汗水如雨般流淌。
胡正则从一旁走出,双手自上而下地在大黄牙身上搜查了一遍。
然后,他向李翔锐点了点头。
李翔锐紧紧抓住大黄牙,语气冷冽地说:“我叫李翔锐,是下江市警局刑侦二队的副队长。有一起案件需要你的配合,跟我们去一趟警局。”
“我不去,我没有……我没有犯罪!”大黄牙拼命挣扎,大声呼救:“救命啊,有人要绑架我!”
“安静点!”胡正则厉声喝道,同时亮出证件:“如果你没犯罪,为何如此慌张?”
“警官,我是个小偷,见到警察自然会心虚。”大黄牙颤抖着说:“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已经洗手不干了,没有再偷钱,你们为何就不能放过我呢?”
“小子,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个屡次进出监狱的老油条。警方的政策,你比我更清楚。”李翔锐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对胡正则说:“进去搜一搜,看看屋里有没有线索。”
“董哥,我们一起去。”胡正则叫上我,一同走进了屋内。
屋内一片狼藉,我与胡正则对视一眼,默契地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仔细打量四周。
“嗯?”我的鼻尖突然传来一阵焦糊之气,下意识弯腰在行军床下摸索,拖出一只铁盆。盆内残留着未燃尽的衣物——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白色长T恤。
根据多年侦查经验,凶手作案后的行为模式大致可分为两种。初犯者往往会惊慌失措,心生逃离之念;而惯犯,则擅长反侦察,他们更倾向于销毁证据而非立即逃逸。若动用凶器,他们会立刻掩埋,同时焚烧身上血衣,以此摆脱追查。眼前的火盆中,无疑盛着行凶时的装束,或许还残留着受害者的毛发、血迹等线索。
“你们凭什么搜查我家!”大黄牙挣扎着,但力不从心的他在李翔锐高大身躯的压制下毫无反抗之力。
李翔锐将他摁倒在地,一脚踩背,声如洪钟:“老实点!解释为何要烧这些衣服!”
“我无需向你们解释!烧我自己的东西又不犯法。”大黄牙还在嘴硬,这让胡正则怒火中烧。
李翔锐制止了胡正则,沉声命令:“给他上手铐。”
“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大黄牙像被宰的猪一样嚎叫。
我冷冷地注视着这个歹徒,内心愤怒如炽。他临死不悟,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
我走近大黄牙,俯视着他,语气冰冷:“坦白你的罪行吧,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你心里清楚,杀人罪无可恕。”
大黄牙对我的警告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发出凄厉的嚎叫。
“闭嘴!”胡正则怒吼一声,将大黄牙拽起,目光如刀般刺向他。
李翔锐把黄老六交给胡正则,示意他带上警车。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小董,把现场的痕迹都搜集起来。我们得回警局,我不信这小子的嘴能有多硬。”
“李副队长,其实不必逼他开口。”我轻蔑地回应,“证据确凿,证人也有,就算他不招,咱们照样能用证据定他的罪。”
“你说得对,但程序还是得走完。”李翔锐命令我去搜集屋内的证据,他自己则站在门外,拿起手机向袁英杰汇报情况,并告知将在一个小时后返回警局,让对方提前准备审讯。
行驶在回警局的路上,我通过后视镜观察,发现大黄牙的表情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轻蔑。这种表情,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不合时宜。如果是小偷小摸被抓,他或许还能保持这份从容,但这次他面临的是杀人罪的指控。面对即将到来的法律制裁,他怎可能如此淡定?
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决定回去后要与袁英杰讨论此事。
时间流逝,警车终于抵达警局。门口已有多名警员等候,他们迅速接手,将大黄牙带进了审讯室。袁英杰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董斐,跟我进来。”
我猜测她可能需要我担任审判记录员,便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在车上观察到的异常情况详细汇报,并提醒她在审讯过程中要警惕大黄牙可能的诡计。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可能会采取极端行为,如自残或翻供,这会给审讯带来不小的麻烦。
袁英杰只是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窥探她的内心。
进到审讯室后,袁英杰将里边的警员打发出去,坐在审讯位,目光阴沉的看着大黄牙。
我在一旁拿着记录本和钢笔,准备记录工作。
之前我觉得,袁英杰并未将我的提醒放在心里,但在我俩进到审讯室没多久,便有警员拿来了录音笔和摄像机。
此举可以证明,袁英杰是将我的话放在心里,不然也不会准备这些东西。
有录音笔和摄像机,大黄牙想翻供都翻不了。
大黄牙目光惊慌,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准备这么多东西。
平静的脸,终于出现了慌乱。
但是很快,大黄牙眉头一皱,又变成了一副痞子模样。
“警官,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杀人,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人,俗话说,抓贼抓脏,就凭我烧了两件衣服,就说我是凶手,这未免也太武断了?我黄老六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法懂法。”
名叫黄老六的流浪汉,滔滔不绝的辩驳,仿佛真是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啪”的一声脆响,袁英杰大声说道:“黄老六,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查的清清楚楚,你从十五岁开始偷窃,到现在快四十岁了,从没干过什么好事,你跟我说是冤枉的,你自己信吗?”
“我当然信了。”
黄老六撇了撇嘴,说道:“警官,现在是21世纪,不管干什么,都有讲法律,我以前是偷过东西,但我已经金盆洗手,你不能因为我以前的劣迹,就对我另眼相看吧?再说了,你在没有取得证据的情况下,就以杀人犯的罪名抓我,一路上我可是受了不少委屈,若是不赶紧把我放了,别怪我投诉你们。”
“哼!”
袁英杰冷哼一声,抬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
我摇了摇头,黄老六想在袁英杰面前蒙混过关,也太小看这位女队长了。
据我所知,被袁英杰抓住的罪犯数以百计,其中不乏那些凶狠的江洋大盗,以及狡猾的跟狐狸似的高智商罪犯。
可是无一例外,这些人全部在袁英杰手里栽了。
袁英杰故意不说话,按照心理学来讲,是在制造一种空洞环境,一点点消磨黄老六的心理防线,以及他的理智。
等到黄老六彻底丧失理智,肯定会说漏一些事情。
毕竟,做贼心虚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袁英杰沉默不语,我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环抱双臂,目光如炬地盯着黄老六。
他的目光锐利,逼得黄老六不敢直视。
“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喝水!”黄老六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大声咆哮,宛如一个失控的疯子。
袁英杰瞥了一眼手表,淡淡地说:“食堂开饭还有一个钟头,你再等等吧,我们的肚子也在叫。”
话音刚落,袁英杰便冷冷地追问:“你说你不是凶手,声称警方冤枉你。既然你是清白的,那我问你,四天前的夜晚,案发那晚,你在哪里?”
“当然是睡觉了。”黄老六想都不想地回答,“大半夜的,难道还能去哪儿不成?”
“黄老六,你还真是嘴硬!”我忍不住反驳,“四天前的夜里,你在河边与一名晚归青年发生争执,还威胁要让他好看,这事你怎么解释?”
“哦,我想起来了。”黄老六恍然大悟,“半夜肚子疼,去河边解手。人有三急嘛,急起来情绪难免失控,那小子挡了我的路,我自然没什么好话。”
“继续编故事!”袁英杰不屑地冷笑。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何不信?”黄老六一脸委屈,“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河边,那天的痕迹足以证明我的清白。”
“当当当……”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袁英杰示意了一下,我起身开门,只见化验室的同事站在门外。
片刻后,我拿着化验报告回到审讯桌前,递给袁英杰,汇报道:“袁队,化验结果出来了,现场的白线与黄老六衣物上的白线,相似度高达95%。”
“很好。”
黄老六的面色苍白,汗水如雨下,仿佛身处严冬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袁英杰目光如炬,逼视着他,缓缓开口:“你可知,你身上衣物的纤维与案发现场遗留的白丝线做了化学对比,其相似度达到了何种程度?”
话音未落,黄老六已颤抖不已,恐惧从他的瞳孔深处蔓延开来。我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不禁生出一抹冷笑。他此刻的模样,无需多言,已经自曝其罪。
不久后,化验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同事递来了一份新的报告。这份报告揭示了死者头皮血渍中隐藏的秘密——微小的淤泥痕迹。袁英杰拿起报告,语气沉稳地对黄老六道:“警方只需将你的指甲送去检验,真相便会水落石出。你若坦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继续抗拒,那便是自寻死路。”
终于,黄老六崩溃了,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我说,我全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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